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还清?你们去找孙少。他他会替我还的。”
“什么银子?哥你怎么会欠他们银子?他们是什么人?”潘柔连问了潘大力几个问题,潘大力都没曾理会她。
“孙少?我们就是先找的孙少,他让我们直接来寻您。您好好瞧瞧,这些个借据,写的可都是您的名字。”
“借据?拿来我看看。”潘柔朝着那人伸出了手。
“呦,娘子,这可不行。咱们收账收的多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些人哪,为了把账赖掉,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一口吞了借据的比比皆是。你要是真吞下去,我可不忍心哪,不忍心把你这么如花似玉的娘子,开膛破肚。”
“孙少让你们来找我?怎么可能呢?这些银子,也不是我一个人输的呀。这也有他输的银子,你们应该知道的,他让我先签字,到时候都由他还的。”
那人听了潘大力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随他一起来的人也笑的人仰马翻。潘柔,若欠账的这人不是他的哥哥,她只怕也会嘲笑他的愚蠢。
“潘爷,咱们兄弟管不了这上头欠的银子是谁输给咱们赌场的,我们只管照着上头的签字人,来要账,就这么简单。至于这些欠条是不是您替孙爷签的,又有多少本该由孙爷来还,那我们管不着,这是您和孙爷的事。您先清了这上头的账,再和孙爷好好商讨商讨去。”
“赌场?哥,你去赌?你怎么敢去赌?你不知道军……是不能赌的?”他们的皇上,******对赌是深恶痛绝的,百姓皇上是懒得管的,但若是为官者被发现赌博,要受杖刑不,还会被罢黜官职,永不录用。她哥哥现在虽然没什么本事,那也是个不的武官,吃朝廷俸禄的。
“这位娘子,知道的倒是不少。以潘爷的身份,不会多打,但五十军仗总是难免的,还有这今后的前途就,啧啧,永不录用啊!”
“什么军仗?什么永不录用?”潘大力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哥,你,你太乱来了。”
“娘子莫急,咱们赌场也是讲道理的。这开门做生意的,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来着皆是客。有银子就是爷,有女乃便是娘。只要潘爷把这上头的账清了,那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事儿,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潘爷要光顾咱们,咱们也欢迎,不再光顾了,咱们也不会多哪怕一个字!”
“我哥一共欠了你们多少银子,看。”
“娘子这是,要替兄还银子?”
“废什么话,直接报价吧。”
“行,娘子爽快,巾帼不让须眉啊!那我念着,您听着,八月十六,欠一百三十两,九月八日,五十八两,十月十三,两百七十三两,十月二十五,一百七十八两……这最终么,统共是一千九百三十三两。潘爷哪,三两头就关照我们生意的,我就在这里做个主,给您抹个零头,算一千九百三十两吧。”
“一千九百三十两,哥,你真欠了这么多的银子吗?”
听那人报了最终的价格,潘大力的脸色也瞬间惨白了起来,“怎么,怎么会这么多?不对啊,你刚才念的那些加起来,应该没有这么多啊。你是不是加错了,不然,再加一遍?”
“哎哟,潘爷,咱们场子算盘不离手的,不会错的。至于加起来肯定是没那么多的,但是您欠着咱们银子,咱们总得跟您收点儿利吧?您看,咱们要是把这银子存在银庄,他们可是会定期给我们利钱的,您不给我们银子,我们不就没法存银庄了,不就只能把利钱算在您头上了吗?这本加利,利滚利,时间一长,可不就这么多了吗?我们还看在孙少的面上,给您少算了些呢。”
“娘子,您是现在就替您哥哥还清这些银子呢?还是……”
“将近两千两银子,你觉得谁会随身携带吗?给我几时间,我去筹钱。”
“几?几之后,只怕就不是今这个价了。”
潘柔想了想,朝着潘大力伸出了手。
潘大力没动静。
潘柔狠狠地拍了把桌子,“银票,我刚才给你的二百两,拿出来。”
“柔。”
“潘大力,你搞清楚,这是你欠的赌债。拿来!”
将两百两银子和她的荷包拍在桌上,潘柔动作一缓,将另一只手上的绞丝金手镯卸了下来,然后是头上的金钗,步摇,花簪,耳环,然后潘柔又向潘大力伸出了手,“刚才那个金镯子呢?”
“你算算,这里统共有多少,把其中一部分欠条还给我。”
“嗯,银票三百五十两,碎银子十五两,这些金镯子什么的……总共算你五百两吧。”
“五百两?银票加碎银子都三百六十五两了吧?难道我这两个金镯子,这些钗啊,步摇什么的,就值一百三十五两?”潘柔随手拿起了刚才给潘大力要去的那个金镯子道,“光这个金镯子,我买的时候都花了快三百两银子。你好好看看,这是聚宝轩的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还有这个……”
潘柔还没来得及更多,那人就笑了起来,“娘子,您是看它的款式,工艺,得您的欢心,咱们是看它的重量。就这,最多也就一百两银子的事。”
“那这些呢?怎么那么不值钱呢?”
“您买的时候,它们都是全新的。您这会儿从发间,从手里弄下来给咱们,那就过了一手了,不得掉掉价?就像黄花儿闺女,得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地抬回家,这花楼姑娘就…..嘿嘿嘿,随便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