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门都缓缓打开了,方腊等人立即在府衙里,点起熊熊大火。
然后方腊的手下在靠近四座城门不远的地方也都点了不少火。
高唐州城池不大,一时间城池四处都冒起了无数烟雾。
之前那些百姓听到动静,不敢出来过问,但现在起火了,他们却不能不管了。
大火可是会蔓延的,要是烧过来了,那自己家也会遭殃的。
他们急忙拿着水桶梯子冲出家门,忙着救火。
除了百姓外,那些衙役、士兵看到府衙冒火了,赶紧从家里赶过来救火。
一靠近,他们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一个大胆的衙役用梯子翻过围墙,爬进院子一见满院子的死人。
那个衙役顿时吓得从石墙爬了出去。“死人了,知府大人家里的丫鬟家丁都死了!”
听到这个衙役说知府家里的丫鬟、家丁都死了,其他人急忙问道:“知府大人呢?有没有看到知府大人?”
那个衙役连连摇头喊道:“我没有看到,但……”
虽然没有说,但其他人听到都感到不妙了。
丫鬟、家丁都死光了,这府衙又被人放了大火,这知府大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衙门总捕头喊道:“大家先救火,我去禀告通判大人!”
通判是地方官员当中的第二把手,与权知军、州事共同处理政事。既然现在知府大人不见踪影,那他们自然要去向通怕大人汇报了。
在衙役去府衙救火时,方杰、厉天闰带着一百五十个人信徒,冲向了南门。
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还没等城门的守兵明白为什么他们救火要跑向城门。
冲近城门的信徒,纷纷从背后抽出利刀。一刀就砍翻身前的官兵,城门把守的官兵一时无备下被摩尼教信徒杀的败退。
负责城门的统制官于直站在城头,看到有贼兵竟然从城内杀过来,赶紧带着人冲下来,要剿灭这帮贼寇。
从城头冲了下来,于直抽出配刀大喝:“贼子,休得猖狂。你于爷爷来了!”
看到是官兵的领将,方杰兴奋地提刀迎了上去。
一交手,于直就后悔了。
方杰的刀法熟练,速度快,刀式又沉重。
于直根本招架不住,没两招,于直就被方杰一刀插进心窝里。
紧跟着方杰一刀砍下于直的脑袋,提着统制官于直的首级,厉声大喝:“我们可是梁山好汉,是来杀高廉一门良贱,给柴进报仇的。你们不想我梁山大军攻破城池,将你们全城百姓杀个鸡犬不留的话,就休要出来多管闲事!只要你们不上前,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
本来统制官于直被杀,他手下的官兵就心惊胆战。现在听到眼前的这帮人竟然是梁山那帮贼寇。
梁山贼寇在其他地方的百姓听来,也就是一帮贼寇。但在京东两路的百姓心目中,那可是令三岁小孩止哭的悍贼。
听到这帮人自称是梁山好汉,官兵一哄而散,根本不敢兴起和梁山悍贼作对,夺回城门的念头。
现在城内四处起火,救火要紧。对,救火要紧!
官兵惧怕梁山贼寇,再加上掌管兵马的高廉知府都死了,没有人组织下,高唐州的官兵就更不敢攻打、夺回城门。
把守住城门,方腊赶紧叫人将高廉的家财装载在车上。柴进收拾完庄院,带着叔叔一家老小,将家财金宝装载车上,放起十数个火把,烧了庄院。
两三百人驾着车顺利出了城。
一行人直逃离到高唐州二十多里外,寻了一个树林才停下休息。
树林里,柴进把捆绑着的高廉从马车上拖了下来,方腊他们都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高廉。
如果不是怕冲关不顺利,还要靠这厮来威胁官兵,不然方腊早将高廉杀死了。
从地上提起赖狗一般的高廉,柴进大骂道:“你这厮!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是一再要迫害我柴家!今日饶你不得!”
看到柴进那愤怒的眼神,高廉吓得连连求饶,喊道:“柴大官人,饶命啊!饶命啊!不是我想害你,是我兄弟要害你的。不不不,是官家要害你。小人只是受命行事的!柴大官人饶命啊,只要你能绕了小人的性命,我一定会送大把的银子给你。求柴大官人开恩……”
柴进不耐烦地喝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听从那昏君的话。这是你自找的!”
看到柴进要自己的命,高廉恐惧都奋力挣扎。他一把撞开柴进,扑在地上,如同蚯蚓般拼命向前爬。
柴进起身,走进高廉,拿起尖刀,往他的脖子上一割,顿时鲜血迸裂,很快地上就出现了一摊积血,高廉整个人都变得霜白,抽搐了几下,死了。
杀了高廉,柴进朝着方腊躬身拱手说道:“小可谢过几位好汉的鼎力相助,不然柴进只怕已经在黄泉路上,哪里还有机会手刃仇人!”
方腊扶起柴进说:“现在柴大官人大仇得报了,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柴进喊道:“方兄把我柴进当成什么人了,既然当初应承了,柴进自是从此以方兄马首是瞻了。”
方腊忙摆手说:“柴大官人严重了,我方腊也是久仰你的大名,听闻你有难。这才带着兄弟来营救。怎么能趁柴大官人有难,那不是趁人之危嘛。这要传出来,我方腊难还有脸面见人!”
柴进拱手说:“这哪里是方腊兄趁人之危,应该说是危难中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