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队员们在哨所里,休息了一阵。
天将拂晓的时候,南宫仕把手一挥,“行动。”
突击队员们走出哨所,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天地间倒显得越发朦胧,冷风吹过来,几乎每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好清冷的北方夜晚。
从城墙下向外面望去。一溜队伍,正由远而近。
这是石玉辉等人率领的主力到了。
突击队从墙下顺下几条绳子,城外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爬上城墙。这些队伍,有的穿着伪军军装,有的穿着老百姓的便装。
顺着绳子,还吊上来一些土筐、柴捆之类的应用物件,这都是霍阴阳准备的“阻击法宝”。
一百多人,爬上了城墙。
他们顺着哨所下的台阶,下到城里。
石玉辉仍然有些担心,他小声问南宫仕:“要不,我先派人,去前面侦察一下吧?”
“不用,”南宫仕果断地说:“现在天就要亮了,敌人的防备很稀松,不能拖延,要立刻行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队伍,在城下分成几部分。
按照预先制定的作战方案,石玉辉带一队穿便衣的,散入各条街巷里。
姜水生带着几个战士,穿着伪军军装,留在哨所,当接应。
霍阴阳和老武,带着一队人马,扮成敌人的巡逻队,扛着枪,排着队,走进城内。
突击队,仍然由南宫仕亲自率领。
十几个人的突击队,穿着伪军军装,悄悄摸向敌人的警备队材料库。
天刚麻麻亮,整个县城,还未苏醒。
可是,一队队的八路军战士,已经装扮成各类人物,冒着刺骨的寒风,进入城里行动了。
南宫仕和腊月带着突击队,绕过敌人的警备队队部。
他们在路上,一路顺利。
寒意透骨的大街上,没有碰到敌人,连行人几乎也没碰到。三九严寒里,人们此时还都在炕头上“猫冬”。
等他们赶到“警备队材料库”附近的时候,天,就快要亮了。从警备队的院里,响起一阵军号声。
敌人起床了。
南宫仕回过头来,朝身后的这支小队伍,轻声发出命令:“整队,准备战斗。”
队伍排成了一条直线。
每个人的脸上,都紧绷着。一阵战前的紧张,充斥在脸上。
南宫仕点了点头,扭转身,带着队伍向前走去。
这支小队伍,望过去分明就是一支巡逻队。
队伍一直走到材料库的大门前,门前的两个哨兵,正缩着脖子,抱着枪,来回在门口遛达。他们俩抬眼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这支“自己人的队伍”,没有在意。
南宫仕快步向哨兵走过去。
“老哥,辛苦了。”他向哨兵笑嘻嘻地打招呼。
“嗯……喂,你们干吗?”
哨兵答应一声,忽然发现队伍都朝着大门走过来,有些诧异,瞅着南宫仕有些面生,其中一个警惕性高的,把手里的枪顺过来,脸上现出疑惑之色。
“有命令,让出城扫荡,我们是来领装备的。”
南宫仕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凑上前去。
“等一等……”两个哨兵察觉不对,同时举起枪来,身子往后退。右手的手指,开始拉枪栓。
这时,南宫仕突然暴起了。
他纵身一跃,象一只暴跳起而起的豹子,一阵风般蹦到哨兵的面前,手从背后一抻,黑风刀已经抡起来。
一股淡淡的黑风,瞬间刮起。
哨兵手里的枪,已经拉起了枪栓,但是还来不及举起来瞄准,黑风刀已经泼风般杀到了面门,一股凉嗖嗖的寒意,突然从脖颈上掠过。
脖子被切开了。
“噗——”一股热乎乎的鲜血,冒出来。
“啊——”哨兵的惊叫,只响了半声。脖子被抹开以后,气管断了,发出一阵“咕噜”声。
南宫仕左手一挟,把将要倒地的哨兵,一把挟在腋下,象拽死狗一样,拖着便往门里走。
几乎与此同时,腊月挥着阴阳刀,把另一个哨兵砍翻。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速度。
两个哨兵,眨眼间,命丧刀口。没有来得及反抗,没有来得及逃跑。
突击队的战士们“哗”地跑上来,冲进材料库的大门。
两个战士,拿过哨兵的步枪,冒充哨兵,站在门口。
街上,立刻便恢复了安静。除了门口洒的几滴鲜血,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
南宫仕冲进材料库的大门,立刻发现,包小乐所说的那两门山炮,正好好地卧在一堆建筑材料边上,用绿色帆布盖着。清晨寒气重,帆布上结了一层白霜。
他立刻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候,从靠北的两间平房里,走出两个伪军士兵来。
坏了,这一定是院子里的守卫。他们起床了。
南宫仕转身便朝着他们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喂,哥们,我们来领材料了。请帮个忙。”
那俩士兵,一边系着衣服扣子,一边疑惑地问:“大清早,领哪门子材料?你们是哪部分的?”
“那谁知道,反正当官的怎么说,咱们怎么执行……”南宫仕一边说,一边越走越快。
腊月和几个突击队员,紧跟在南宫仕的后面。
突然其中一个士兵,发觉了异常,惊叫一声,便朝屋里跑。
此时南宫仕离他还有十几步的距离。
腊月猛地一抬右臂,一只袖箭,“嗖”地向前飞去,小小的袖箭,象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