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花骢赤红了眼,负痛咆哮的奔跑了出去。
真的恨得咬牙切齿,这本是一次小小的报复,原以为这女的不会当真。
多大的事,又不捅了你的屁股,不想少女安抚住爱马,银牙暗错着绰着一柄绣鸾刀就冲杀过来。
在她面前的军卒,无论是己方还是对方,她通通践踏而过!
你不是挺在乎其他人的吗?
他们之前也是百姓啊,现在换了战甲,你就当他们是仇人看待了?
看着这女的稀里哗啦一通乱砍乱杀,不一会的时间就逼近身前,袁术慌不择路,挑了一条通往混战的道路直接飞奔了下去。
“有胆你给我站住!”
少女的话透着一股寒意,袁术不想这个时候被人杀了泄愤,没有停住反而加快了步伐。
同时,在心底袁术暗暗想道,有胆没胆用得着你来评判?
呵呵笑着,袁术仗身形灵巧的优势,一会右转一会左拐,就是不走直线,带着这樊氏一路冲奔向来路。
“咚咚!”
战鼓的节奏在变,袁术倾耳细听,通过充斥整个战场的呐喊厮杀声,他听到了袁绍阵后似乎在号令全军突击!
终于到这个地步了吗?
就算有吕布之勇,也不能退袁绍大军?
陈宫的兵马少了一些,若是自己去白马的时候,多给他留一点,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最可恨的是那个夯货许褚!
一次一次又一次,多少兵马都折在他手里,他该负大部分的责任。
“冲啊!”
“杀呀!”
“他们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再加把力,我们就能将他们全部斩尽杀绝!”
面前一个貌似都尉的人在鼓噪驱使大军向前猛冲,袁术自忖身后的樊氏对付不了,难道你这虾兵蟹将我就奈何不了?
嘿嘿!
扑近前去,有三、五个悍卒挡道,拿持兵刃来刺杀,袁术气势不凡,当即顿喝一声,斩刀挥舞而起,双手持着高声叫着道:“通通给我去死吧!”
横劈竖斩,斩刀前撩一下,再斜劈,脚步跟上,步步为营寒光一闪中,直接斩落这几人的脑袋!
“我乃大将眭元进,来者何人?”
此人长的獐头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大将,又听得自称是眭元进,袁术哈哈大笑一声道:“你是找死来的吧!”
话语刚落,袁术就合身扑了上去,这将手持一柄点钢枪,仗着马速快捷,飞一般的冲杀过来。
临近身前,袁术望着侧面让了一点,避开这长枪,战刀顺势斩出。
听得脑后劲风顿起,知晓敌将兵刃袭击而来,这将忙将头往下一低,紧接着回首便是一枪。
只听得咣当一声,眭元进还没有来得及往回望,身躯一震,一口鲜血向前喷出老大远,心神震撼间,眭元进跌跌撞撞的驭马便逃。
袁术原想追上这眭元进砍下他的脑袋,不过当他回首过来之时,看到樊氏催马上前,凤目圆瞪,一柄绣鸾刀高高挥舞而起,看似便有向前下斩的趋势,袁术赶忙扭头向前,不管现在袁绍大军正处在拼命向前突进的冲杀中。
逆行而进,本非易事,而且是在这战场上,走了几步,袁术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兵刃给伤着了,心下大骇,知晓自己还不能算是猛将,在这样的人海冲击之下,用不了多时,就会被杀死。
有心扭头走,可身后的樊氏死追不放。
进不得,退也退不得,现在这个境况差不多就是到了自己生死存亡的那一刻!
勉力挡了几下杀过来的兵刃,袁术恨恨一咬牙,顺着袁绍将卒冲杀的方向朝前飞跑。
“这人不是我们的人!”
“这人是对面的!”
“看他穿的护甲和我们不一样,他是敌人!”
“杀了他!”
“赶快杀了他!”
同样在朝前猛冲,但跟着袁术后面的不少人开始揭发起来,让越来越多人的了解到面前的这人是敌非友。
恰在这时,袁术已经飞奔至樊氏马前,看着她一柄绣鸾刀劈落下来,记起许褚原来干过的事,袁术凶性大发,忽学着他的样,就想用身躯去撞开那玉花骢。
这是孤掷一注了!
不能撞开当面的樊氏,也就意味着在顷刻间自己就会被身前身后的大军给掩埋,到了那个时候,不必樊氏动手,估计自己的下场也定然凄惨无比。
樊氏勒住坐骑侧避,一柄长刀疾速下斩,看似要落在袁术的后背上了,但樊氏忽停住了绣鸾刀。
军中大将要砍杀面前的敌人,旁人倒是不敢抢功,无意中袁术躲过了一劫。
百思不得其解,袁术向前小跑了一阵,被围上来的兵卒给逼回了樊氏马前。
侧目仰望樊氏,袁术声音涩然的道:“为何不杀我?”
呆呆望了一阵,樊氏忽回过头来幽幽道:“看来今天还不到你的死期…”
说完这话,樊氏举起长刀对着周围的兵卒大声道:“不要再乱冲了,列阵!”
现在局势明了,对方快要一败涂地,何必再列阵?
很多人很是不以为然,樊氏见着,双眼一冷,凛然讲道:“谁敢不服?!”
人人都不想当出头鸟被面前的大将给砍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当樊氏说出此话来的时候,这里所有的将卒都开始整束军马,排列起阵型来。
袁术还在迷茫,还在想着樊氏会如何处置自己的时候,不留一句话,樊氏忽绰刀引军向着侧畔而去,看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