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哈哈大笑,“这叫什么?人算不如天算,因为天算只有一算,就是直接算死。这个王媒婆快笑死我了,算计半天,只是没算到老刘快要死了。”
路飞笑道,“的确,老刘一死,刘家哪里还会娶媳妇冲喜呢?”
魔鉞笑道,“的确,家里死了人,办丧事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办喜事?”
路飞笑道,“是的,现在我接着讲故事,至于这婚礼吹不吹的,就看王媒婆接下来会怎么做了。”
魔鉞愕然,“王媒婆还能怎么做?老刘可是要死的人了,她总不能有啥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吧?”
路飞笑道,“别着急,你继续听下去,就知道王媒婆会咋办了。话说这个王媒婆可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只老母鸡就这么飞走了,她指定是不甘心的。昨晚回到家里之后,她已经把字据给老伴看了,老伴还夸她精明呢,她还在老伴面前夸下海口,说老母鸡志在必得,而且刘家的报酬也能到手,这一来一回的,最起码,过年有鸡肉吃了。老伴昨晚还在庆幸自己娶了个能干的媳妇。不管怎样,绝不能让自己的丈夫失望啊。王媒婆急得满头大汗,一双眼睛紧盯着老刘死灰的面容发呆,此时,她看见的,并不是老刘的那张死人脸,而是一摞子钞票和一只肥硕咯咯叫唤的老母鸡,可是,只要眼前的这个家伙一断气,老母鸡和票子就全都飞了。现在,首要的是,不能让他断气,王媒婆一着急,居然朝着床上的病人走去了。其实,她这么直接走过去,也是无意识的举动,因为她并不确定自己走过去干嘛,只是这么走过去了。刘家母子正抱头痛哭,看见王媒婆走到老刘床边,全都吓了一大跳,老刘媳妇惊道,姐姐,你要干啥呀?小刘也着急地道,阿姨,我父亲病得很重,你最好别走得那么近。王媒婆为了给自己唐突的举止打圆场,只好胡乱解释,嗯,那个,我小时学过点医术,兴许能帮老刘看看。刘家母子俩一听,傻眼了。母子俩相互对视之后,老刘媳妇惊道,啊?真的吗?那你赶紧给老刘号号脉,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呀?这王媒婆虽然识得几个字,其实就是个半文盲,哪里懂得号脉呢?可是此刻,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而且刚才她又胡说自己懂医术,不管怎样,也得装一装,于是她把手放在老刘的鼻孔下面一探,发现还有热乎乎的气流进出,知道老刘还活着,她的心立刻踏实下来一半,可是等她把手放在老刘的手腕上准备号脉的时候,却着实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呢?她发现老刘的手腕冷冰冰的,没啥热乎气,王媒婆再在老刘的额头和脸颊上拍了拍,发现也都是冷冰冰的,这不对劲吧?大活人,尤其是男人,体力一般都跟牛一样,手腕和身体应该是热乎乎的,才对呀,怎么会是冷冰冰的呢?这究竟是咋回事?不会是真的要死了吧?刘家母子俩原本就一直盯着王媒婆的一举一动,现在发现她脸色大变,不由地慌了。老刘媳妇道,姐姐,我丈夫没事吧?他要不要紧?这话让王媒婆咋回答呢,这老刘身体都变凉了,指定是快要挂了,可是,如果王媒婆实话实说,刘家肯定是取消婚礼,准备后事了呗。如果闹到那个份上,自己岂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了吗?刚才说过,没好处的事,王媒婆是肯定不干的,所以现在,肯定是不能说实话的。于是王媒婆咳咳两声,故作很懂行的样子,笑道,哦,我刚才查了一下你老公的脉搏,他的脉象很好,应该没事。老刘媳妇皱眉,狐疑地道,没事?不可能吧?说完,赶紧伸手去摸老刘的手腕,不觉惊道,姐姐,你说的不对吧?既然我丈夫脉象很好,那他的脉搏咋跳得那么慢,就跟随时会停下来似的?还有啊,他的手腕冰凉冰凉的,一点热乎气都没有。王媒婆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于是笑道,我说大妹子,你咋一点都不懂呢,他脉搏跳得慢,是因为他身体虚,他脉搏虽然跳得很慢,可是很有规律,嘭嘭嘭的,你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好好地感觉一下,是不是这样?来,不要怕,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感受一下。此时,老刘媳妇急得火烧眉毛,哪里还辨得出啥有规律的跳动,她按照王媒婆的指示,把手放在丈夫的手腕上,果然感受到极其微弱的跳动,立刻机械地点点头,嗯,是那么回事。可是,他的手为啥这么凉呢?王媒婆笑道,他的手凉,还是因为体虚啊。你们不是告诉我,他已经好几天都不吃东西了吗?老刘媳妇点头,嗯,除了能给他喂点水,他什么都不吃。就这么躺着。王媒婆笑道,那就对了,因为他不进食,所以他的体内没有热量,既然没有热量,那他的身体指定就是凉的,脉搏也是弱的。老刘媳妇皱眉,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呢?哦,对了,老姐姐,你不是学过医嘛,干脆,你给我丈夫瞧瞧,看能给瞧好了不。看见刘家母子俩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王媒婆才感觉自己责任重大,深感这一波,装得有点过头了。可是现在,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装也得装下去了。王媒婆咳咳两声,行吧,既然妹妹看得起我,我就帮妹妹想想辙。你丈夫病得很重,见天这么躺着也不是事儿,咱们得想办法救他。现在,这个救他的办法嘛——说到这里,卡壳了。其实呢,王媒婆此刻正在心里暗暗叫苦,此时她才明白,那些蒙古大夫的钱也不是好赚的。你说你能看病,说你懂医术,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病人躺在床上,你说怎么看吧?这王媒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