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寞刹竖起两道眉毛,笑了起来:“淮南王爷是意犹未尽呗,想继续昨天的游戏,再玩上一玩。”
“昨天的游戏?”小汩儿有些懵:“什么游戏?”
北寞刹嘲笑她:“汩儿妹妹,你人未老,就先衰了?昨儿的事,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小汩儿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好半天后,侧侧头道:“游戏,就是你所说的水与乳的交融,肉与肉的拼搏欢愉?”
北寞刹笑不可抑:“孺子可教也。”
可教他的头!
其实小汩儿没真正弄明白,昨天的游戏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是两个不穿衣服的大男人,全心投入进行一场你来我往的反抗与进攻的角斗,然后一个兴奋得手舞足蹈,一个哀嚎得撕心裂肺?
不得而知。
流长派出了一辆奢华的翠盖珠缨八宝车来接他们。
上了马车,北寞刹懒洋洋地斜坐在软塌里,手中的一把白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另外一只手的手心。
轻笑道:“汩儿妹妹,想不到,你这么勇气可嘉,竟然敢赴淮南王爷那家伙的宴。”
“有什么不敢的?”小汩儿身子挺得笔直,哼了声:“难道淮南王爷那家伙能吃了我不成?我就不信,他能吃了我!”
北寞刹扬声笑了起来。
唇角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表情挪揄十足。边笑边道:“对对对,汩儿妹妹,淮南王爷那家伙不能吃了你,你把他吃了还差不多!”
小汩儿没好气,给他一个白眼。
她是狼人妖,又不是吃人的恶魔好不?
到了淮南王府。
一肚子坏水的流长,王爷肚子能撑船,不但不计前嫌,还不摆王爷的架子,领着一干人,亲自到门口相迎。
笑得春风满面。
说话声音浑厚阳刚中气十足:“今天蒙北天师和汩儿姑娘大驾光临,顿使本王爷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小汩儿暗中翻个白眼。
这家伙,倒是会装模作样。
隐三跟在流长后面,走路仍然一瘸一拐,只是跛的幅度没昨天那样大,也没昨天那样狼狈。但搭拉着的一颗头颅,那委屈的小媳妇哀怨还残留在脸上挥之不去。
但,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小汩儿随着他们进了准南王府。
淮南王府的建筑壮观雄伟,红墙金瓦,飞檐斗拱,尽极豪华。特别是大殿,玉砌金阶,极其富丽堂皇。
墙壁用香粉涂饰,醇香回荡;梁柱楣栋之间,绕置明镜,中间饰以玛瑙珠宝;翠、玉、宝石连缀起来的花卉盆景,点缀在周围。
极尽晶莹华饰之美。
小汩儿大大的惊艳了一把。
终于明白,什么是道不尽的荣华富贵,说不尽的fēng_liú快活。也终于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穷极奢侈。
看到小汩儿张大嘴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子神情,流长心中得意。微微侧头扫了隐三一眼。
隐三会意,抬手,“啪啪啪”的三下鼓掌。
乐师和歌伎们应声鱼贯而入。
悦耳悠扬的乐曲很快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