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清香幽雅,芳香异常,沁入心脾。张口刚要喝,忽然想起一事来,瞟了一眼流长:“喂,你这梅花茶,有没有放春骚粉?”
流长想不到小汩儿如此直白。
脸上一僵。
有些窘。干笑了一声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放春骚粉!”一副认真的表情,又再道:“有一句话叫做‘事不过三’,——也就是说,同样的事,不宜连作三次。”
并没有否认,下春骚粉那下三滥手段,他对她做了两次。
看到他这么诚实的份上,小汩儿姑且信了他。
“咕噜咕噜”的,把一梅花茗喝了。
眼角的余光,看到流长也捧起盏托,将梅花茗喝了。他半垂下的眼睛,控制不住,闪过一丝狡猾的诡笑。
那狡猾的诡笑,被小汩儿火眼金睛捕捉到了。——流长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到底还是骗了她,用下三滥的手段给她下春骚粉,事过三了。
小汩儿不知这春骚粉对她有何影响。
终归,是不好的东西罢。
流长这货,简直就是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小汩儿一股怒火直窜而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衣袖轻佛,使用空间冻结术。
眼前一切景物都静止了。
人也静止了,——包括蜘蛛妖南西影,也静止了。
随后小汩儿一张嘴,已喝进肚子里的梅花茶,顿时喷了出来,落了流长一头一脸全是。
小汩儿又再轻佛衣袖。
静止的人与景物,又再活动了。流长一阵惊叫:“我的头和脸全是水,是不是下雨了?”
明明是太阳当空照,何来的雨?
众人面面相觑。
流长也懵了。
抹头上脸上的水,嗅到梅花茶特有的芳香。心中更是疑惑,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被梅花茗劈头盖脸淋了?
小汩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憋住了要爆笑的冲动。
狡黠地眨眨眼睛。
一本正经的问:“哎呀淮南王爷,这上品梅花茗,你不好好喝,干嘛要往头上浇下来?太浪费了。”
流长尴尬至死。
不过脸皮也老厚。
干笑了数声。然后煞有介事道:“在本王爷的人生中,根本就没有‘浪费’这两个字,只有‘尽极奢侈’四个字。别说用梅花茗浇头,就是用梅花茗泡浴也不成问题。”
他倒会自圆其说。
小汩儿终忍不住,爆笑出声来。
这一笑,如春风拂面,百花烂漫。
流长再一次心猿意马驰千里。美貌的女子见多了,可没有谁像小汩儿那样,让他如此情不自禁,欲罢不能。
小汩儿是第一个令他有异常感觉的女子。
也是第一个,让他强烈渴望要得到的女子,——是,强烈渴望。这渴望,让令他产生期待感和饥饿感。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伸长脖子,兴奋地翘首以待。
可等来等去,还是失望了,并没等来小汩儿的欲火烧身。难道,下的量不够?流长故伎重演,又再为小汩儿倒一盏梅花茗。
向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聪明伶俐得很,立马读懂了流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