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香湘暴怒,兽性狂发,绝非人类,确令南宫雅芙等人大为诧异。三五下,这些喽啰全数被击倒,整个春花楼弄得疮痍满目。刁三娘心中大火,冲着手下连连喝道:“给我抓住她们!快给我抓住她们!不然老娘宰了你们!”众喽罗知得面前这女子超非凡人,个个都不敢凑上前去,只围在外围,来回转圈。适才香湘不过才略施拳脚而已,这会儿她举起赤炎弓,拉起弓弦,准备向众人射去。赤炎神弓乃神界之宝,凡人怎能受得了,这一箭射中不还得魂飞魄散?南宫雅芙急忙勒止,事发现况已至无法收拾的余地了,倘若再闹出人命,恐怕会给这儿的百姓带来不好的影响。
南宫雅芙竭力困束她的手,阻碍其不得拉弦,“香湘!你不要再胡闹了!这样下去会死人的!他们打不过你,咱们趁机赶紧逃走才是!不要在这做无谓的战斗了!”香湘气火渐息,觉她说的在理,正将逃走时,身后不知是谁冲着四个人扬来一片白灰,顿令四人陷入暂时失明的状态。众喽罗蛰伏待机,一股脑冲了上去。南宫雅芙三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击中风池穴,使得当场昏倒。剩余香湘一人在迷茫之中作战,虽然辨不清方位,但众人也不敢靠上前。其中一人手举一根有如胳膊粗的木棍,朝她肩头的风池穴狠狠砸去。熟知,木棍被砸成两截,香湘非但没晕过去,反而更加狂怒了。拉起弓弦朝着四面八方一通乱射,不知有多少人躲闪不及,死在她的箭下。
最终还是由七八个人一同围攻,打落她手中的赤炎弓,将她团团困缚,方才制服了她。刁三娘命人将她们四人用麻绳紧紧捆绑,然后暂时搁置在二楼的雅间。只这赤炎弓,引来众人好奇,可这神物非比寻常,但凡凡人,触摸之后都会被烫伤,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搁在地上,等想出办法再将它挪走。
北冥府邸,
已至傍晚,南宫雅芙四人还未归来,不由的叫玄天乐心生担忧。想她们就算游玩也不可能花费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呀,莫不是迷了路?种种猜测萦绕在他的心间,使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林少灵正巧来找他出去游夜街,却见他这副紧蹙的神态,问道:“怎么了,兄弟?难道南宫小姐还没回来吗?”
“唉,都已经一下午了,她们能去哪儿呀!林兄,你说她们会不会是迷路了?”
林少灵扑哧笑道:“你也太小看你的南宫大小姐了吧?她那么聪明多智,怎么可能会迷路?再说了,这北冥府宅在这片地是显赫有名的,不论走到哪,只要询问起来都会有人知道。”
“那她们会不会是出什么危险了?”
“呵呵,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们这儿的治安了吧!有我们北冥家在此坐镇,谁敢滋事?除非他是不想活了!不是还有你那两个师妹和香湘陪着么,她们三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香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厉害!好了,好了,或许她们正往这边赶呢,再说你这样着急不也是没用么!”
玄天乐定了定神,抛除了最不好的预测:“林兄,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少灵猛然想起,说道:“哦,对对!我来找你是想带你去逛逛夜街,去春花楼溜溜!”
“这么晚了,逛什么夜街呀?春花楼,这名字怎么这么古怪,你是什么地方?”
“呃……那个,那是青楼!”
“青楼?青楼是什么地方?”
“哎呀!别问那么多了,咱俩是兄弟,我能害你不成?跟我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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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顺安街上,林少灵给他讲了青楼的定义,玄天乐听是窑子,不禁大愕。
“林兄!你!你怎么能带我去那种地方!我要是去了,怎么对得起芙儿!不行,绝对不行!你也不许去!我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背着她做这种事!不行,跟我回去!不然我就去告诉我姐,让她跟你断绝关系!”玄天乐嗓门颇大,一声接一声的喊叫引来不少路人的眼光。林少灵担心名誉,一边捂着他的嘴,一边解释道:“嘘!小点声,不要大喊大叫的好不好!我带你去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我林少灵岂是那种花花公子!我去青楼泡女人,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那你去干什么?”
“哎呀,走走走,咱们边走边说!”
“不行!你必须给我个理由先!”
“哎呀,我给你理由还不行!我带你去自然要给你解释了!不然我怎能随随便便带你去那种地方!好了,好了,你还信不过我么!走吧!”
两人迈着步子慢慢驶向春花楼,途中,林少灵讲出了一个故事——
那是四年前的一天夜晚,
已至深夜,街上静谧无息,万籁俱静,家家户户灯火全息,进入甜美的睡梦之中。
一个影子在街上摇晃,那蹒跚的步履好似每走一步都会有跌倒的危险。四年前的今天,也就是林少灵刚满十五岁时,北冥少峰去世了。这种失去亲人的痛楚深深打击着他幼小脆弱的心灵,不知何时他也学会了喝酒,这一夜他背着林少宗偷偷跑出来酣畅痛饮,直到酩酊大醉,一个人不知所向,惘然的走在街上。亦不知走了多远,一股夜风袭入背后,使他猛然一抖,一个趔趄摔在了一家门前。似是醉极,他竟倒在地上睡着了。
方才那一下震响惊动了这间房屋的主人。良久,房门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