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啊!”
“打死那只蝼蚁~!”
“打死那个该死的丑东西~!”……
这里是哪里?千隐在倒下的瞬间,她似乎看见前上方欢呼沸腾的人们,大脑也在这一瞬间空白……
“太好了!今天赢钱了!”见斗勇台上的丑东西倒下后有人欢呼。
“唉,倒霉,我还以为这丑东西有两下子。”也有人郁闷。
“没事没事……这不是还有下一场么,这次看好了再压!”有人安慰到。
可惜,却始终没一个人关注,斗勇台上那个被拖着下去,不过七、八岁的孩子。她是否还善存一息?或者,在她倒下那一刻就已经命丧黄泉?
无名见玄衣人把那孩子拖下来后。“还活着?”
“不知道,生死有命。”
玄衣人面无表情将那孩子拖走,所经之处留下一道刺目鲜红。
“生死有命?”无名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笑了。生死有命?灰楼里的奴隶,命都不是自己的,何为生?何为死?
“喂!喂!你死了吗?”
暗牢里,相邻的两间只隔着一道不是很厚的灰石墙。
也许这两间地牢起初建的时候就没仔细,这面墙上面留下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洞。又或者是某个曾经被关在这两间牢里的奴隶弄的。
见那边一身血迹的人没点反应,尘奴趴在拳头大洞口的墙边观望着,喃喃自语着。“大概是真的死了吧?”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
地上的千隐双目未睁,手指却微动了一下。刚才,隔壁那少年的问话她听见了。只是,她现连呼吸都觉得很是费力,更别说与他回话。
在地上躺了许久,千隐感觉自己有了那么一丝力气,睁开眼睛。右手疼痛得移动不了,胸口的肋条大概断了两根。
下手可真够狠的!千隐咬咬牙,用左手作为支撑,向前方铺了干草的地方爬去。
尘奴见那拳头大小的洞口好像有动静,连忙凑过去。
“唉?你没死啊。”
千隐没搭理他,爬到干草上面躺下,侧过脸来,右边半米高墙上有一个小洞,里面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注视着她。怎么都觉得渗得慌。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是哑巴?”尘奴见她还是不说话,黑黝黝的眼睛里染上一丝怜悯。“真可怜。你竟然是个哑巴。”
“……”千隐想说点什么,她现在可不是浪费力气的时候,索性将脸转过去,不看那面墙。
玄衣人提着饭食。他一间一间暗牢发放过去。其实,每一间发放的食物都不过是一个馒头而已。
玄衣人见躺坐在暗牢里,没有半丝阳光窗户下方的千隐。他的神色微微地变了一变,很快将食盒里的一个馒头递进去。未发一言就离开了。
千隐看着那个卖相十分不怎样的馒头,叹了口气,爬过去。
“那孩子没死。”玄衣人经过回廊,见无名立在那。
无名“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比那些孩子住的暗牢好不了多少,就只是多了一张甘木所做的床。
若说他为何会在意千隐。大概是两天前,那孩子刚被卖来这里。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稚嫩的女孩声音,眸中带着怜悯,口吻却冷冰冰的。“跟我一样么?”
灰楼,每天都有买回来的新奴隶,七、八岁的奴隶并不少见。但像她这样淡定的却极少。
今日在斗勇战台上,她的对手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一般的孩子看到这样的对手,即便不被吓哭,也害怕得打哆嗦,可这孩子硬生生的与那中年男人战斗了一个时辰,虽然最后差点被打死。与她战斗的那中年男人,左耳也被她生生的咬掉下来。
“喂,小哑巴?你来这里多久了?我今天刚被卖到这里。哎!没想到这里还有馒头吃!太好了!”尘奴拿着馒头凑到墙上的洞口边高兴极了。
千隐左手拿着馒头,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坐稳了身子,听到隔壁墙上洞口传来的声音。“嗯,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
“……”好不容易拿到的馒头差一点滑出去。
千隐看着手中发黄的馒头,真想把外面这层黄皮剥了去,但右手伤势太重,她可不想就这么废了。闭上眼睛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管如何,她要活下去,承载着两世的记忆的她,不能就这么死了不是么!
“咳咳……”干巴巴的馒头卡在千隐的喉咙里十分的难受。即便如此,她还是一口接一口咬着馒头。不能死!她要活着回去,必须回去!
“小哑巴,你又睡着了?”尘奴见千隐又闭着眼睛,想找个人说句话都不行。
千隐并不是睡着。是她的意识进入了一个陌生又神奇的地方。
偌大的空间里,一湾与湖泊大小的喷泉……不,不是喷泉,因为千隐看见泉里不是水,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这种感觉像是流动的力量。对,就是力量!
灵源泉!这三个字突然的闯进她的脑中。
千隐本是一个已死之人,却不知怎么阴差阳错间来的了这里,附身在这个与她一样名字七岁的孩子身上,并且,她还继承了这孩子的记忆。
灵源泉,卡拉神索大陆所有的矢灵者必须有的灵源泉!这么说,她是一个矢灵者!等等,记忆中,即便是有人拥有了灵源泉也不一定就能修炼。她该怎么做呢?
该死,这具身体对灵源泉的理解,只停留在知道有这么一个词的层面上,对于什么是灵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