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猫腻,不用查,也能猜得出来。毕竟数来算去,也就那么几种情况。这事儿跟我们翟家没有关系,最多就是乔家的人假借了翟家的名义,再加上招考的人当中,有几个不是特别老实,想投机取巧而已。”
在这件事情上,翟升觉得自家行得正,站得直,愿意接受一切调查。丁佳怡说什么,有人就信什么。翟家为什么要为这种愚蠢的人买单?还有就是,如果不是这些人存了不好的心思,想攀上“龙亲戚”的话,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地被一个家庭主妇给骗了。
真论起经验来,难不成,单位里的那些人还能比一直待在家庭之中,都没有出去工作过的丁佳怡更单纯吗?完全是因为这些人的心不正,突然有一条捷径摆在他们的面前,于是,他们就摆不正自己的态度了。
“行。”从翟升的语气里听出,这事儿对翟家对他都不会有影响,乔楠便不再纠结。之后所有的问题,都该是由乔家的人自己去头疼:“那乔子衿已经过了的名单,该怎么处理?”不会真的让乔子衿去面试吧?
乔家的西洋镜已经被拆穿了,问题是,乔子衿继续参加面试也就意味着有一个笔试的时候真正有实力的年轻的名额被乔子衿给挤走了。自己在乔子衿的身上已经受到过太多不公平的对待了,她不希望有人走了自己的老路。
“这事儿已经处理好了,放心吧,没问题的。笔试的名单已经公布了,这个没办法改,而且真要改的话,变动太多,会引来许多不利的猜测和传言。至于具体怎么处置,很简单,只要乔子衿没办法参加面试,那么早先在笔试被挤掉的那一名,自然可以替补上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能做的是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说起其中的内情,翟升也只能说一句,这世上的事情可真是巧啊。乔子衿考公务中的事儿之所以要瞒不住,一步步往上报,那是因为丁佳怡太贪心了。
平城的翟首长二婚,虽然这事儿没有上新闻,但这个圈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听说了。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多人心里忍不住期待,自己大小好歹也算是一个官儿,他是不是有机会参加翟首长的婚礼,看看大首长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甚至跟大首长有一个近距离的接触。
毫无疑问,这样的机会并没有落到这些人的身上。没机会去喝喜酒,并不妨碍这些人对翟升这次婚礼的好奇和关注。于是乎,翟首长要娶的是哪家的姑娘,什么样的条件,这些有心的人多少是了解一些的。
偏偏,丁佳怡和乔子衿还是上过新闻的人。一见到丁佳怡,几乎不用丁佳怡自我介绍,对方就能说得出来,丁佳怡现在成了翟首长的岳母了。
哪怕头一次干这种事儿,丁佳怡也是那种吹牛不打草稿,吹得比真的还真的模样:“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女儿是谁,知道我女婿是谁,那就好办了。我大女儿这次报名参加了这一届的公务员招考。这是我大女儿,也就是我小女儿亲姐姐的资料,你们知道该怎么办吧?这样的小事儿,需要我小女婿再亲自跑一趟吗?”
对方哪里敢说是啊:“看您说了,翟首长可是我们平城之光啊。他平时有多忙,我们都是可以想象得出来的。像这样的小事儿,的确是不需要麻烦他来了。”
一开始,他是想问的,像这样的小事儿,为什么还要自己的岳母亲自跑一趟。以翟首长的地位,这一趟,当然不用跑,只需要一个电话,说一句话,他们这些人也不是不懂事的,自然知道要怎么办:“对了,翟首长还有什么别的训示不?要不,您直接跟翟首长通个电话,看看翟首长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他帮着翟首长的大姨姐当上公务员,怎么招,翟首长以后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吧。要是没有过过明面儿,翟首长哪知道他大姨姐的工作到底是哪个人搞定的。
他可不是那种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所以,他必须得让翟首长知道,这事儿是他给办成的才行。这样以后,万一有什么好事儿,翟首长肯定会先想到他,拉他一把。像这种互惠互利的事儿,官场上的人都懂的。
听到要打电话,丁佳怡差一点变脸,好在她很快稳住了。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丁佳怡也能猜到一点:“急什么,我女儿就要嫁给他了,两人结婚可是有不少事儿要忙呢?谁的事儿也没有自己的终身大事更重要啊。你放心吧,像你这么懂事的人,我记着呢。等我女儿成为公务员之后,我们家肯定是要摆酒的,到时候,请你一块儿吃饭。那个时候,哪里还需要什么电话啊,我领你到我女婿面前,把你的事儿跟我女婿说一遍。”
对方正幻想有机会喝翟首长的喜酒呢,真的是瞌睡犯了有人给自己送枕头。丁佳怡这话一出现,让对方有了直接跟翟首长一块儿面对面吃饭的机会。想当然的,区区一个电话怎么能够跟这样一起吃饭的机会相比呢?
自己真的是时来运转,要走大运了。
因为这一次的见面,所以,当公务员的笔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分明交了白卷的乔子衿竟然通过了笔试,进入了面试。
本来,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乔子衿的确是交了白卷,可丁佳怡找的那个人倒是牛逼,想办法让乔子衿的白卷变成了满卷儿。事实上,当对方看到乔子衿交上来的卷子跟发下去的时候一模一样,全新的,心里顿时哭笑不得。
人这福气好起来,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