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书生说到这,发现文馨激动得全身都在发颤,不由得有些紧张,赶紧问道。
杨仙茅也发现异样,在一旁忙道:“没事吧?你先喝杯茶。”
文馨便把桌上的茶盏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摇摇头说:“我没事了,只是有些激动。”
杨仙茅忙问:“这位林鼎,你认识吗?”
杨仙茅问出这句话,又觉得有些傻,因为文馨是吴越的公主,而文鼎是吴越的宰相,那肯定应该是认识的。
果然,文馨点点头说:“他是我书法的法,就是他教的。”
那位,年轻书生一听大喜,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看姑娘的书法十分眼熟,似乎跟林社长的如出一辙,原来他是你的老师啊,那太好了,那我带你去拜见他吧!”
却原来这位林鼎宰相在吴越国皇帝纳土归降之后,他便辞馨没想到在此却能见到恩师,不由得很是激动。
文馨很想去看看林鼎,但是他跟着杨仙茅来的,当然要先征求杨仙茅的意见,便扭头望向了他。
杨仙茅点头说:“行,反正我们还没落脚的地方,先去拜访你的恩师吧。”
文馨一听不由大喜,起身出来,杨仙茅他们几个人出来,杨仙茅对那书生说:“对了,还没请假啊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当,兄台太客气了,鄙人姓寇,名准。”
杨仙茅如果有未卜先知之能,他便应该知道,这位寇准,那可是后来的北宋的著名宰相,而现在居然在街上卖字画,当然,他们卖字画只不过是打赌而已。寇准出身书香门第,家道殷实,才有钱游历天下,还不至于卖字为生。
接着寇准又介绍了跟他在一起的另外一个书生,也是他们文鼎书社的成员,杨仙茅也做了介绍。
他们的书画社距离这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却是一个很幽静清雅的宅院,种着松柏翠竹,里面还有丝竹之声。
寇准拍开房门,对门房笑呵呵说道:“赶紧去叫你家老爷出来,就说他的学生来了,姓文,是位姑娘,快去。”
那门房一听,赶紧飞也似的往里跑去通报,寇准带着他们往里走。
这宅院还真是宽大,房舍掩映在绿树翠竹间。走了一会儿,便遇到一行人过来为首一个老者高声道:“是文馨吗?”
文馨一听这声音,眼泪顿时充满了眼眶,带着颤音叫了一声:“老师……”
杨仙茅抬头一看,见为首一个清瘦老者,须发皆白,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穿着一身白布长袍,后面跟着几个男女,有老有少。
文馨见到那白发老者欣喜不已,抢步上前,深深一礼,那老者也是老泪纵横,双手虚托:“不敢当,快快起来。”
文馨抹着眼泪说:“老师,你……,别后可好?”
“好好,整天吟诗作画,流连于山水之间,比在朝野时轻松自在了许多,只可惜,咱吴越国……,哎,不说了,你怎么样?听说你离开了皇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老朽托人多方打听,都没有你的消息,这大半年来,你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我一直旅居宣州一个药铺里,这位就是那药铺的少主人。他的医术非常高明的,以前曾经是咱们吴越太医院的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