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启帝醉心教导楚简之后,江茹倒是也空闲了许多,她晋封为贵妃,宫中祝贺的讨好的人比比皆是,承启帝也知道她是忙的,加上还有家宴之事需要她去处理,因而也不没有去打扰她,好不容江茹才将这些事打点好,正要喘一口气,这刘妃和珍妃忽而便找上来了。
江茹顿了顿,不过她早就料到这两人会来找自己,心里早也有数了,便挥手让宫女去将两人请了进来。
如今她身为贵妃,刘妃珍妃见了还需得来同她行礼。
“见过贵妃娘娘。”
江茹面露微笑伸手去将二人扶了起来,“两位姐姐如此可算是折煞我了。”
刘妃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仍是客客气气的模样,倒是那珍妃有些阴阳怪气的模样,“贵妃娘娘如今贵为六宫之首,臣妾请安也是应该的,娘娘又何须客气呢?”
刘妃看了一眼珍妃,没有做声,虽然江茹被封为贵妃让她心里也有些不大舒服,但毕竟她后封妃,根基不稳,又没有皇子皇女,想来也不会对她们造成为什么威胁,何况她年纪毕竟也不小了,争宠这种事她早已没了兴趣,对承启帝来说就算没有江茹还有孙嫔,不管怎样也轮不上她,与其看孙嫔那种小人得逞,还不如看江茹往上爬了。
这件事要说谁最生气自然也就是孙嫔,听闻她被气得双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刘妃就忍不住像个江茹鼓掌叫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她今日领着珍妃前来可不是给江茹找茬的啊。
但她要自己犯蠢来惹江茹不开始自己也没必要看着,刘妃便也安静的看着珍妃这番阴阳怪气的模样的。
江茹早就知道她们来者不善,因而也没生气,若是生气有用,早在锦妃死的时候她就发一通脾气好了,可是,有些事你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比如现在珍妃这般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又能得到什么好呢?在她看来却只觉得有些可笑罢了,“珍妃姐姐说得也没错,如此本宫也就不用客气了。”
珍妃原本是打算借机来奚落她一番的,想不到这江茹不按常理出牌,这么一说她倒不知该如何接话,如鲠在喉的珍妃眼神复杂的看着江茹。
倒是刘妃噗呲笑出声来,“珍妃啊就是个直肠子,我们都是皇上妃子,她入宫早,却只是个平妃,而贵妃娘娘却平步青云,想来心里是有些不甘心的,娘娘也不用放在心上。”
听她这么一说江茹也配合的笑了笑,“哪里的话,本宫知道珍妃姐姐是在同本宫开玩笑呢。”
见她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刘妃也就放心了,在宫里,多这样一个没有皇子的朋友总不是是什么坏事吧?楚慕寒对比楚琪睿来说最大的不足,便是锦妃不在了,这宫里甚至没有人来帮衬他。
珍妃听到她二人这样一来二去后也忍不住耳根一红,她来前刘妃便说过自己的意图,是她见到江茹后没有忍住才会说出这些话,现在来看倒成了她小心眼了。
“贵妃娘娘说得事,是臣妾逾越了,还请娘娘见谅。”
江茹伸手去拉住了她的手道:“我们都是陛下的妃子,理应以姐妹相称才是,姐姐又何须如此见外呢。”
“这便好,昨夜下了雪,臣妾前来是想邀贵妃娘娘一道去赏雪的,不知娘娘可否有空呢?”刘妃趁热打铁说出了自己的意图,江茹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知道刘妃目前并不知道自己同楚慕寒的关系,因而也没什么敌意,她假意同她二人交好似乎也没什么坏事。
她笑了笑,“之前皇上将家宴之事交于本宫来办,这不刚刚处理好呢,刘妃姐姐来得真是巧。”
“是么?难怪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贵妃娘娘前几日受封,臣妾想着娘娘这边想必要忙的事也多,故而没有来打扰,想不到今日来倒是刚刚好。”刘妃热情的伸手来挽住了江茹的胳膊,后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随后三人一道出了殿门,御花园中果真银装素裹,天地将恍惚一片白茫茫之色,道上还有几个宫女内侍在铲雪,如今这宫里最为尊贵的三个女人一道出现,这些个宫女急忙扔下了手中的铁铲想要行礼,江茹却提前伸出了手,“这么大的雪地上都是湿的,大家就免礼吧。”
宫女们都十分喜欢她,因着她也是宫女出身,对大伙儿也是十分的友善,为了能争取到含元殿,甚至有大打出手的事情呢。
刘妃同珍妃看着她,二人也是相视一笑,这江茹到底还是地位不高啊,这样的人也好哄,想要骗得她同她们同一阵线也不难。
三人说说笑笑,看起来真是十分和谐的模样,有心想要靠拢江茹的人在珍妃同刘妃离开后还好心来提醒她要小心这二人才是,江茹笑了笑,还同她道了谢,那宫女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把她当做无知妇人才是珍妃和刘妃的可怜之处啊。
距离家宴的时间并不多了,江茹再三将事情确定了一番,又特别关照了云惊澜和楚慕寒一番,但怕被人瞧出来她也不敢安排得太过明显。
年前下了最后一场雪,她站在屋檐下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心里也有些感慨,这是她第一次得意出现在家宴之上,想不到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却发生了这么多事,从一个宫女到贵妃,从一个太子到接下,从一个皇后到一柸黄土,从一个庶女到他国公主,这一年发生的事真的事太多太多了,多到她有些不适应。
她也知年后,云惊澜和楚慕寒大约也会回到中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