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商议,其实祈雨之事大家都不懂,全凭惑业吩咐。因为只有他精通禁制,修为也最接近能呼风唤雨的巅峰。
龙君逸自然是竭力配合惑业,他让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
惑业要龙君逸准备一个尽量高的祭台。龙君逸便向红坡国国王借了平日祭天用的祭台,在上面再用木材加搭了一个瞭望塔式的高台。
在龙君逸搭台子的那几天里,班若便跟惑业一起研究究竟该如何用若水珠引来云层。他们尝试了许多办法后,终于结合多方力量,实现了小范围的降雨。并且发现能招引多少云来,取决于班若到底有多少灵力作为支撑。
凤凰说过,金生水,要在短时间内获得更多的灵力,光靠用内丹汲水还远远不够。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还是吸收尽量高级别的灵石。
惑业如今恢复了记忆,将他储物空间里的所有皓石都拿出来,也才几十块而已。还有一部分留在玄清山御风子那了。
龙君逸出面向红坡国国王借,也才借来五块皓石。可见红坡国多年受灾,有多穷!
“就这么点皓石,能招来的云,最多能下浇湿王城地面的雨,根本不顶用啊!”惑业着急地挠着他的大光头道。
“震天,你回九龙城,向震宇要些皓石来!”惑业吩咐小孩子似的吩咐龙震天道,龙震天十分为难地接受了任务。但他亲自跑了一趟九龙城,也才带回五块皓石。
“龙震宇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惑业驳然大怒。他不知道就这五块皓石还是龙震天从其他兄弟那要来的。龙震宇觉得惑业根本没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他也根本不相信凭着班若能祈来大雨。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就算要给赏金,也是等她祈来雨后再给呀。哪有在祈雨之前就送皓石的道理,她以为这是生铁啊?随便就能扔出一堆来?!”龙君威等人还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这些话,龙震天自然是不敢说给惑业听,只能倾尽自己所有,又凑了三四块皓石给他。班若这时才深切体会到皓石的价值。连一个王爷都只能拿出这么点,足见是有多珍稀了。
材料不足,就意味着灵力不够。班若只能每天拼命重复地汲水,汲水,汲水……吸一天下来,也不见内丹大一丁点。
惑业整天躲在自己的房子里,研究着阵法,想要通过阵法的效果,尽可能地扩大法力的作用。
这日,惑业正在房间内冥思苦想。窗外两个家丁闲来无事,就在那聊天。
“你说这个慧儿姑娘能行吗?我们整个王爷府为她忙上忙下的。听说大王发了话,如果她求不来雨的话,要王爷立马送她回九龙城呢。”
“送回去要如何处置她?”
“那谁知道啊,但是你想啊——她要是有王族血统,大王能留她这种不纯正的血脉吗?你忘记咱们王爷是为了什么事,才被贬到这穷地方来任使节的吗?”
“这倒也是,但愿二十年前的悲剧不要再重演了。但是,我听说她并不是真的有龙血,只是老王爷认的干孙女。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能穿得上大王子的龙鳞甲。”
“听说她有很大的来头呢。”
“哦?说来听听……”
“几年前,她还曾经登过舒国的轶闻阁九层顶呢。连凤凰巢的玉凰塔也是因为她进去了才破了,拿出了龙凤双剑。很多人都传言她不是人,是妖孽!”这个家丁怕惑业听见,用手拢着嘴,附在另一位家丁耳朵上说。
惑业懒得跟这种下人一般见识,便装作没听见,继续想自己的阵法。
“不会吧!那老王爷怎么会没发觉?”另一个家丁吃惊道。
“谁知道呢,但很多人都这么说呢。对了,还有啊,听说她跟南方的一个大魔头还走得很近,叫什么……”
“情魔!”
“对,就是情魔,你也知道啊?”
“我一个远方亲戚就是因为在外头养了个小妾,被夫人告到庙里,剜心而死的。”
“真的呀?!我还以为只是传言呢,真有这么玄乎啊?”
“这倒是真的。那情魔有求必应,十分灵验。只是求过他之后,就不能变心,倒也十分可怕。”
“现如今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的啊。要剜心而死,换作是我,我才不去求呢。”
“唉,人一旦陷于情网,头脑都是发热的。你这种粗人是不懂的。”
“我不懂,你懂!”家丁说到家常话,声音也不知不觉大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吃吃地笑着。
“话说那情魔魔力怎么那么强呢?就没有修士敢去灭了他?”
“那也得灭得了啊,前去为家人朋友报仇的人倒是不少,没有一个人是能活着回来的,连个全尸都没有!”
“这么可怕!幸好离我们有那么远……”家丁一边拍着胸口,呼气道。
“你想啊,他有三座庙宇呢。每天得有多少人去许愿,有些人为了让他优先实现,多的人能许五六千个礼呢。那成千上万个人每拜一次就贡献一次念力。他的法力能不高强吗?”
“对哦,就跟我们礼佛一样,念力都献给菩萨了……”
两个家丁刚聊到这,突然感觉眼前一花,惑业两只手搭在他们的肩上,两眼放着光,很激动地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们……我们没说什么啊,就是闲聊一些……传闻而已……”家丁还以为惑业要因他们聊关于班若的事而怪罪,吓得脸都发白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你们刚才说什么情魔、念力、礼佛什么的!”
“我们也只是听说来的。那情魔之所以魔法那么高强,是因为他每天接受了民众的念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