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凉的一声令下,两架投石车分别投射出去两颗冒火的飞石。
火油很浓,火势很大,飞行的过程中,带出了一条长长的火焰尾巴,看起来像一颗流星。
城内守军,正在和城下进攻的士卒奋战呢,天空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吓了大家一跳。
全都抬起头来观看,同时也很整齐地对两颗“陨石”行注目礼。但是这速度比较快,来不及看清楚,两颗火石就飞越了城墙,弓进了城内。
原本目标都是城墙的敌人,其中一发打得太偏了,直接就飞到了城中民房头上。
“轰”
砸破简陋的屋顶,直接落入民房里面。火星四溅,大部分的火星很快就自行熄灭了,但是仍然有一少部分引燃了一些干草杂物。
还有一颗火石偏差比较落到了城内负责搬运守城石头等士卒头上。有一个倒霉的家伙被砸死了,还有几个身上的衣服被火苗引燃,在地上打滚,狼狈不堪。
张凉没有亲眼看到效果,有点不满意,但是潜意识里告诉他自己,这样的攻击一定比原先那样厉害,因此不放弃。
“你们继续给我射击,注意控制落点,我要的是散乱的落点,让他们没有时间去准备。”
张凉给那些投石车的射手们提点了一下,朝不同的方向发射,这样就算发生火灾,面积也更大一些不是。
实际上的情况就是这样子,发射了十几二十颗火石后,城内几处民房开始着火,浓烟滚滚。
这种情况下,无辜的百姓死伤就在所难免了。
高览在城头上看到各处鸡飞狗跳的情况,自然是怒气爆发:“张凉出尔反尔。”
这种苍白的嚎叫又能有什么用,反正张凉是没有听见,就算听见了,也就当做没听见。
随着攻城战的继续,双方损失都挺严重的,但城中的守军伤亡更大。
一天的血战之后,许多人都害怕了,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是说高览残暴,自己为了向袁绍邀功,却让部下士卒进行这样没有意义的守城战。
“胡说八道,是谁这么乱传谣言,给我抓起来杀了!”高览本来心情就不好了,听了手下的这种汇报当然气得要吐血。
亲随只是分析道:“将军息怒,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查的出倒地是谁传出来的,只不过这体现了底下士卒们的不解而已,如今我军已经死守马城半月有余,马上就要断粮了,根据消息,文丑将军也已经退回到冀州地界,此时我等还不撤退,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呢。”
此事复杂程度,又怎么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高览已经没有精力再解释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把握再守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传令兵,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和一支箭。
“启禀将军,这是城外敌军用弓箭绑着书信射到城门上来的,请将军过目。”
“书信?”高览奇怪地接过来,打开一看,不敢相信。
原来书信是以张凉的口吻写给高览的,大体的意思是说,马城属于代郡,是幽州地界,张凉乃是接受朝廷任命为幽州牧。
而高览如今的所做所为,已经是侵州略地,是不道德的,由此引发的一切兵将百姓的损伤,都应该要有高览一个人负责。
当然,大家都知道高览是受了袁绍的命令,内心并不是真的想要打这种无意义的仗。
因此,张凉建议,让高览带上人马撤退,只要归还马城,张凉将不再对他们进行追杀。
“这是什么时候切上来的,是否有其他人看过?”高览一看,这分明是扰乱守城军心。
“禀将军,这箭书不止一封,他们围城四面发射,数百份,如今早已经传遍城中各处了。”
“果然如此!”高览叹了一口气,狠狠地道,“张凉此人太奸诈了。”
怪不得城中各种流言四起,原来都是张凉在搞的鬼。
而城外的张凉,此时也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云中消息接连而来,袁绍大军已经围城,情况非常危机。
这时候,张辽前来报告:“主公,工匠们赶制的另外两座投石车已经好了!”
“非常及时,立即投入使用!”张凉可不能指望一封书信能够动摇高览的守城决心,那只是辅助手段,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在攻城力度上给他施压。
“日夜不停地给我发射,他高览前一段时间不是还想来骚扰我军吗,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我们不让他睡安稳觉了。”
随着命令下去,四架投石车开始日夜不停地发射。
冒着火焰的石头,在夜晚更加耀眼夺目,东一颗,西一颗地落在城中,时不时地冒出浓烟和火苗,让城中的人惶恐不安。生怕睡着了以后,一颗火石就砸在自己的头上。
第二天一早,正准备再次攻城的张凉收到了高览的回信,他接受了张凉的条件,撤出马城。
“主公,何必给高览留这条活路呢,只需要再有几日,我军必定能够打破马城,生擒高览。”张辽对于这样让高览撤退,表示有很大的意见。
这个张凉是可以理解的,只好安慰他:“文远不必气恼,如今情况紧急,我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一个小小的高览,没有必要让我军将士这么流血牺牲的。”
张辽虽然还是不理解,但是主公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办法。
接着两军很快就一些细节进行了进一步的商谈,张凉没有太为难高览,大部分的条件都答应了下来。
在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