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见初明,齐玉白已经攀上一座山峰。
望着白的天空,齐玉白倚在一棵大树旁,缓缓地坐下。
在繁杂的修炼和俗事中,自己难得有清醒独然的思考。
现在在这个时候,自己一人不再牵挂,不再承担过多的任责,是不是也有机会看清间呢?
清晨的风还有些凛寒,齐玉白靠在树上,静静地坐着。
也许在外边多见见凛寒的风,才会把自己的脑子吹清醒吧。
“唳……”
一声鹰啼传来。
齐玉白微张的眼角一挑。
“主人……主人……”
是金眼雕。
他还有脸现身?
齐玉白微皱眉头。
金眼雕巨大的翅膀刮出一阵乱流,他停在山顶之上,看到齐玉白在树边静坐,踮着脚跑了过来。
“主人,主人……我找您找得好辛苦啊……”
好辛苦?
恐怕你是看到我跟那小姑娘在一起,怕她揭穿你吧?
齐玉白嘴角微挑,缓缓睁挑开眼睛。
见到齐玉白睁眼看自己,金眼雕身形变得有些佝偻,他也有些害怕,毕竟自己曾经生过想害齐玉白的心思。金眼雕有些低怯地瞅过来,不住地低头曲颈,仿佛一个兽奸点头哈腰。
齐玉白的嘴角微挑,变成半张多脸的微微笑。
只是微眯的眼睛仿佛有些寒意射出。
金眼雕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再敢向前,身形微微有些颤抖。
“主人主人,那天您昏迷过去,有只金色的僵尸扑上来,幸好我拦住了它,我还呼叫您让您小心呢……”
金眼雕瞅望着齐玉白,不敢眨眼睛地解释着。
“哦?”
果如你所说?
齐玉白脸色顿时变了,变得喜笑颜开。
金眼雕松了口气。
等着齐玉白反应的时候心情紧张地无以复加,待见到齐玉白脸色变得缓和,这才感觉犹如春风拂过,放松了起来。
“铐笼!”
齐玉白脸色倏然变寒。
金眼雕两只腿上的灵趾顿时变成一副铐笼,把金眼雕圈捕了起来。
“主人,主人,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金眼雕浑身抖,故做一种不明所以。
“怎么了,你应该很清楚。”
齐玉白缓缓站起身。
自己虽然有些颓靡,但这不代表自己会任由他欺骗自己。
冷冷地盯着金眼雕,短斧开天已然滑到手中,半月的斧刃开始闪出了凌厉的寒芒。
死在这开天斧下的妖兽,真快数不过来了,再加上这只金眼雕,也不算多。
这些妖兽,只知道嗜杀戮,都应该死得干净!
再行两步,自己就会把这只金眼雕斩而分之,这种妖兽,留他做甚?
那天的事情,自己难道真不知道么?
金眼雕脸色变得颓然,冒险回来肯定是因为自己再也不能独立捕食,再也离不开这个人,自己只能依附他。
如果自己能独立存活,又怎么会再来求他?
但是是什么造成自己今天的结果?
还不是因为这个人!
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的妖丹的夺走,自己怎么会实力大降;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的后趾斩断,自己又怎么会难以捕食?
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应该还是自由自在,随性而飞。
我妖兽,难道生来就是要被你奴役的么?
望着越来越近开天的寒芒,金眼雕绝然地吼出声音:“没错!我就是想杀了你!”
“我就是想杀了你,你夺我妖丹,让我无力得食;我就是要杀了你,你缚我后趾,让我无法弃你而生!”
“我金眼雕,再怎么窝心囊力,我也要做一件痛快的事情,我妖兽,也是自食其力,乱境独生的,为什么我要受你奴役?我要杀了你,我要做回我自己!”
“我要做回我自己!”
“我要做回我自己……”
金眼雕嘶声竭力,冲着齐玉白呼喊。
喊出心底的声音。
却又闭上眼睛引颈受戮。
许久,却是没有等到齐玉白斩下的一斧。
齐玉白止住了脚步。
开天的寒芒渐渐褪去。
一阵乏力感袭遍全身,那种颓然越地把自己拉浸进去。
人与兽,到底为何在相争?
仅仅是因为生存?还是因为掌控的yù_wàng?
索然无味。
掏出妖丹,齐玉白抛给金眼雕。
“你走吧,就当我不再欠你的。但你若想报你那二趾之仇,我肯定不会再给你活下去的机会。”
齐玉白收好开天,慢慢说着,转身缓缓离开。
“你走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但是不要让我抓住你杀戮人族。”
齐玉白说着,金眼雕的妖丹被丢到他的面前。
金眼雕满眼的意外。
就这么简单就还给我了?
他也放过我了?
望着齐玉白离开的背影,再望望地上的内丹,金眼雕眼珠乱转。
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么?
我的妖丹又回来了?
好高兴啊。
“主……”
金眼雕习惯性地开口,却再也望不到齐玉白的背影,金眼雕下一个字节卡在喉咙里。
自己要自由了,自己马上自由了。
金眼雕兴奋地有些颤抖。
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妖丹。
可是,为什么,我反倒有些害怕呢?
齐玉白不再理会身后的金眼雕,自己找寻着人迹罕至的道路,向深山处走去。
身外的纠葛由他去吧,自己寻得一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