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细鬼小心地接过有来有去手里的几块毫不起眼的黑se茶疙瘩道:“爷爷们不懂听小的给您讲啊,像咱们现在喝的这种,那是上好的普洱老茶头,这东西可是经过千锤百炼发酵以后形成的,成百上千斤里也出不了这么几疙瘩。”
我好笑道:“你这架势是真打算把茶叶卖我们啊?”
jing细鬼一拍脑袋道:“这套说辞都背溜了……”
杨戬冷笑道:“妖xing难除!”
伶俐虫道:“二郎神爷爷还是对我们有偏见,我们虽然成天自卖自夸,不过东西真是好东西,总比你上外头花了冤枉钱好,我们哥俩这就给您沏上一泡。”
两人说干就干,装水烧水切茶洗杯,jing细鬼单手提壶,另一只手拢住袖口,嘴里念念有词,一会来个“关公巡城”一会来个“韩信点兵”,还真有点气定神闲的派头,等茶沏好我端杯嘬了一口,倒也觉回味悠长——我一直分不清普洱和普通砖茶口感上有什么不同,不过这茶喝着果然还是有点意思。
吕洞宾已经赞道:“不错,是有年头的东西了。”
兄弟俩这才心满意足,杨戬把一杯茶直接倒在喉咙里,不悦道:“你们那个峰哥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来了。”峰哥一路小跑上了楼,笑嘻嘻地跟我说,“强哥这次不砸东西了?”
我板着脸道:“你这老梗一点也不好笑,我都多长时间没砸你东西了?”
峰哥赔着小心道:“这次不会是瘾又上来了吧?”
我冲对面的座位点点头:“跟你开玩笑呢,有事儿要请教你。”
“不敢不敢,有事儿强哥吩咐。”他一见茶壶里的茶,顿时道,“这是把我花大价钱买来的老茶头撬了?”看来jing细鬼他们给我喝的是真的好东西。
我说:“怎么,舍不得了?”
峰哥嘿嘿笑道:“应该应该的,他们要不上这个我还得骂他们呢。”说着他自己先馋兮兮地喝上了,一边不停给我们续杯,随即道,“强哥到底啥事儿啊?”
我直截了当道:“据你所知,咱们这谁手里有枪?”
峰哥听到“枪”这个字脸se一变,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小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随便问问。”
峰哥缩着脖子谄笑道:“不能吧,你大老远跑我这就为了‘随便问问’这个?”
李靖不耐烦道:“问你说就是了,我们为了等你喝了一肚子砖茶,你还唧唧歪歪罗里吧嗦的。”
jing细鬼和伶俐虫异口同声道:“不是砖茶!”
峰哥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忙吧。”他把旁人都打发走以后再次小心翼翼道,“强哥还是给我撂个实底儿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觉得事关重大直接说个‘滚’字兄弟就明白了,不过我也得先透个底——我已经很久没混江湖了,我掌握的数据未必跟得上时代了,说句抬举自己的话,兄弟现在真的是想小富即安,打打杀杀的事情再不敢沾染半分了。”
我发现峰哥确实是变了,以前不管他开茶楼也好倒腾乱七八糟也好,总还有那么一股半吊子谁也不**的范儿,现在他见谁都客客气气,有种生意人的油滑和谨小慎微。
吕洞宾道:“小强被人用四把枪在大街上撵得跟狗一样,我们得找出谁是东家啊!”
“四把枪……”峰哥倒吸了口冷气,苦笑道,“强哥说实话,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了,有时候你办事的风格连小混混都不是,有时候又神秘得像美国fbi跟你家开的似的。”
李靖道:“你能不能别说废话啊?”
峰哥道:“好好,就我所知道的,咱们这地方能养得起枪的只有两家,一个就是詹家,他们家背景你多少也了解了,基本上可以用‘烧杀抢掠’无所不做来形容,当然大部分时候是黑吃黑,jing察不端他们是因为总也掌握不了证据,詹家人每人都十几本护照备着,随时准备跑路;再有一个就是段家,这家人行事比较低调,也不怎么沾黄赌毒这些东西,不过实力一点也不比詹家差,好像是帮海外什么组织洗钱发家的,平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有枪也不会随便用。”
“哦。”我若有所思道,“从我被‘撵得像狗’这件事来看,更多像詹家干的是吧?”
峰哥摆手道:“我可没说。”他眼珠子转来转去,憋了半天道,“不过会不会跟你上次砸了詹一凡的玩具基地有关啊?”
我随便问:“詹一凡现在干什么呢?”
峰哥脸上顿时情绪饱和,有些亢奋道:“说起这小子可真是今非昔比了!”
“怎么个今非昔比法?”
“你也知道詹家是个大家族,詹一凡这小子以前是家里最不成器的,要不然也不会被赶到郊区鼓捣垃圾玩具,可是自从他那地方被你毁了……”
我打断他道:“不是被我毁了,是被雷劈了。”
“好好,被雷劈了以后,这小子沉寂了一段时间以后忽然就慢慢地位提升了,也不知怎么把家里几个老东西都摆平了,同辈里被他买通的买通,胁迫的胁迫,现在好像已经成了家族里数一数二的实权派。”
我纳闷道:“怎么会这样呢?”
峰哥摊手:“谁他娘知道啊?不过这小子做事一贯心狠手辣野蛮粗暴,就因为这个以前老给家里找麻烦,后来脑袋好像就突然灵光起来了。”
我总结道:“就是一部开始各种不成器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