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算快去快回,劝完他爹进食,他还想回来给关静萱喂饭,所以方谨言走地飞快,简直健步如飞。
方谨言那是年轻,个高腿又长,那自然是脚随心走,想走多快就能多快,可苦了管家了,年纪一大把了,腿又短,人又胖,眼见着跟方谨言之间的距离就越拉越大,倒不是他不想跑,但是用跑的吧,刚开始可能是快的,但是可能还没到老爷书房呢,他已经就累倒了,连路都走不动了。
方谨言到了书房门口,道:“管家,敲门。”
“管家?敲门!”
了好几遍之后,失去了耐心的方谨言回过了头,这一看,连管家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略一沉默,方谨言眯了眯眼,这管家,年纪越大就越狡猾了啊!知道这会儿他爹写不出情信来心情一定不会好,所以把他忽悠来,自己却跑路了?真是人老成米青。
在回去找管家来一块儿进去和自己单独进去之间,方谨言稍微考虑了一下,然后伸手敲响了房门。
敲了好一阵子,都没人答应,若不是书房里头点着蜡烛,烛光将他爹的伟岸庞大的身影映在窗户上,他都要以为书房里头没人了。
方谨言这会儿极有耐心,很有节奏地不停地敲击书房的房门。
直到书房的门被一把拉开,里头传来方老爷的怒吼声:“不是和你过了吗?没事不要来吵我,我不饿,不想用膳。”
“爹?”
“.…..谨言啊。你,你怎么来啦?”方老爷见到方谨言就有些紧张,就怕方谨言是来问他要他大孙子的大名儿的。
方谨言往书房里这么一瞧,果真是如管家所言,一地的纸啊!就算有银子也不能这么浪费啊!就不能想好了再写吗?不知道家里已经多了张嘴要吃要喝吗?
“爹,您这是在干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练练字儿!”
然后方谨言就不话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方老爷。方老爷左右躲闪方谨言的目光之时,管家姗姗来迟,喘着大粗气儿,“少爷,少爷我总算赶上你了。”
见管家一来,方谨言便直言道,“练字?爹,我可是听,您连饭都不想吃,这是认真地练字写信,准备要给我找后娘了?”
“后娘?你在什么啊?”方老爷莫名其妙。
“那您这是在干什么?看着可不像在练字的样子啊。”方谨言指着一地的纸团问方老爷。
“这些?”方老爷‘唉’了一声,“都是我给大孙子起的名儿,没一个满意的。”
给嘟嘟起名?方谨言将目光挪到了管家身上,自知误会了的管家,忙偏开了头。
方谨言很是纳闷,“嘟嘟的名儿,他还没出生之前,您不是就给取好了吗?我和阿萱都知道的,挺厚实的一本册子啊!难道是掉水里了?还是您取暖的时候,掉炭炉里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悲剧啊!
看着方谨言带着同情的眼神,方老爷的嘴角微抽,“都不是,那些,我都不满意。没有一个配的上我大孙子的。”
方谨言正要话,就看一旁的管家不停地用手指着食盒,于是方谨言话锋一转,“爹啊,这嘟嘟的大名儿,您什么时候能想出来啊?”
“嘟嘟?”
“嗯,这孩子出生了,您总不能一直‘孙子’、‘孙子’地叫他,我和阿萱也不好一直‘儿子’、‘儿子’的唤,这不,阿萱给取了个名儿,我儿子、您孙子一出生就胖嘟嘟的,就掐了一个字,叫‘嘟嘟’了。”
这一瞬间,方老爷觉得特对不起自己的大孙子,只记得要给他起个大名,却忘了平时要叫的名。
万万没想到啊,儿子和儿媳妇这么随便就给孩子取了个名儿,还好像已经叫地很顺溜了,现在若是他表达出对这名的不满意来,只怕会让儿子、儿媳不高兴的。
“怎么样爹,这名字取的不错吧?”偏偏,方谨言还要问他的意见。
方老爷僵石更地点了点头,艰难地,“挺朗朗上口的。”
“爹您还没回答我呢,什么时候能给嘟嘟想好大名儿啊?”
闻言,方老爷严肃地回答,“名字对于一个人来是十分重要的,是要跟随人一辈子的,儿子你放心,我一定给……给嘟嘟取个好名字。”
“爹,您给嘟嘟取名,我和阿萱都是放心的,但是您就算要取名,也得先吃饭啊!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啊。”
“不用,我先想。想不出嘟嘟的大名,我吃不下饭。”
“那您今晚能想出来吗?”
“不是跟你了,孩子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不能随便取的,你催什么催啊。”方老爷的声音突然拔高,给方谨言吓了一跳。
“爹,您误会了,我没想催您,只是吧。您要是今晚想不出来,不吃晚膳,那一餐不吃问题是不大的。”就您这样圆润的,饿上一依旧还能中气十足啊!“但是呢,万一您明还没想出来,那您是早中晚都不用膳了吗?万一您后、大后、大大后……也都没能想出来呢?”
“你这个不孝子,你能不这么咒我吗?”便是方谨言不,方老爷也是这般担心的,就怕自己一直想不出来,孙子洗三的时候想不出,孙子满月的时候依旧想不出,孙子周岁的时候,大家都还叫他‘嘟嘟’。
“我要真想咒您,就不是您起不出名字了,而是您饿到第三只怕就要起不来床了。”
“给老子滚出去!”
管家和方谨言一块儿被赶到了书房门外,方谨言摸了摸鼻子,“管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