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安妮,你竟然真的不知道?!”
许姣容如同见了鬼一样,突然转过身并瞪了一眼某个打着阿欠,摆着那副理所当然表情的小女孩。
“我知道什么?”??
安妮有些不解,难道,她又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这显然是不应该的啊……因为她每天晚上都在家里的,哪里也都没有乱跑,怎么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
“……”
“你李叔叔和其他的捕快叔叔们一起,前些天的时候,便已经押着几个个抓到的重刑犯人去南边的金华县了!他们可能要快到年底的时候,才能堪堪赶回来过年。”
“唉!虽说他们都是乘马匹押着囚车去的,但是这都快过年了,那个杨知县也不知道体谅捕快们,就不会等过了年再派出去吗?左右不过是一些犯了重罪的犯人而已,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送去?!”
这个事情不说倒还好,一说起来许姣容便一肚子的气!!
那个杨知县也太会使唤人了,早不派晚不派的,偏偏就选择了在这个临近年关的重要时候去使唤人,就不知道多多体谅作为下属的?这天底下,哪里又有在这个时候指派捕快去押送犯人的?那种犯了事的重刑犯,丢在牢里关上一年半载又能如何,还能跑了不成?!
当然,这种话,她许姣容也不过是敢在自己家里抱怨而已,可不敢出去乱嚼舌根子。
“噢……”
Σ
“原来他是跑出去玩了啊,李叔叔他们可真幸福……”
想到李叔叔他们能够乘马外出游玩好十几天,小安妮自己都不由得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只可惜,当时她并不知道,要不然,就非得想办法跟着去不可!
“玩?哪里又能玩?小家伙你莫非在开玩笑!?”
再次摇了摇头,许姣容不打算解释太多,之时叹着气,准备出门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她才不会去和这个小家伙解释:押送犯人,而且还是重刑犯,事情又很急,甚至还出动了十几匹的快马和骡子,那就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除了在家里耐心地等着之外,也着实是没有别的更好好的办法。不过……幸好家里还有这个小家伙陪着自己说话解闷,还有这么多的一大家子人待在一起说说话,晚上聊聊天,让她的心下觉得安稳了不少。
现在,这里总还算是像个家的样子,要是自己的官人李公甫出公差不在家,自己的弟弟又被发配苏州不能回来,家里就剩下自己独自一个人的话,那才是真真个的凄凉呢…
“唔?”
“沙和尚,你不是在外头和你家的二师兄喝酒划拳吗,怎么现在自己倒先一个人跑回来了?”
还没出门,便差点撞上一个浑身酒气的‘秃头’和尚,许姣容便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让这个喝得有些醉醺醺且还一身酒气的家伙走入大厅里来。
说真的,许姣容自己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喝酒吃肉的贼和尚,当然,也更不喜欢对方的那个肥头大耳,喝酒吃肉更加厉害的二师兄!她觉得,对方的这种行为,就是亵渎了佛门和菩萨,就不该顶着和尚的名头。
“喏!刚刚有个捕快让我将这封从苏州来的信使带回来地信交给你!”
“说是……苏州的一个驿丞,让公差顺便加急捎送回来的?”
说完,沙和尚便将一封皱巴巴的书信从自己的怀里给摸了出来,然后摆摆手,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自己又先跑出去了。
因为他再不快点赶回去的话,在生鲜铺里的那个二师兄恐怕就要一个人把东西给吃光了!原本他是打算在下午的时候再回来的,可是那个捕快说书信似乎很紧急,所以他才勉为其难地被自己的‘二师兄’指使着,不得不先回来一趟。
“这个……”
“有些字我好像认不全,安妮,来,你给婶婶我念念?”
自己的官人李公甫不在家,而自己认的字又不太多,再加上这个什么驿丞写的字跟狂草一般,她除了在信封外边的李公甫那三个字能认得出来之外,信封里那几张信笺上到底写了些什么鬼画符,她是一个字都看不懂的!
所以,她只好求助一般,看向了正在一旁啃着瓜子的某个小家伙。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预感,这封信,应该有可能就和在苏州的她的那个弟弟有关?因为无论她怎么想,除了苏州的弟弟许仙之外,好像她家确实是想不到没有什么人值得书信往来的。
说来也怪,许姣容早发现一个古怪的事情,那便是: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的官人李公甫,她们夫妻俩人似乎认的字,都比不上安妮这个小不点?
反正,她可是时常看到她家的官人也拿着官府的公文请示这个小家伙的,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哪里学会的她们大宋朝的文字,还学得那么好?
“当然木有问题!!”
╭╯
安妮很干脆地一伸手,便从李婶婶的手里接过了信笺,然后开始一目十行的从上到下,从右到左扫视了起了那几张写着毛笔字的纸张。
“真是的……”
╮╭
“这些叔叔们可真是些怪人,断句都不会断……写字用几个标点符号会死啊?哪怕不会用标点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