气氛剑拔弩张。
郭星岩郑重说道:“你们三家不能剥夺这几个孩子的铜雀令,因为他们开启血脉之后就会进入铁鹰战堡参加试炼,我们铁鹰锐士可是非常护犊子的,有人胆敢对付尚未展翅的雏鹰,会遭到附近所有铁鹰锐士抵制。”
对面传来话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铁鹰锐士明文规定不得干扰世家行事,如果你迈出这一步等于触碰红线,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哼,你们也配称世家?恃强凌弱,阴谋算计,不要给老祖宗丢脸了!这几个孩子很有潜力,我一定引导他们加入铁鹰锐士。”
“姓郭的,你这不是为了他们好,而是害了他们。如果交出铜雀令,我蒋天南保证他们在小村子活得滋润。如果不交,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在烽火台生存下去,若是日后真的进入铁鹰战堡,你觉得我们三家没有人吗?区区山野小子也敢染指祖庭修士的权柄,这是一种巨大的侮辱。”
就在这时,其其格的身影一下子穿梭出去。
蒋天南哈哈大笑:“将死之人还想挣扎?同样是八品养灵期,可是养的灵不同,在本公子面前,你就是卑微的蝼蚁。”
笑声忽远忽近,震得林子瑟瑟发抖。
这时,郭星岩拍了拍周烈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郭叔只能帮你到这步了,接下来的路要挺起胸膛自己走。趁着他们出手对付其其格,我必须尽快离开,这样才能借铁鹰锐士的名头形成震慑,否则他们会连我一起抹杀。”
“如此无法无天?”周烈义愤填膺。
郭星岩苦笑:“这法是世家定下的法,这天是拳头打出来的天,所以强者就是法,强者就是天。他们忌惮铁鹰锐士便不会动铜雀令,不过肯定会洗劫开元村的,你们一定要冷静,不能冲动,卧薪尝胆,等到将来有机会再一雪耻辱。”
话音还在原地,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郭星岩自己清楚体内的伤势有多么沉重,如果他再不离开,不用等外人过来找麻烦,等会承受不住反噬,当场就会陨落。
为了周烈四人,他宁肯做一次逃兵,哪怕死也要死得远远的。
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受人点水恩须当涌泉报,何况是救命大恩?
胖子凑了过来,咬牙切齿的咒骂:“烈哥,这帮鸟人真操蛋,我们和魔盗拼个两败俱伤,他们过来捡现成的不说,还要洗劫村庄。去他大爷的,村里刚存了一批肉食,大家觉得心里有点底气了,这要是都吐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跟他们拼命。”
周烈看向焦黑的村墙,指天为誓道:“村长死了,九爷也死了,他们的苦心不能白费。谁动铜雀令,谁就是死敌。这次村里有一半住户都得挂上白幡,至少要保住食物。我在此立誓,日后必叫开元村闻达于世,必叫我等族群钟鸣鼎食。”
“是,谁动铜雀令,谁就是死敌。”徐天豹握紧拳头,尽管镇上那三家还没有派人过来,可是仅仅五个人到来就让人感受到压力,只因两个字,弱小。
徐小环和祖万豪也伸出手来,与周烈一起承担这种誓言。
忽然,对面传来笑声。
“啊哈哈,本公子没有听错吧?说什么闻达于世,钟鸣鼎食。你们这些山野村夫还真敢想!”
身穿藏青色长衫的狐眼少年走了过来,红发女子跟在他身边。
“周烈,我叫梁孔雀,并非蒋沈韩三家之人。这位公子是沈家的沈碧玉。老实说,你的身手令我大吃一惊,与几天前在铜雀殿上相比,可谓进步神速。”红发少女做了自我介绍。
旁边的青衫少年不乐意了,冷叱道:“我说梁孔雀,你到底站在哪一边?难不成看上了这小子?想要给你们老梁家找上门女婿?”
红发少女毫不在意,笑盈盈的说:“如果周烈的血脉足够纯净,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惜我之前查验过,他的血脉驳杂多端,所以很难提升上去。”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有这种心思,之前是不是也查验过我的血脉?还有我大哥的。啧啧,这算不算拉郎配?你们梁家已经没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梁孔雀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轻巧的说:“我之所以如此热忱的掺合进来,还不是因为与他们四个同在五组吗?”
她顿了顿话音,继续说道:“同组的九个人必须达成一致,而且要有不错的潜力,否则很难在烽火台存活下去。那些戍边的老卒全是冷血之人,为了自己活命会让我们执行各种凶险任务,而东海之乱已见端倪,容不得一丝侥幸。你看我完全出于好意,想要将铜雀令收回来另觅合适人选,保他们一条性命,却没有考虑到人性本贪,有着跨越界限提升阶层的机会,哪怕冒险也会尝试。其实这就是侥幸心理,与林中那些仅仅得到精良武器就信心膨胀的村民有什么区别?唉,那个铁鹰锐士也是冲动之人,连半句话都听不进去,真是让我非常难做!”
周烈冷冰冰的问:“在铜雀殿上,你为什么不出手阻拦我们取得名额?”
梁孔雀有些无奈的说:“这正是令我最郁闷的地方,那时我可不知道你们就在开元村,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村子如此扎手,更想不到你能找到一名附体期铁鹰锐士撑腰,本以为可以轻松得手,谁知道变得这么麻烦?”
突然,破空声靠近,强大的压力骤然出现。
“轰轰”两声响将周烈四人轰飞出去,就像抬手驱赶蚊虫一样随意。
三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