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悠悠闲闲走至一处路口时,温酒淡淡的挑眉看向蹲卧在马路中央的黑猫,白皙的手掌微微朝那灵猫招了招手。
只见那半眯着眼的灵猫突然弓起了身子,金色的瞳孔死死的盯住温酒,清爽的黑色毛发根根竖立,四脚指甲全部用来抠住地面,可还是耐不住自己的身子不听指挥的朝温酒那处移去,尖锐的指甲滑刮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一手提起灵猫的温酒伸出食指点了点灵猫的额间,喃喃自语道:“灵猫?你在怕什么呢?”说话间的温酒将漆黑的灵猫抱在怀里,因为没有多余的手再去拿那杯奶茶,大大的猫眼轻轻往四处看了看,倏地眸色一定,悠然的勾了勾唇瓣,闲步朝那并不起眼的垃圾桶走去。
就在离那垃圾桶只有两步之遥时,怀里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的灵猫倏地四爪紧紧扣住温酒的衣裳,仰头望向温酒的金黄色的猫眼里满是恐惧:“喵喵···喵呜···”不绝于耳的猫叫声仿佛是在警告温酒不要靠近那个东西一般。喉咙里也发出‘呼呼’的警告声。
细长的猫尾高高翘起,即便被温酒抱着也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浑身的黑猫根根竖起,一点也用不怀疑,若不是温酒扣着它,它绝对不会靠近这里半步。
‘啪’的一声,奶茶杯撞击垃圾桶的声音,温酒漆黑的瞳仁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双金色的猫眼,得空了的右手仿若无骨一般,一下一下抚摸着灵猫的背脊,待灵猫安静下来,温酒这才抬头静静的看向那气息古怪的垃圾桶,低声道:“原来你是怕这东西。”
说完后的温酒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心情的抱着灵猫朝前走了几步,向左移一步,再向前两步,如此重复十来次,抬起头的温酒面带笑容静静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垃圾桶。果不然,怀里的灵猫突然奋力挣扎起来,连声音都不发出了,只是努力用后腿蹬着温酒的胳膊,金黄色的猫眼里满是惊恐。
知晓这东西灵性的温酒淡淡的往猫额间一点,轻笑道:“怕甚?”
说完便伸手一挥,周遭景象全然变样,而自己正站在那破败的茅草屋前,也就说自己刚刚只不过绕着这茅屋走了一圈罢了,再看那本该是垃圾桶的地方赫然出现一口被石头铁链封住的深井,信步走上前的温酒微微矮身,捡起地上像是被火烧了一截的符箓。
“呵,一个被镇压的蝼蚁而已,何故还敢行风作乱!”低哑的声音异常平静,浑身的金色的功德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齐齐维护在温酒周身,一缕缕从井底探出来的死气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瞬间缩回井底。
倒是温酒像是不满意这番不痛不痒的试探一般,直接挥出阿碧顷刻间,铁链骤断,压住井口的大石像是少了束缚一般,开始只是细微的摇晃,到最后竟开始自己偏移井口。
温酒像是看演出一般,一边抚摸着灵猫弓起的猫身,一边勾着唇看着那井底的东西一点一点将那大石块猛地翻开滚落在地。
石块与土地的瞬间接触,发出的巨大闷哼声,使得温酒怀里的灵猫像是受惊了一般,四爪死命的勾住温酒的衣裳,小巧的脑袋拼了命的往温酒弯曲的胳膊缝儿里钻去。
“别动!”温酒轻轻拍了下灵猫的耳朵,待那胆小的灵猫终于不再乱动了,才将黝黑的眸子对准从井底准备偷溜的死气,气定闲怡的道:“怎么?将吾引来了,却不行待客之礼,这是何处学来的礼仪?”
看着定住的死气,良久才悠悠的接着道:“吾觉得这甚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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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气表示有话要说:
你温酒上辈子不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温酒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上的阿碧望着刚刚的说话者
是吗?
死气脸色一正,满脸严肃:“不是,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