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与猿类魔种的大战取胜,盾山竟晃荡着一身钢甲跑了上来,他这可是破例,照理永远不可能发生呢!莫非连他也忍不住要来与长城守卫军共庆胜利?
苏烈又怎会料到,盾山是冲着黑母而来?
关城上场面僵持,黑母死瞪盾山,眼中喷火,盾山的机甲脸虽看不出表情,熟悉他的人也能闻出他当仁不让,绝不放过黑母的huǒ yào味。
“大人,”苏烈对钟馗说:“这儿到处都是士兵,大家正在高兴头上,咱们做首领的闹起来实在不雅,不如将所有人都请去我的将军府详叙如何?”
钟馗也正是此意,忙点头答应,走过去拍了拍盾山的肩。
这世上能靠近盾山,而不遭他反击的总共只有两人,一个是钟馗,另一个是苏烈。
老夫子是最弄不清状况的,但学者素养让他与不熟之人保持距离,不会毛手毛脚四处乱摸,所以钟馗对他挺放心。
盾山如给钟馗启动发条,被拍了肩膀后不再理会黑母,转身跟着钟馗走,一身关节发出“咣咣”的巨响,要真是敌人听了,得吓破胆。
黑母倒是愣着不走了,老夫子能叫动他,走过去如钟馗拍盾山那样,在他的肩上也拍了拍,道声“走啦”,便迈步向前。
“哦~”
黑母回过神,急忙追上去,边走边对老夫子耳语:“夫子老师,这次你可得帮我呀!”
老夫子不置可否,只饶有深意地反问:“那么你先告诉我,盾山有没有冤枉你?”
“这个……”黑母做起无赖得心应手,但说谎不是他的强项,他不是不喜欢说谎,而是不屑于说谎,他素来认为说谎是对他尊贵身份的亵渎,以至到真要用这项技能时,一下子使不上劲……
“答不上就是有哪回事!”老夫子气极,脸都涨红了,“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要早知那块木方隐含巨大能量,你是不是根本不会交给人家钟馗?”
“哎呀,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咱俩交情都深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相信我,宁愿去信别人?”黑母压低嗓音大吼。
老夫子还想反驳,但稍缓一缓,暗中掂量一番,又觉得黑母言之有理,就以往对他的认识看,他虽然爱贪小便宜,但真不是不顾大局,视万千黎民百姓生命为草芥的恶人。
“那么,你是有难言之隐吗?”斟酌后老夫子这样问黑母。
这次算问对了,黑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说出来,就只能回答:“三言两语的说了您老也不信。这样吧,我向你保证,只要时机合适,我就把真实原因和盘托出,不光对你,对这儿所有人都行,但一会儿你得帮着我,不然就钟馗那榆木脑子,说不定能顺着盾山判我个死罪!”
“呦呦呦,这时你这么指望着老夫啦?平时你顶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要有求于我?”老夫子竟有讨价还价,价格合适才答应帮忙的意思。
“你……嘿!”
黑母气得七窍生烟,但这时不指望这老儿还能指望谁?别说梦奇不在身边,就算他在,也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憨傻家伙。
走去将军府的路好象比来时的短,怎么一会儿就到了呢?黑母一路上都在想对策,还没想出万全之策,就已被将军府的勤务兵请进了装饰得挺有格调的花厅。
花厅不大,平时用来供高级别将令聚集议事,所以厅堂一角摆放着沙盘与长城地形图。
穹形厅顶悬挂巨大的水晶花枝吊灯,几百只蜡烛将下方照得通亮。
正对大门的墙上悬挂勇士忠勇卫国,在战场上奋力拼杀的画卷,任何人看了都肃然起敬,并大加称颂,黑母却觉得血腥气太浓,很不适应。其实他是被此时的心情所扰,看啥都不顺眼。
苏烈恭敬地请钟大人上坐,钟馗也不推让,他们平时就这么坐的。
老夫子是德高望重之人,当然不能坐下首,便在钟馗旁边的次座坐下。
打横坐了苏烈与盾山,大伙再瞧,这下可好,整间屋子里就只有黑母站着。
这多尴尬?仅凭盾山一面之词,人家还不是罪犯呢!不是罪犯就是客,让客人站着相当无礼,苏烈忙吩咐勤务兵又搬进来一张高背凳子,黑母才委屈巴巴地坐了进去。
“哎,怎么着都比判官府里,黑曜石的坐床舒服,好歹也是红木做的椅子……”黑母自我解嘲,悲哀地思索为何他堂堂大宇宙,走哪儿都不受人待见。
勤务兵奉上茶水,竟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老夫子与钟馗都极喜爱这种茶,细细品了起来。盾山喝水肚子会生锈,就只干巴巴看着,苏烈陪着两位长辈喝,黑母瞅瞅自己的杯子,里面装的居然是白开水……
“哎~”他又叹息一声,主动说道:“各位,其实今日长城一战大获全胜,我也是非常高兴的。”
“你怎么可能为长城之战高兴?让你高兴的是助战争取胜的东西!”盾山生硬地拆他台。
“喂~你这个人~”
黑母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来的手捏成了拳头。
“好啦,都少说两句吧。”最有话语权的钟馗发话了,“黑母是我找来的,从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可能与盾山有关系,所以带他来到此地,只为与盾山相认。至于盾山,我也很清楚他与黑母有宿怨,尽管机甲人不会无故诬陷好人,为公平起见,本官也不能任由他指控,而不给黑母任何自辩的机会。各位认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