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那两个字,这次虽然没有脱口而出,但拒绝的态度,同样坚定。
“为什么不行?”虎皮鱼很纳闷:“这个办法最好了,只要得到处子之血的献祭,沧海有泪的药效,立刻就能消除。”
“不行就是不行。”莫名有些烦躁。
“殿下,小人知道您不喜欢,可这不也没办法嘛,您就忍忍,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
容凤转首,以异样的眼神盯着虎皮鱼:“你好像很有经验。”
虎皮鱼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个……我……我也是从他人口中听来的,不管怎么样,左右对您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他转过头去,还是那句话,“不行,这种事情我做不来也不会做。”
“殿下……”虎皮鱼还欲再劝。
“闭嘴!”他好像有些恼了:“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有……有是有,可是……”虎皮鱼支吾了半天,才泄气道:“好吧,殿下既然不愿,那就只能用另一个法子了,不过这个法子不但麻烦,而且效果不好。”
“无妨,你说吧。”
“殿下需每隔七日,吸取一次人类少女的鲜血,当然,对方必须是处子,否则不会有效。一共吸满七七四十九天,药效自除。”
这个法子,的确比上一个要麻烦得多,但对于容凤来说,却是最好的办法。
“就这么简单?”
简单?虎皮鱼可不这么认为:“殿下要记住,这七七四十九天当中,一次都不能断,而且必须是同一个人的鲜血,最重要的是,这个献血的人,必须一直维持处子之身,一旦她破了处,一切努力都会功亏于溃,甚至……”
“甚至什么?”
“一旦您饮用了已污染的鲜血,恐怕这毒……就再也解不了了。”
不管从危险程度还是复杂程度上看,前一种法子显然是最好的,不但安全而且快捷,但他仍是决定选择后者:“我明白了,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吗?”
“注意的倒是没有了,不过殿下若能找到体质极阴的献血者,那就更好了,对殿下恢复伤势,有很大的帮助。”虎皮鱼转身,从书架后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给容凤:“这是小人所保存的最后一颗海月,能帮助殿下暂且压制药性。”
容凤接过,打开盒盖瞥了眼。
淡蓝色的珠子,光华内敛,明媚生辉,中央一点艳红,宛如血泪。
鲛珠。
鲛人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
珠若灭,人必死。
“走了。”揣好锦盒,正要转身推门,忽然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盯着虎皮鱼道:“还有个问题。”
虎皮鱼微笑道,“殿下但说无妨。”
“你到底是男是女?”
虎皮鱼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如风化的雕塑一般。
“我……是男是女,对……殿下……重要么?”虎皮鱼僵着脸问。
“不重要。”容凤实事求是:“就是好奇而已。”说罢,拿起幕离推门而出。
回到大堂,却不见祁凰的踪影,正奇怪时,听到左前方传来一个熟悉中带着兴奋的声音:“红九点,黑八点,是大,嘿嘿,我赢了!”
人群随即响起一阵唏嘘。
“怎么又赢了。”
“他不会出老千吧?”
“干他老子!今天又输光了!”
“不行不行,我不服,再来一把。”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将那个正撸着袖子叉腰翘腿的家伙从赌桌上拉下来:“你在干什么?”
正值兴头上的祁凰扭头一看,“哦,是你啊,来来来,陪我再玩两把,我跟你说,我今天手气特别好,已经连赢七把了……”
他用力一拽:“不办正事了是不?”
“办啊,这赚钱也是正事嘛。”
他气得不行,这家伙平日看上去斯斯文文,没想到竟是个斯文败类,“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必须立刻回去。”
祁凰有些不爽,难得放纵一回,还被一条鱼给搅黄了,真是扫兴。
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赌桌,悻悻道:“好吧好吧,不玩了就是。”
回宫的路上,身边的人始终一言不发,浑身都像是浸在了寒冷的冰水里,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凤凤,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睨她一眼,生气倒不至于,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坚决反对虎皮鱼的建议。
这种事情,就算不提醒,他也该想得到。
遭到一次背叛不够,还想来第二次么?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真要做个菩萨心肠的佛陀不成?
“你在想什么?”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也能感觉到,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上下打量几眼,祁凰突然紧张起来:“你……你该不会又要变了吧?”惊恐无比地朝四周环顾一圈:“千万别啊,你要是在这里变,咱俩都得完蛋。”
他还是不吭声,好像又变回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祁凰沉沉叹气,跟一条鱼交流,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
她琢磨着,他定然是生气了,但为什么生气,却是猜不通透。
走了一阵,路过宝庆斋,鼻端嗅到香甜的糕点味道,连忙扯了一下身边的人:“我去给你买些点心,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他没说话,她也闹不懂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过既然没反对,那就应该是答应了。
宝庆斋前的队伍,永远都长的看不到头,但她怎么会那么傻,老老实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