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我陷入福先生的记忆之中,就让其他的人把我叫醒。
无论是修行的经验还是其他的什么,我现在都不想要。
诚然,这是一笔宝藏,但我隐约的有一种感觉,如果我继续沉浸在福先生的记忆之中,慢慢的,我可能会被这些记忆所同化。
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我自己么?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高,我依然不想去赌这个几率。
卫茹冰他们答应了我的要求,因此我才敢于主动接纳这种眩晕的感觉。
一瞬间天旋地转。
当我恢复感知的时候,顿时知道了自己再一次的变成了福先生,进入了他的记忆。
也许是因为是我将福先生灭掉的原因,但我认为,做到这一点的应该是若木剑,是这件法宝上我还没探知到的力量做到了这一点。
周围弥漫着淡红色的雾气,头顶一轮红月笼罩。
我环顾四周,当即看到了一个相当庞大的建筑群。
这些建筑都极为高大,并且散发着野性和粗狂的感觉。
在这些建筑当中,最矮的建筑都有个四五十米高,高的那些更是和山峰相差仿佛。
我现在就站在这片建筑群门口。
准确的说,是跪在建筑群门口。
在我的前方是一座高有几百米之多的巨大牌楼,通体石质,顶端则是一个巨大的牛首,两根牛角似乎要刺破幽冥地府的天空一样。
我虽然不清楚福先生为什么一动不动的跪在这里,但我能够感觉到从他心中向外散发着的恨意。
这股恨意如同潮水,一浪又一浪的拍打着福先生的心。
变化并非一蹴而就,但福先生现在定然已经走在了那条不归路上。
让我很难理解的是,为什么福先生会被提拔成牛头阴帅。
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没人叫我的话,恐怕我得在这里跪上一阵子了。
就算是处于他人的记忆之中,这段经历根本没有在我的身上发生过,我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但这是福先生得记忆,还轮不到我来做主。
所以,不论我的心里有多不甘心,在没脱离出这段记忆之前,我都得在这里跪着了。
这是一种非常糟糕得体验,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如此。
就在时间一点点流淌之际,我有些急迫起来,不知道外面的众人为什么没有把我唤醒。
这很不对劲。
卫茹冰和黄霸王他们都在外面,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已经陷入了福先生得记忆。
‘他们一定呼唤我了,难道是我没有醒过来?!’
我顿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如果我真的醒不过来的话可怎么办?
就在此时,我的视角突然间发生了变化,向上抬起头,就见高悬天空中的那颗石头牛脑袋,竟然散发出了血色的光芒,一对由红光组成的眼睛向我的所在之处瞪了过来。
如果让福先生跪在这里是一种惩罚的话,除了让他感觉到耻、辱之外,也就没有其他的惩罚了。
那样的话,惩罚未免轻了一些。
之前我急着醒过来,所以没有想到这些,但现在,福先生的另一个惩罚显然已经到来。
那种巨大的压力不消多说,随着那对血色的光球不断下落,福先生的身体也向下趴伏下去。
我对福先生是趴在地上还是跪在地上并不关心,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终于,我听到了一些杂乱的声音。
由于这个场景相当的南京,我才能够听到这些杂乱的声音。
我努力的分辨着这些声音,当福先生的脑袋被从牛首上的巨大压力压到地面上的时候,我终于将这些声音听的清楚了一些。
男女声音都有,其中有黄霸王和卫茹冰的声音。
正是他们,在呼唤着我醒来。
有他们帮助,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一轻,那种无法被抵挡住的压力也慢慢的散去。
终于,我眼前的这些场景散开,如同云雾一般散去。
“好险!”
我大声的说了一句,睁开了眼睛。
我之前靠坐在沙发上,现在我依旧是这个姿势。
黄霸王他们都围在我的身边,就连张海根父女都凑了过来。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当中充满了疑惑。
但我没有就此给他们解惑的意思,而是深深的呼吸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我这才感觉到好了一点。
当我再次内视己身的时候,却依然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最终,我将若木剑祭了出来。
如果哪里都没有问题的话,那问题就只有可能出现在若木剑上了。
若木剑的主材是一颗不知道从什么年代流传下来的剑丸,是郑胖子赠送给我的。
后来我又添加了一块不知道具体材质的木头灵材,最终形成了现在的若木剑。
我知道那块木料的来头不小,但却不知道它的具体名称是什么。
若木剑并没哟辜负我的期望,绝大多数情况下,若木剑都相当的靠谱。
我此时将若木剑拿在手中,当即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热力从剑身上传来。
看起来,若木剑也没什么问题,而且状态相当好。
身边的众人见我这么古怪,也都没有继续说话,可也没有散去。
时间不长,葛青青就回到了事务所。
之前她有些私事去处理,所以没在事务所之中。
乐嫣将我的情况和她说清楚之后,葛青青当即将我叫道了另一间屋子之中。
我没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