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东越宫中的护卫急匆匆的冲进了大殿之中。
“主君,镇国王嬴子婴回来了,正在向着大殿而来。”
驺灵一听,甚至顾不上擦拭下脸上的眼泪,便猛地转过身来急急说道:“你说谁来了?”
“就是之前来我东越现在受封镇国王的嬴子婴。”这侍卫详细说道。
还没等这侍卫说完,几人便见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越君驺灵没有一点形象的冲出了大殿向着宫外奔去。
驺灵一走,整个大殿便只有八位族主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子婴怎么可能,怎么会来到东越!
子婴可不比江戈,江戈算起来不过是一个小卒罢了,然而子婴却可以说是如今秦国的第二号人物。
这等人怎么会再次亲临东越这样的地方。
早知道子婴会再次回来,几人的吃相绝对不敢这么难看,也不敢步步紧逼将驺灵架空。
“走吧,我们一起去迎接镇国王殿下,好在我等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为了稳定民心估计镇国王也不会太过难为我等。”驺盛皱着眉头说道。
说完几人便鱼贯而出,亦是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驺灵一跑出宫殿便见到了满脸笑意,正向着自己走来的子婴。
一见子婴,驺灵这一段时间以来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顾不上周围有自己的诸多臣民,也忘掉了身为越君的威严,便奔跑着向着子婴冲了过去,一个投身便冲入了子婴的怀中。
放肆的痛哭了起来。
“乖,我来了,没事了。”子婴轻轻拍打着驺灵细声安慰道。
子婴知道驺灵一个柔弱的女子,去担起整个东越族这一担子,这一段时间以来受到的压力定然极大。
在子婴的安慰下,驺灵这才慢慢的止住了哭声,慢慢的平静了下了。
就在这时,驺盛等几个原先的八族族主,也结队缓缓地走了过来。
“臣等拜见镇国王!”几人纷纷冲着子婴行礼道。
东越早就已经归附了秦国,虽然秦国并没有对东越实行直接统治,然而几人名义上却也是秦国的属臣。
子婴身份高贵,故而对子婴几人也是自称为臣,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怎么着先把自己的地位放低。
看到这几个人,子婴确实微微皱起来眉头。
看来驺灵还是太过仁慈,这个仁善也得分人更得分时候,东越初定留着这八个定时炸弹实在是不智,对敌人的仁善就是对自己残忍。
事实也证明驺灵没有对他们下手是多么的错误。
若是自己早就把这八个危险分子找个理由处理掉了,不过好在自己来的早,一切还有的补救。
早就把东越视作“自留地”的子婴自然不会容忍有人染指。
子婴面无表情的迎着走上前去,谁也无法从子婴的表情中看出一点喜怒。
待到走到几人的身前,突然间没有征兆的,子婴从一旁的一名秦军将士的腰上拔出一柄长剑,在电光石火之间连续刺了三剑。
血光溅起,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驺盛和两名一直追随驺盛的铁杆族主,就此缓缓的倒了下来。
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临死也不敢相信子婴竟然会一言不发的便将他们诛杀。
进到东越主城再往宫殿走的路上,子婴便已经问清了大致的情况。
八位归降的族主中跳得最欢实力最强的便是原先东越的两大霸主之一闽君驺盛,也是他积极串联其余的七人把驺灵架空的。
另外的两个族主,则是原先便依附于闽越的两个小族,如今自然是为驺盛马首是瞻。
“驺盛三人以下犯上,暗取大权意欲图谋不轨,今吾诛之以平东越。”子婴徐徐说道。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子婴杀了驺盛等几人,当即便给他们安上了一个图谋不轨的帽子。
据子婴方才的了解,驺盛为了窃取东越大权架空驺灵,确实暗中做了许多的准备,联络旧部暗中囤积了一些兵刃,如今子婴“栽赃”他意图谋反确实也可以说得过去。
而且子婴也不是贸然便不计后果的行事。
在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雷厉风行的将三人诛杀,三人的旧部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绝对不是自己留在东越的这三千神州铁卫的对手。
事实上子婴悍然出手击杀三人,越人中间虽然有些骇然,然而却没有过多的动作。
实在是子婴的震慑力,比驺灵这个越君可是大得多,在东越一提子婴的名号甚至连小孩都不敢哭泣。
杀一人为罪,杀十人为恶,杀百人为凶,杀千人为将,杀万人为雄。杀一人可能,会让人记恨你,但是杀千万人,只会杀的人心惊胆破。
当年一战子婴指挥秦军,在须臾之间杀尽了闽越的一万精锐,而自身的伤亡却接近于无。
只此一战子婴的威名早就已经传遍了东越。
越人们对子婴可以说是深深的畏惧,根本没有多少反抗之心。
故而虽然子婴不由分说的出手屠杀了三位先前的族主,哪怕是他们之前的旧部也没有勇气站出来直面犹如杀人魔王一般的子婴。
而且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也是听说这个长安君也不是什么善茬。
虽然当年有“贤君”的称呼,然而对敌人确是下手极为狠辣,而且出招极为阴狠。
一出道便在狸城烧死了无数的燕军。
之后的火烧蓟城、水淹大梁更是死伤无数。
贤君和杀人恶魔两个极端对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