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怨一并涌出来,陈沐哪里会迟疑,趁着他填弹的空当,猛然撞了过去,将那人摁倒于地!
然而倒地之时,陈沐却只觉着身下软绵非常,那人的软帽脱飞出去,一头金色卷曲的长发便披散了开来!
“是个番鬼婆!”陈沐跟着龚夫子读书,自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然而这可不是寻常柔弱女子,而是杀人不眨眼的番鬼婆,陈沐哪里会顾忌这些!
陈沐掐住她的脖子,后者同样不示弱,修长的双腿环住陈沐的腰际,拼命挣扎,反手扭拨陈沐双手,使了锁拿技,将陈沐的头锁在了她的裆部,双腿紧紧夹住陈沐的脖颈!
这等打斗姿势,也是让人脸红羞臊,然而拼命之时,谁还管得这许多,陈沐拼命乱抓,扯住她的领口,嘶啦一声便将她的衬衫给撕开来,露出里面紧紧裹束的胸衣,以及一对呼之欲出的雪白脂球!
陈沐本以为这番鬼婆会惊慌失措,然而这番鬼婆却是凶悍到了极点,根本就不在意春光外泄,反倒越发拼命,与陈沐在茅草丛里滚打起来!
在陈沐眼中,番鬼佬和番鬼婆一样,从外表上很难看出真实年纪来,他也不清楚这番鬼婆到底有多大年纪,只是力气上胜过陈沐不少。
陈沐难得在渔人小屋中歇息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此时却又眼看着要耗尽,心中也是急了。
这番鬼婆却是不依不饶,浑然不在意,与陈沐贴身扭打,简直比母狮子还要凶悍!
然而陈沐经历了这许多事,也养成了坚韧不屈的心性,两人便如发疯的野兽一般撕扯打斗,也说不上甚么招式,只是最原始的本能一般。
陈沐翻身将她摁倒于地,她又反过来压倒陈沐,一会儿西风压倒东风,一会儿又是东风压倒西风,两人身上全是泥草,早已看不出个形象来!
不过人力有时穷,两人终于还是脱力了,只是相互扭捏僵持着,贴身相互制约,谁也不愿先松手!
“你们清国人都是猪!没有半点绅士风度!”这番鬼婆的粤语倒也不差,只是清国人却用了红毛国的单词,意思是窄眼,小缝隙,颇具污蔑性!
这红毛国嘛,也就是英吉利了,法兰西和花旗国甚至整个欧罗巴洲的商人,时常与大英东印度公司狼狈为奸,自是要受红毛国的影响。
陈沐见她率先开口,知道她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当即吓唬道:“你刚才还想开枪打死我,却反过来骂我没风度,我要风度的话,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你尽管大声骂,你的伤口流血太多,看你还能撑多久!”陈沐一句话便戳中了她的软肋!
她的肩头被陈沐的鱼叉所伤,本就流血不止,又与陈沐野蛮至极地打斗,眼下鲜血泥水涂了一身,她的嘴唇都发白了,哪里还能支撑多久!
“你穿着清国的军装,是清国的军士,应该知道对法兰西皇家火枪手表达该有的敬意,你如果现在放开,我还能为你求情,否则你就等着瞧吧!”
陈沐身上的巡防营军装也是来得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是军士,哪里会在乎她的威胁。
“这里是大清的地方,你们这些洋人来了也要守规矩,凭什么要我尊敬你!你若不松手,就等着流血死去吧!”
陈沐对巡防营同样没有好感,还巴不得抹黑巡防营,哪里肯放弃!
然而这番鬼婆终究是不认输,只是一味强撑着,陈沐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上的伤口比这番鬼婆还要多,也只是凭着满腔仇恨在强撑罢了。
也好在番鬼婆终究是先撑不住,在陈沐的压制之下,渐渐透不过气来,竟是率先昏迷了过去!
“喂!你醒醒!”陈沐拍了拍她的脸蛋,后者却没有任何反应,陈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软倒于地,拼命喘息起来。
陈沐也不敢歇息太久,因为这番鬼婆实在太凶悍,也怕她随时会醒来,陈沐不得不考虑该如何处置接下来的事情。
虽然这番鬼婆穿着皇家火枪手的军装,但毕竟是个女子,陈沐曾听普鲁士敦说起过,火枪卫队里好像没有女子,或许她只是乔装改扮,而非真正的火枪手。
正如陈沐此时穿着巡防营的军装一般,或许另有隐情,可即便如此,问题仍旧存在,该如何处置这番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