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带着一群北特警士兵,匆匆离了酒席,跑到村口。
他听说,八路军只有二十来个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自己手下这些“特别警备队员”,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对付二十来个八路,不在话下。
“叭,叭叭,”枪声从村边响起。
小野看见,一队人马,正冲向村里。
这些人,个个手持短枪,动作灵活,脚步迅捷,利用房屋墙角作掩护,一会便冲到村里。
两个北特警哨兵,挡不住八路军的进攻,边打边撤。
“冲上去,”小野一声令下。
二十几个北特警队员,“哗”的一下,朝前冲去。
这些人,刚刚从康尔楷的酒宴上下来,有些士兵,喝酒喝多了,面红耳赤,头重脚轻,冲起锋来,可就动作显着笨拙了。
“叭叭叭,”一串子弹顺着街口扫过来。两个北特警“扑通通”栽倒在地上。
小野皱了皱眉头。
他这时隐隐感觉到,刚才这顿“酒宴”,只怕不是那么美妙。
但是此时说什么也晚了,战斗,已经开始了。
“叭叭叭,”小野抡起手枪,向前射击,带着手下向前冲去。
那支冲进村来的队伍,也躲在墙角屋后,向这边射击,“叭叭叭,”听枪声,全是二十响驳壳枪,火力很猛,一下把北特警给阻住了。
双方陷入了巷战。
小野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这家伙“海量”,头脑还很清醒,他朝前观察,果然,发现有个领头的“八路军”,是个女的。
那人长发飘摆,穿了一身红花褂子,身材苗条,一边用手里的驳壳枪射击,一边向前跃进。
北特警的部队,战斗力强,作战意志顽强,但是,好多人刚才灌了满肚子酒水,头昏脑胀,再加上这种村巷里的战斗,作战区域狭窄,驳壳枪很有优势,因此,双方对攻了一阵,北特警一步步被压回来。
“叭叭叭,”对方的驳壳枪弹,象雨点般地打过来。墙壁房檐,噼叭爆响。
好几个北特警的士兵,惨叫着倒在对方雨点般的枪弹下。
小野急了。
他命令道:“撤退,占领村公所房顶工事,阻击路口。”
擂鼓岭是一个山村,地形七高八低,没有成形的街道,村公所,差不多算是全村最高的房屋了,若是占领房顶,确实能够居高临下,取得地利优势。“
北特警们,一边打,一边撤,退到村公所里。
村公所前,那一片血迹,已经冻成了血茬。
民兵们的尸首,已经被亲人们给收拾走了,只剩下那一片冻成冰碴的鲜红血迹。
这群刚刚制造了惨案的野兽,踏着民兵们的鲜血,跑入村公所,爬上高房,开始负隅顽抗。
机枪,在房顶上架起来。
“嘎嘎嘎——”
一阵猛烈的扫射,登时把进攻队伍的进攻路线,给阻住了。
“叭叭叭,”小野指挥着北特警的队伍,从墙头上,房顶上,居高临下,向外开枪。
这一布成防守阵势,立刻见效。
那只进攻队伍,虽然个个勇猛,火力强大,但是受阻于机关枪的封锁,立刻陷入了被动。
“叭叭叭,怦怦怦——”双方枪弹互射,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小野趴在墙头上,往前观察,他注目寻找那个“女八路首领”,举着一把长枪,试图把寻机把她打掉。
只要打死头领,那就好办了。
但是,那个长发女八路,动作非常敏捷,几次跨进后,躲在一幢房屋后面,只是偶尔露一下头,举枪朝这边射击。
叭叭叭……
…………
此时,南宫仕正带着队伍,匆匆走在半路上。
他是跟着管波返回后水峪的途中,得到“擂鼓岭遇袭”的信息的。
有两个擂鼓岭村的农民,逃出村庄以后,骑了自家的马匹,一路狂奔,去向八路军报信。
当他们追上八路军队伍,遇到南宫仕的时候,两匹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了。
此时,已经是过了午后。
南宫仕看了看天。
太阳,正在往西方滑落。
他立刻命令:“开往擂鼓岭。”
大队人马转了个弯,以急行军的速度,即刻向擂鼓岭进发。
南宫仕命令包小乐,“从附近村庄里,借几匹马。”
县大队本来有马,但是,都不在跟前,来不及去取。
包小乐和侦察班的战士们,沿途从各村庄里,借了十来匹马。
农家的马,平时是用来拉货的,并没马鞍、马镫,只能拿点破被单子垫上。骑上去,虽然不得劲,倒是比步行快得多啊。
十来个战士,作为“先遣部队”,骑马直奔擂鼓岭。
这十来匹马,速度不同,脾气不同,没受过军事训练,跑了一阵,有快有慢,很快拉开了距离。
南宫仕骑了一匹最快的马,和丁蛮牛一起,跑在最前面。
他紧绷着脸,眼睛凝视着前面,心里充满着愤怒。
凶恶的北特警,枪杀了那么多民兵,而且是冒充自己的名义,骗取老百姓的信任。这绝不能容忍。
非杀不可。
若是让他们冒充下去,还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老百姓受害。
他很想看看,那个冒充自己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子……
马蹄踏在路上,响起乱纷纷的蹄声。
快要接近擂鼓岭的时候,听到村里响着噼噼叭叭的枪声。
南宫仕搞不明白,村里为什么会有枪声。
民兵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