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让温酒待在山上躲过了那一死劫,便将这丫头放下山去,哪里知道,到头来自己却成了这丫头的师祖,其实本该是徒弟的,但是当时的司祭已经有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已经出去游历了的司慕,一个是已经嫁人了的丞相夫人。
司家祖辈又规定,一人一生只能收两个徒弟,一男一女,绝不能多收,否则将会造成天下大乱,但是这丫头虽然一身孽,那双眸子却是世间少有的干净纯粹,咳咳···最重要的是,他对世人的未来清晰明了,对这丫头却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两件大事。
所以想着既然丫头有天赋,那就教她这些雌黄之术,等着丫头自己给自己算了之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天不遂人愿,即便是温酒拜在了司慕门下也因为是自己亲自所授,终究还是造成了今后的天下大乱。
临死,司祭才后悔,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想护着的小徒孙的死劫竟然是自己造成的···哎!想到这里的司祭当着温酒的面儿叹息了一声后看着温酒道:“我怎么想来想去,都是你这丫头在山上捣乱的时候啊?”
是的,温酒太过捣乱,但是多数时候的捣乱却都是无心的,因为那时候的温酒和司祭已经习惯性的一大早给对方布置各种阵法,阵仗之大,闹得整个山上的精修都来大阵门口扔石头,本来不怎么喜欢那种历时长阵法的司祭,却是在那几年里布阵手法那可是突飞猛进啊。
当然司祭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温酒的原因才会这样的,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司祭想这可能是司慕与温酒最大的差别了,同样两人都是喜欢默不作声的‘吭哧吭哧’的研究自己喜欢的术法。
但是司祭却知道丫头喜欢阵法,反倒是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养了十五年的大徒弟的喜好却是一直摸不透,甚至连司慕在跟自己提出要出去游历的时候,司祭都是不知道他的大徒弟到底学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司祭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在捡到司慕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在山上听到了三日孩童啼哭之声,本来还以为山脚下有人添丁了,没想到第四日却看见一个被抛弃在荒野的孩童。
那时只想着慈悲慈悲的还年轻的司祭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没有想为什么一个孩童在山里日夜啼哭三日却没有那些精怪出来将其吞噬入腹,明明那个时候自己与周围精怪并没有那般熟悉,更别说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食人肉了。
“哎呀!”没等温酒反驳自己的话语,司祭倒是先一步用自己的手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道:“我怎么那么蠢呢?”
“嗯?”温酒奇怪的偏了偏头后看向司祭道:“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蠢吗?”
“嘿,丫头,你还是我教会的呢?”不服气的司祭双手叉腰瞪着温酒道:“好了好了,先说说司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他怎么将那煞物给你的,还有,他怎么还有个神魂妹妹呢?竟然也姓司?”
“他···”说着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的温酒沉吟了片刻。
对面的司祭看着温酒的嘴唇动了动后又没了动静,忍不住的就提着一口气,憋着、紧紧的望着温酒,眼睛也明亮亮的。
然而注定是说不出什么因果来的温酒抬眼看向司机期待的目光后,抿了抿唇,张了张最后悠悠一笑道:“他很厉害,老头,他比你更厉害,而且我们没有杀死他···”连惧怕他的司巫都有神魂,那司慕的灵魂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泯灭。
唯一的解释就是,司慕虽然没死,但也没了身体,或者可能自己也伤到他了,正在某个地方养着伤呢,总之没有看到司慕魂灭,温酒便一刻不得安心。
“废话!”等了那么久就等来这么一句话的司祭没好气的爆了一句粗口道:“那小子,出去游历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什么好教他的了,说起来,司慕那崽子比你还不爱说话。”比你那个时候还阴沉,当然最后一句,司祭只会在自己心里说说。
因为现在的温酒眼里已经很少见着阴霾了,扫去眼底阴霾的温酒一双眼睛纯粹得令人感叹,在大齐的时候,司慕还一直想算算这丫头是不是却一魄,但是现在看来,知道喜欢人了,也不应该少一魄,所以可能还是环境的原因罢。
“我见到他时,他在捕食有特殊能力的人。”温酒想了想还是将司慕的事情说了出来道:“比如有预测能力的人、又比如拥有一双灵眼的人···”
“这是干什么?”一向自诩博学多才,学识渊博的司祭也有些摸不透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不过···
“你是说那小子吃人了?”眼睛一瞪的司祭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碎碎叨叨道:“小兔崽子,居然还敢吃人了?他在哪里,老子非得清理门户不可!”
“不是吃人。”温酒摇了摇头,也皱起了眉头道:“他在吃人的特殊能力,吃人的那些天生的特殊能力,就像是将一个人天生的灵眼剥离了一般。”
“那个人被抓走后,再出现时,便没了自身的所带的预言能力。”
“怎么可能···”皱着眉的司祭突然眼里露出赫然道:“不行,丫头,司慕那家伙现在在哪里,不行不行,我得在他成功之前赶紧找到他,那家伙是要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