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与赵天明原本偏信殷少狼一些,听他这么说,两人合计了一下,由殷少狼和赵天明领头,林启拿着枪断后,押着严宁爬上电梯,顺着电梯的钢索一直往上攀爬了十余米,果然找到了那个暗道,四人先后钻了进去。
这暗道似乎像个通风口,并不很高,四个人弯着腰接近九十度才能通行,其他三个人还好些,严宁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着实走得有些累,好在他身上备有军用手电,被赵天明缴了去照明,四个人才不用摸黑。
为防万一,林启拿着冲锋枪走在最后面,这一路他都在盘算,想到无数种可能性,其中最糟的就是严宁与殷少狼联手演了这一出戏:
有一种可能,一开始在外面阻击他们两的,就是严宁与殷少狼,以及他们的两个手下,原本他们以为赵天明与我困在电梯里面,用机枪扫射两分钟,怎么也必死无疑了,而实际上严宁他们三人进来时确实拿着尸袋准备收尸的,殷少狼是少公子,自然不会跟着进来干这种粗活,但是没有想到我们不但没死,还瞬间就被反击,当场击杀了两名手下,严宁也被控制,于是一直门外的殷少狼才假装进来,与严宁一起演了这一出戏,等我们一进钢牙的办公室,立刻就中了陷阱,赵天明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想到这,林启不禁担忧起来,他看了看前面的三个人,严宁一步一坎、吃力的走在中间,赵天明与殷少狼并肩走在最前面,赵天明脚步沉稳,似乎并不担心前面会有陷阱,殷少狼步伐轻飘飘的,一点声音没有,赵天明说他走路像猫,我看像鬼才对。
林启思绪纷乱,用力甩了下脑袋,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万一真被算计了,管他三十二十一,照着前面来一梭子,先打死这两个混蛋,也不算吃亏了,想到这,林启不禁握紧手里的ak47。
四个人走了半个多小时,有时感觉在爬坡,但始终还没有见着出口,殷少狼示意,先停下来休息。
四人原地坐下,赵天明问殷少狼:“我们走了也有一会了,这个暗道到底有多长?”
殷少狼突然沉默不语。
严宁冷笑一声:“哼,我早说你们上了他的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暗道,这是我们塔的排风道,确实也可以通到首领办公室,但也能通到其他任何一层楼,任何一个房间,我看他这是迷路了吧。”
林启本来心里就防备着,听他这种口气,更是浑身不舒服。
此时殷少狼打破沉默:“前面的出口就是爸爸的办公室,但是现在还没有到,需要等一会。”
林启终于忍不住,抬起枪口怒道:“你们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说的是实话。”
“什么实话说清楚点,什么叫前面就是出口,又还没到?”
“爸爸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个大电梯,隔半个小时就会缓慢上升或者下降,前面的出口确实可以走得通,但他的办公室还没有升降到这一层。”
这时赵天明突然说话了:“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三次进出办公室,出来时都不是原来的那条道,你们组织还真是够用心良苦的。”
“哼,殷少狼,”又是严宁的声音,“你说我叛乱,我看你才要把组织的机密抖落干净才对。”
殷少狼不理他,解释道:“我们这样设计自然有我们的用处,不过这是我们的机密,确实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保证,等一下真相大白,我会立刻放了你们,塔顶有一个直升机场,爸爸的电梯可以直接通到那。”
林启问道:“之前谈判时,钢牙说这里是个山谷,怎么你们老是说这是个塔?”
“因为我们的塔就是建设在山体中的,所以才需要排风道来通风。”
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个考验我们的房间,真得是设计在一个悬崖边上,把山掏空了建一个基地,确实十分隐蔽,这样想着,林启顺口接着问道:“那你们的那个盟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不知道。”殷少狼指了指严宁,“这个你应该问他,应该就是他负责把你接引到这里来的。”
严宁见殷少狼有意无意把矛盾往自己身上引,再也忍不住:“你少胡说,我所有任务都是钢牙首领直接派遣,从不与外界联系,我再警告你们,你们不要相信他,他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每天说的话不超过三句,而且从来没有这么亲热的称呼钢牙首领‘爸爸’,都是跟我们一样的称呼首领,你们想想是为什么,这分明在嫁祸我,陷害你们。”
“哦?”赵天明似乎感起了兴趣,“你是说这小兄弟不是钢牙的亲生儿子?”
严宁又是声冷笑:“亲生倒是亲生的,不过当不当儿子?哼哼,你们听说过泰国人喜欢养鬼娃娃么?”
泰国人喜欢养“娃娃神”,林启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说过,普通家庭买个塑料娃娃到寺庙里“请神”,让一个死去的灵魂驻到娃娃体内,可以做为护身符,保佑一家平安,有一些笃信的人甚至会直接用夭折的死婴,加上尸油,做成一个小鬼娃娃,养在家中,每天供奉,是泰国“降头术”的一种,这些迷信的东西有没有用不知道,但在泰国却很流行,甚至流传到国内东南一带,与湘西苗疆的“巫蛊术”齐名。
但这时候严宁突然说到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用意,难道钢牙是把他的儿子当鬼娃娃来养的?那也不可能啊,这个殷少狼虽然看起来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