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少掌门苏不群也不是一个傻瓜,他听见父亲这样说,知道光凭自己胜算不大。
剑宗掌门苏天平立刻大声说:“大家一起用车轮战,耗死那个混蛋。”
于是剑宗的高手们立刻围成了一个圈,开始对钩子手夏蔚之出手。
可惜,当大家比试武功的时候,人多不一定是优势。
起码,他们在面对钩子手夏蔚之的时候,这让人多并没有形成优势。众多的剑宗高手都围着钩子手夏蔚之转圈,直到他们转晕了,也没有人敢于主动向钩子手夏蔚之出手。
相反,钩子手夏蔚之与每个人都过了几招。
每个人都在钩子手夏蔚之的面前吃了亏,这些人被钩子手夏蔚之打得抬不起头来,这些高手在胆气上弱了一些,所以该有此报。
万籁俱寂,唯有风在说话。两匹马在耐心地等待;那头狼在津津有味地观望着,但是它已经学会了控制住它的好奇心。最后乔达拉抬起了身子,用两臂支撑着自己,俯看着他所爱的那位女子。突然之间先前的想法又浮上心头。
“艾拉,要是我们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呢?”他问道。
“不用担心,乔达拉。我想我们不会的。”她很庆幸她又多采了一些她所用的避孕药草,而且她有意要像告诉索莉一样地告诉他。可是索莉起初曾经是大为惊讶,虽然她也是个女人,因此艾拉根本不敢将此事对一个男人提起。“我也吃不准,不过我不认为这是我该怀孕的时候。”她说,这是实话,她也不那么绝对地有把握。
伊扎确实生了个女儿,不管怎么说,而且她还是多年坚持服用避孕茶的。也许是那种避孕药草长期服用之后就不起作用了吧,艾拉心想,要么就是伊扎忘了服用了,可又不像是这样。艾拉在揣摩要是她停止喝她的早茶该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乔达拉的阳物搁到她的体内就会产生一个孩子?她希望如此。
不过他还得等待。她倒不担心在怀孕的情况下旅行,她只是想要确定一下在孩子生出来之时跟前有个女人知道该怎么办。
乔达拉希望她的话有准,虽然内心深外还有那么一点点地方希望她说得不对。他不想叫她怀孕,但是他又在琢磨是不是将来会在他的家里有个孩子,一个由于他的精灵而生出来的孩子,或者是由于他自己阳物的实体而生出来的。
15 横渡姊妹河
又连续走了好几天,他们才到达下一道山岭,这道岭稍微矮了一些,比树木线高不了多少,但是从这道岭上他们头一次看到了开阔的西方高原。这是一个晴朗清新的日子,只是清晨下了一点雪。在远处,他们看到了另一座较高的带着冰帽的山岭。下面的平原上,他们看见了一条河流向南流去,流进了一处像是肿胀的大湖的地方。
“那是母亲河吗?”艾拉问道。
“不是。那是姊妹河,我们就是要渡过她。我看渡过那条河将是我们整个旅程中最难渡的河了。”乔达拉解释说,“看见那儿没有,再往南一些的地方?水都漫溢出来的,看上去像个湖泊一样的地方?那儿是母亲河,也就是姊妹河汇入母亲河的地方。她的水涌了回来,而且涨了起来,那里的水流是极难把握的。我们不能在那儿渡河,不过卡洛诺说就是在上游,它也是波涛汹涌。”
当两位旅行者走近姊妹河与母亲河交会处波滔滚滚的漫溢水边的时候,台地上松散的泥土—富含钙质的沙与粘土—让位给了砾石与黄土质土壤。
在这有如冬季一样的世界里,雪山冰峰上在温暖季节融化的雪水充盈了条条小溪。在这个季节的末尾,由于又下了几天大雨,在较高的地方下的是雪,随着温差的急骤变化,积雪也会突然变成水流下来,使得流速很快的溪流变成滔滔洪水奔泻而下。加之山的西坡方向没有湖泊这样的天然水库来蓄积汇下来的洪水并且略有节制地排出一定的水量,因此日渐高涨的水势就径直泻下山来,顺着坡地四处流淌。无数处小瀑布挟裹着沙子与砾石从沙岩和石灰岩以及页岩山里翻卷而下,直冲进大河里,沉积在河床上和冲积平原上。
中央平原原来曾是内陆海的海床,所占据的是东面和西面两道高峻山岭与南面和北面的高地之间的一块盆地。从容量上看几乎与临近会合处的母亲河大体相当的这漫涨的姊妹河容纳了平原上排出的一部分水量,绵亘的山脉,整个西坡弯成一个巨大的弧形,一直弯向两北方向。姊妹河从毫无阻挡的盆地上奔涌而过,将巨大的洪流汇给了母亲河,但是她那汹涌澎湃的水流被母亲河那较高的水位所塑塞,母亲河也已经到了最大容量。河水又折回头来,形成旋涡回流,在消散这巨大水量的过程中成为冲垮一切的漫溢水体。
傍晌午时分,这一男一女来到了水乡泽国跟前,次生的灌木已经淹没一半,不时见到一片一片的树木,下半部分树身都泡在水里。
越是走得近一些越是使艾拉联想起东部大三角洲上的沼泽地,这里跟那儿十分相似,只是多了两河会合处的急流与逆流形成的巨大旋涡。随着天气渐凉,各种讨厌的昆虫少了,但是被洪水淹毙的各种各样动物的尸体四处堆积,也令人生厌,有的已经胀得老大,有的肢体不全,有的已经腐烂。往南边是一座长着茂密的森林的山梁,兀立在翻卷的旋涡所蒸腾起的紫色雾霭之上。
“那就是卡洛诺跟我们说过的林木山了吧。”艾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