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珊更是好奇:“身份特殊?”她明媚的眼瞳转了转,掩口道:“能特殊到什么程度?总不会是那位貌若倾城的汐国皇太子吧。”
这话本是开玩笑,祁凰的神色却变得很是古怪。
红珊盯着她,突然睁大一双美目,几乎语不成调:“天、天呐,我该不会是猜对了吧!怎、怎么可能啊!”
窗户“砰”地一声,被一股气流撞开,随即,一道青色流影掠了进来,眨眼间,就站在了祁凰和红珊的面前。
祁凰仰首看着他:“你来的倒是准时。”
他迈步上前,两手撑在桌面上,俯下身看着她,“那是自然,既是来见你,我又怎会迟到?”
她别开脸,下意识朝红珊看了眼,这妞完全被容凤的相貌给惊呆了,陷入了震骇的迷恋中,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说的话。
一只手抵在男子的胸口,微微用力:“离我远点。”
“怎么?承受不了我的诱惑?”他低低地笑,眉梢眼角,皆是无限fēng_liú。
是,她的确承受不了他的诱惑。
那张脸太好看了,比那张脸还要好看的,是那双灿比明珠的眸子,似这世上最迷幻美丽的梦境,一旦触及,再难自拔。
“不做正事了是么?”她绷着脸,垂着眼,不让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他索性伸腿勾过一只圆凳,在她面前坐下,“看样子,你都准备好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行事永远都是这么迅速有效。
祁凰懒得跟他纠缠,说的越多,他就越是得寸进尺。
“红珊,这人就交给你了。”指了指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祁凰起身,将位置让出。
红珊却半晌没有反应,只呆呆看着容凤,像被点了穴一样。
祁凰轻咳两声,略微用力在红珊手臂上掐了一把:“红珊,还不快点,误了宴席的时辰,可就不好了。”
红珊这才回神,一张娇媚的脸容,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祁凰无奈喟叹,红珊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姑娘,怎么就被容凤这家伙迷得七荤八素了?
简直丢她的脸。
好在红珊的定力还不算太差,在短暂的呆滞后,就恢复了常态。
只是那脸,依旧红得不像样子。
经过红珊一双改天换日的巧手装扮后,美得惊天动地的太子殿下,就像是换了个人,略微蜡黄的脸色,平淡无奇的五官,怎么看,都是那种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类型。
只是那双眸子,仍旧神采飞扬,流光惑人。
……
今日的驸马府很是热闹。
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看了眼身后的“小厮”,明明是个下人,可那气度,姿态,神色,却比她这个主子还要像主子。
“你能不能有点身为下人的自觉?”她忍不住说了句。
“小厮”先是一头雾水,随后了悟道:“哦,忘了。”这种事情他不经常做,没有经验,容易出错。
“前面就是驸马府了。”祁凰站定脚步,左右看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这才继续道:“如果你放下不下身段,那不如直接以汐国太子身份来,不要再扮成我的小厮了。”
“凰儿,你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没有经验么?”他轻轻笑着,那张脸虽然不惊艳了,但声音还是那般好听。
祁凰瞪他一眼,“你好歹也是太子,身边下人是怎么伺候你的,你就怎么伺候我。”突然觉得,答应带他来也是一件好事,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欺负欺负他。
他歪着脑袋,似乎在认真思考,“是这样吗?”他微微弯下身子,站在她身侧,拱了拱手:“七殿下,奴才给您请安了。”
祁凰狂翻白眼,哪有下人这么跟主子请安的?首先,请安的姿势就不对,手抬那么高,腰挺那么直,这样的奴才,早被乱棍打死了,还有,给主子请安行礼时,下人是不能抬头直视主子的,这一点,他难道就没有注意过?更要命的是,他的声音里,一点谦卑的态度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一丝散漫和矜傲。
这种奴才,她可要不起。
他似乎也觉得不太对劲,摸摸鼻子,一副很是受挫的表情。
难得啊,这家伙一向眼高于顶,竟然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算了算了,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做奴才。”
容凤这样的天潢贵胄,连灵魂都是骄傲的,似九天之上的烈阳,俯瞰芸芸众生,那种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事,根本不是他能做得来的。
“不如凰儿你教教我?”他不耻下问。
“怎么教?”这种事情也是能教的么?
他走到她面前,摆出一个请安的姿势:“哪里不对,你可以指出来。”
她蹙眉,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
“你手抬得太高了,手势也不对。”她说了半天,他却总是做不到位,索性直接手把手教导,摆出她认为理想的姿势。
“这样就好了吗?”他斜睨自己被她握住的手肘。
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点头:“嗯嗯,还行。”她放开手,后退一步:“来来来,说句主子吉祥。”
他回忆着身边侍从的举动,用自以为谦卑的语气说了主子吉祥,可祁凰还是拧着眉头,很不满意。
“你的口气太散漫了,给主子请安,一定要带上讨好的语气。”
“讨好的语气?”他摆出不解的模样。
“嗯,讨好。”她瞅着他,“怎么,你不会么?”
“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