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御膳房看一看。”嘉怡转身,正准备离开房间,却不想,看到昭文太子立在门口,正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二人。
他来了多久?或许,连昭文太子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当看到修文亲吻嘉怡的额头时,有那么一瞬间,昭文太子想冲进房间里,将嘉怡拉开。只不过,这只是昭文太子的想法,他终究没有落实到行动上。
这两日,昭文太子看到嘉怡对修文各种悉心照顾,俨然不像是出身高贵的郡主。他看到她为修文哭泣,甚至,为修文彻夜不眠,心中的酸涩,又能与何人说?
罢了,想再多,又能怎样呢?昭文太子露出苦笑,笑自己,笑想法。
“王弟,你醒了?”收拾好情绪,昭文太子方才走进房间,正好,与嘉怡擦肩而过,“太医在院内,正在煎药,你现在想要喝药吗?”
“多谢王兄,暂时还不想喝。”修文不知道昭文太子看到多少,但从他冷冷的表情里,或许,昭文太子是目睹了全部的经过吧?有些尴尬,但二人却心照不宣,对于刚才出现的意外,都选择避而不谈。
昭文太子停在床边一米的位置,淡淡地开口,试图以平静掩盖内心的风起云涌,“那我去找太医,让他重新给你把一次脉。”
修文昏迷,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也是太医们眼下最关心的难题。十余名太医轮流守在这里,只等修文清醒,以便在第一时间通知启泰帝与皇后。
因此,当昭文太子告诉他们,修文已经苏醒后,有两名年轻的太医立刻转身,跑着向帝后报告。而太医院的院长,年过七旬的程太医,跟着昭文太子进了房间。
“小王爷,微臣替你把脉,请伸出左手。”程太医打开医药盒,从里面取出一张干净的红色方帕,搭在修文的左手腕。脉搏的跳动向程太医传递着信号,他微微思考,得出结论,“小王爷一切安好,只是还需要调养三五日。”
“那就好。”昭文太子替修文发出感慨,而后,又问道,“王弟现在不想喝药,程太医,可有什么办法?”
“这不想喝药是正常情况,可以先喝一点粥,而后再喝药。”程太医起身,微微弯腰,向二人解释,“微臣这就出去,准备一些凝神固本的药方。”
“能不能加点糖,太医院的药,每次都特别苦。”修文瘪着嘴,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想法,“实在不行,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三人交换着意见的同时,嘉怡已从御膳房取回食物。如程太医所想,是一碗白粥,以及一碗开胃的酸梅汤。嘉怡将食物放在桌边,朝修文挥了挥手,“修文哥哥,过来吃吗?”
程太医看了看食物,满意地点点头,而后才道,“那微臣告退。”
当修文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喝着白粥时,昭文太子正和嘉怡站在窗边,相顾太子,却在假装看向窗外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嘉怡。
“修文哥哥说,会替我重新办一次生日宴会。那昭文哥哥,你会来吗?”嘉怡微微开口,声音里有些许期待,将视线从修文身上移向昭文太子。
“还是在丞相府吗,不如换个地方,你看如何?”昭文太子反问道。
“咦?”嘉怡还未曾想到这里,许是两夜未睡,不仅精神虚弱,连跟着思维,也慢了一拍。她打了个一个哈欠,伸着懒腰,“那,我想一想。”
“困了吗?要不要去休息会儿。王弟醒了,这里有我看着。”昭文太子看了看嘉怡,又看了看修文,恢复到往常的平静。“隔壁有空房间,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他伸手,指了指走廊的另一侧。
“好,那我这就去休息。这里就麻烦你啦!”嘉怡朝昭文太子微微点头,以示感激。在跟修文说明情况后,她转身,离开房间。
当神经由紧绷变成松懈时,在交换的那一刻,整个人会异常困乏。以至于,嘉怡行走在走廊上时,不得不强撑着眼皮,直到躺在床上。她还来不及多想,便沉沉地进入梦乡。
待房间内只剩下昭文太子与修文时,修文刚好喝完最后一口粥。他擦了擦嘴角,似随意地问道,“王兄,嘉怡妹妹她还好吗?”
“还行吧。”昭文太子心中有涩涩的错觉,“被丞相大人骂了,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继续在生气。”
“等过两日,我去丞相府,向丞相大人解释一番。”提到这里,修文才弱弱地开口,将当时的情况还原一番,简明扼要地告诉昭文太子,“其实,只是一次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掉进池塘里的。”
“都过去了,幸好,你没有大碍。”昭文太子走了过来,坐在修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笑容,“还别说,你这身板还挺经摔的。”
“嘿嘿,就是被呛了好几口池塘水,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修文接过昭文太子的话题,竟能带着七八分的幽默,以缓解某种尴尬而又微妙的气氛,“看来,我们得学一学游泳了。”
“是该学一学!”正在二人交谈的缝隙处,启泰帝与皇后已走进房间,听到二人的交流,便不约而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启泰帝分别摸了摸二人的脑袋,方才开口,语气里有半分威严,也有半分心疼,“已替你们寻了一位专教游泳的先生,等天气暖和一点,你们可得认真学一学。”
“就是,可别再有这样的意外了。”皇后更是心疼,用手心不停地摩擦着修文的脸颊,“你看看,都瘦了。”女子本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