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比起那些普通的旧教先生,赵三鼎的嘴是真的硬,任我再怎么逼迫他,这个被吓坏了的邪教徒还是不开口。
我不知道是他对旧教太过于忠心,还是说因为旧教里有他的师父在,所以他宁愿死都不会吐露旧教的信息。
跟我足足耗了三分多钟,赵三鼎哪怕是遍体鳞伤,也没有吐出半个字来,只是一个劲的在喊疼。
为了六爷的安全,我也没敢多跟赵三鼎墨迹,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问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说出来?
“你要是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我不动声色的说道。
赵三鼎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就只有脑袋,除开这个部位,其余的身体部件都让我挨个卸了下来,包括两侧嘴角,都让我硬生生的扯开了一条大口子,但这点并不影响他说话。
在此之前,赵三鼎准备怎么对付我,我现在就是怎么对付他的,只不过还是心太软,一直想着跟他做个交易,所以我才没有直接干掉他。
但现在看来,交易应该是做不成了。
这人的心眼太死,虽然他也挺怂的,看起来还挺怕疼,可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他还是咬死了牙关,宁死都不肯说一个字。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我才觉得赵三鼎比我想象的要强一些,就这种宁死不屈的心性,我还是挺欣赏他的。
不过欣赏归欣赏,该下手的时候.......还是得下啊!
“你是真不打算说了?”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赵三鼎,问他。
赵三鼎颤抖着,嘴里不断翻涌着血沫子,身子也在细微的抽搐着,似乎是因为疼,现在已经说不上话了。
我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将苗刀抵在赵三鼎的脖子上,竖着苗刀,紧紧握住了刀柄。
“在行里混这么久,我吃过的亏也不少,但这一次.......我是真的尝到阴沟里翻船的味道了.......”我双手紧握着刀柄,苦笑着说:“这次的事我能记一辈子,算是你们给我上了一课,以后啊.....”
说着,我握着刀柄,轻轻横着一划,直接将赵三鼎的脑袋从他脖子上割了下来。
霎时间,赵三鼎颈部的伤口血如泉涌,几乎都是迸发出来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此之前我已经让赵三鼎流了太多的血,所以很快颈部伤口的血就止住了,或是说,接近于流干了。
站在赵三鼎的尸体旁边,我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又看了看掉落在旁边,到死也没有闭上双眼的脑袋,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赵三鼎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说实话,我挺佩服这先生的,到最后也还是紧咬牙关,守住了他自己的秘密。
要是放在其他旧教先生身上,恐怕我的逼供还没进行到一半,他们就要被我逼出心里的话了........
我揉了揉手臂,只听哗啦啦的一阵响,先前还镶嵌在我皮肤里的那些金属粒,此刻就像是下雨一样,不断从手臂上滑落下来。
在肉身蛊修复肉身之前,这些玩意儿镶嵌得还是非常结实,但肉身蛊修复之后,这些粒状物底部的血肉就开始不断的生长,直至把它们都从皮肤里顶出来。
现在我两只手臂看着倒是不吓人了,但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红印子,看着还是有点恶心人。
我确定自己的身体状态恢复得差不多,这才点上一支烟,提着苗刀开始往回跑。
赵三鼎是条汉子,我挺欣赏他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想完成他的心愿。
他不是想一直跟随真仙翁吗?
我回去之后,跟六爷联手,尽快将真仙翁弄死,让他落到跟赵三鼎一样的境地,那不就行了?
估计赵三鼎还得谢谢我呢!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赵三鼎没有魂飞魄散,只是单纯的死了,不过这种情况压根就不可能发生。
不一会,我就按照来时的路线,跑回了之前六爷跟真仙翁交战的现场。
但让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是......那地方已经没人了!
无论是真仙翁还是六爷,都已经失去了踪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似的,周遭看不见半个人影,只有现场留下的一地狼藉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
我操......人呢?!!
“六爷!!”我扯着嗓子大喊道,情绪已经不受控制的紧张了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六爷不见了,真仙翁也是,连带着一直躲在远处观战的白半闲......他们仨怎么一起消失了?!
火急火燎的四处找了一圈,依旧没能找到他们的身影,整座山似乎都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让我有些不习惯。
这不应该啊.......难不成六爷失手了?!
如果真是这样,真仙翁肯定不会玩消失,早八辈子就跑上去堵我了,说不准还能把他徒弟给救下来.......但我怎么没看见他的人影??
总不能是大家都同归于尽了吧??
活不见人,死了总得见尸啊.......如果都同归于尽了,那么尸首呢?
如果都不是这些情况,那么这俩老家伙会不会打到山下去了?
这地方悬崖峭壁的本来就不平整,一个不小心,连我都有可能会顺着悬崖边掉下去,但白半闲是不该跟着下去的,除非是真仙翁故意拖着白半闲一起走.......
这种种疑问,直接让我陷入了迷茫,站在悬崖的边上,我感觉脑子乱成一团,根本什么都想不明白。
但俗话说得好。
当你找一件东西,死活找不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