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魔法波动在深水井附近开始蔓延。
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要挣脱出来。
然而徐楠和艾玛都是面色从容的样子,两人反倒是对对方淡定的态度有点吃惊。
“黑女巫阁下,没有人能从斯蒂芬桑越狱,这是常识。”
艾玛擦了擦脑袋上的护目镜,这玩意儿自从她刚才开飞艇现在还没摘掉,值得一提的是,她在驾驶过程中并没有使用到它,徐楠怀疑这护目镜更像是一种装饰品。
艾玛低声说:“尽管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但还是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吃牢饭。”
黑女巫的笑声穿透了深水井的井口,那一片怪异的草丛瞬间枯萎。
徐楠和艾玛都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尽管只有短短一瞬间,可能都不足一秒,但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让人印象深刻!
“谢谢你们的帮助,只有拿到罗芒和安苏丽的信物,我才能如愿挣脱这个牢笼呀!”
黑女巫低声笑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毕竟此事与你们无关,虽然是罗芒和安苏丽那对狗男女将我封印在此地!”
“对了,你们不是很好奇他们的未来吗?我其实也很好奇。距离我的法术生效还有些时间,不如让我们一起来看看未来会发生什么吧?”
在黑女巫的声线里,两人都看到了一朵淡蓝色的花朵的轮廓。
那朵花儿生长在虚空之中,四周围有充满象征意味的符号闪烁。
“这是虚妄之花,用来描述镜花水月的所谓爱情,最合适不过。”
黑女巫的声音冰冷,给人一种寒霜的感觉:“虚妄之花转瞬即逝,正如他们的未来,脆弱如泡沫,不可触碰。”
说话间,虚妄之花上果然飘起来一个个泡沫。那些泡沫没有色彩,只有黑白轮廓。
黑女巫得意道:“我就知道,他们的爱情触手可破。”
下一秒,虚妄之花上出现了一只纤细的手,那只手上有细长的指甲,应该就是黑女巫的手了。
她用自己的指甲,狠狠地戳向了那些气泡。
然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气泡虽然看似脆弱,但在黑女巫的手指触碰下却怎么戳都戳不破!
“怎么可能?”黑女巫有些恼羞成怒:“他们明明在数百年前就有了猜疑,哪怕现在重新和好,也不可能情比金坚!”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开始疯狂用手指去戳泡沫。
可惜的是,这些泡沫油的很,一只只纷纷顺着黑女巫的指甲跑掉了。
到头来,只剩下那朵虚妄之花,仍然在绽放。
徐楠和艾玛看得惊奇,他们对占卜术其实了解不多,但也能看出来黑女巫应该是失败了。
她似乎想要通过一些诡异莫测的手段,破坏掉安苏丽和罗芒的爱情,但很显然,她做不到。
“她当然做不到啦!”
徐楠心中冷笑一声。
然后他在艾玛眼中看到了类似的神采。
“阁下还是不要浪费力气的好……”艾玛苦心劝说。
然而失败的黑女巫陷入了暴走的状态。
她恶狠狠地冲着井口怒吼:“我改变主意了!”
“我要吃了你们!”
“你们是那对狗男女的弟……”
徐楠瞬间打断她:“你刚刚还说不会伤害我们来着!”
艾玛点头说:“对啊对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我们老师去算账!”
黑女巫气的发抖:“难道我就不能出尔反尔了吗?我打不过他们还打不过你们吗?”
“幼稚!”
“我的法术即将生效,你们居然还不逃跑,真的以为我不敢下手吗?”
她的声音中显然有些困惑。
艾玛无聊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把护目镜戴上。
徐楠好奇道:“要回去了吗?”
艾玛点点头:“我建议你闭上眼睛。”
“怎么说?”徐楠问。
“通常深水井里的囚犯在越狱失败之后,附近的魔法阵会有一些比较夸张的声光效果……”
她的话还没说完,伴随着黑女巫凄惨的叫声,亮瞎眼的白光刺破了整个黑暗的森林,很多生物都被惊走。
徐楠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泪流满面。
这特么是一些圣光效果?这简直是足以致盲的法术好不好!
底下的黑女巫就更惨了。她似乎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伤,直接摔落井底,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好半天,徐楠的眼睛恢复完毕,下面才有点声响。
“你、你算计我……”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
艾玛一脸冷淡地说:“您不也在算计我吗?”
“试图从我这里骗到老师和罗芒先生的信物,然后逃离封印……可惜,我可不是天真无邪的女学徒,你到手的那块手帕,并非属于我老师的。”
“早在上次接触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您的身份;当然,我无疑加害于您,我只是想从您口中了解到安苏丽老师和罗芒先生的更多故事罢了。”
徐楠心道这妞果然腹黑,他就觉着奇怪,从一开始遇见艾玛的时候,这妞就是一副腹黑狡猾的形象,怎么上了小岛之后忽然变得乖巧安静了起来。
原来一直在步步算计着深水井里的黑女巫,想要空手套白狼呢!
“你知道我的身份?”黑女巫的声音中出现了情绪波动。
“当然,除了伟大的先知巴贝拉,又有谁能那么清楚地知道安苏丽和罗芒的过往呢?”艾玛取下护目镜,一脸惋惜:“可惜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