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
一个修真门派,难道就为了那点钱,搞出这许多名堂?
萧秋水不信他们吃饱了撑着会干这种蠢事,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吗?”黄江见她不说话,心里不安。
白筱月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黄江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想杀人灭口?”
“你觉得你配吗?”
黄江闻言脸色青紫交加,这话可真是侮辱人,但是听对方的意思,是不会杀了自己,心里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要是高兴吧,怎么有种犯贱的感觉,若说不高兴吧,能活下还不高兴,那是傻了吧。
“你回去吧,当今晚是场梦,你不提,我们也不提,天涯阁叫你干什么,你照做就是。记住,别去告状,要不然,我们可以先捻死你。相信我,要捻死你比捻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白筱月笑眯眯地恐吓。
黄江抿着唇不说话,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大实话,更何况,他把仙人的身份泄露出去,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让仙人知道。
萧秋水二人丢下黄江,回到白筱月租的房间。
套房其实就在黄江家所在小区。
此刻凌晨两点半,白筱月却没有半点犯困的感觉,眼睛泛着贼光,“紫墨,你要在拍卖场上来个瓮中捉鳖吗?”
刚才她猜到了萧秋水的意思,才会那样说。
萧秋水没否认,证明她说的没错。
白筱月忽然皱皱鼻子:“可是那个黄江说什么天涯阁是修仙门派,那种地方出来的人都不简单,我怕我们做的翁不牢,不但让鳖逃了,还要被反噬一口。”
“怕吗?”萧秋水问她。
白筱月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群隐在深山老林里的土包子么,要真成仙了,哪里会看上一块凡人佩带的玉佩。”
她在佣兵世界里混迹那么多年,眼界不小,岂会被一个修真门派所慑。
萧秋水闻言,嘴角勾了勾,“能否瓮中捉鳖我没把握,我们重点也不是为了抓住一个修士,不过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而已。”
她猜他们叫黄江把玉佩寄到拍卖会上拍卖,是为了把玉佩的原始主人引出来。
一枚上佳的玉佩,应不至于引得修士如此费尽周章,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他们看中的不是玉佩本身,而是刻在玉佩上的阵符!
他们要引君入翁,那个君便是自己!
这倒是极有意思,他们想要找到自己,而自己也想探探他们的底细,如此一来,倒不如坐在一起,坦诚公布,交流一番。
心里冷笑,她大抵上已猜到天涯阁是谁了。
她送给家人和闫珊珊的玉佩虽然刻了阵符,但如果不注意的话,即便是筑基修士,也不会轻易发现,除非一早就盯上。
从她刻好玉佩至今,印象中唯有一人对玉佩的出处十分着急。
天涯阁,会是林老头背后的修真家族吗?
萧秋水眯起眼,灯光下,视线似乎穿透了墙壁,夜空,穿越了数十里,到达了另外一座城,一栋宅子。
……
江城的冬天,算不上特别冷,但是没有暖器,加上靠海,比较湿,一直处于这样的温度,会觉得冷。
这样的天气,如果是在农村,人们喜欢拿着凳子坐在屋外晒太阳,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分外暖和;但换作在城里,人们更喜欢宅在家里,小小的房间里,不开暖器,也比外面暖和得多,要是肯花钱的,开下空调,那就更舒服了。
萧秋水是不屑用空调的,不管冬天或者夏天,她的身体都一个温度,天热的时候,很少出汗,天冷的时候,也不会起鸡皮疙瘩。
她自己的房间,冬天里一直没开空调。
不过最近几天,她却不得不把空调打开,因为家里来了位娇客。
罗甜甜,林家老二林熙月的女儿,自从上周来萧秋水家作客,就不走了,天天窝在萧秋水房里看鱼缸。
没错,就是看那只比一般的龙鱼要大上两倍的龙鱼。
也不知怎的,小丫头看到龙鱼后,就像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怎么也不肯走。
大人见她喜欢,就想劝萧秋水把鱼送给罗甜甜。
如果是只普通的鱼,萧秋水自然是不介意送人的,可这条鱼明显是成精的,虽然现在只是活泼了些,尚无化形的迹象,可谁知它什么时候会不会突然来个大变身,到时候吓坏人是一回事,伤到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种潜在的危险,萧秋水并不想带给这个看着可爱天真的小表妹。
家人很少进她的房间,房子一般也是她自己打理,不让钟点工进来打理,所以闵玉霞等人都不知道她房里有一只那么大的鱼缸,乍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后来才认出那条龙鱼就是之前别人邮寄过来送给萧秋水的。才多久,竟然长得那么大,实在令人惊叹。
小姑子的女儿想要,喜欢小女孩的闵玉霞自然不忍拒绝,可她毕竟不是个二愣子,见到那条龙鱼与众不同,又见萧秋水不愿意,猜到龙鱼或许有什么特殊来历,如今知道女儿不是普通的少女,女儿身边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凡,哪里敢答应小甜甜。
罗甜甜从小被宠着长大,以前来大舅舅家,想要什么,大舅母都会送给她,突然有一天,她想要的大舅母不愿意给,小丫头觉得不解了,委屈了,便哭闹起来。
为此,豪爽的林熙月心里不免也埋怨起这个大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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