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凤凤什么关系?”不禁脱口问出。
“凤凤?”男子低喃了一声,口吻越发不屑:“没想到他竟堕落至此,与你这种低贱人类相交,真是悲哀。”
听他口气,他认识凤凤?
隐约记得凤凤提过一个名字,该不会……
“你是时谨?”
男子似乎有些惊讶,但只是片刻:“连我的名字,他也告诉你了?”他似乎有些迷惑,也似乎有些愤怒:“他怎能这样!真是让我生气。”
果然是他!
如果他是时谨,那她就更不能让他带走孩子了。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何过节,但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他。”
时谨看了眼怀中婴孩,反问:“伤害?我为何要伤害他?”
“既然不想伤害他,那就放了他。”她深吸口气,不敢再贸然行动,对方的武功的确比自己高:“就算你能离开这里,也逃不出京城。我想,你应该不愿惹上麻烦吧。”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想惹麻烦。”他点点头,没等祁凰松口气,就又听他道:“那我还是不会把孩子给你。”
他轻轻一甩手腕,身前的雨滴,化作无数锋利的暗器,朝着祁凰射来。
暂时顾不得婴孩,她连忙后撤,拉开半扇门板,作为掩体,挡住了那些雨滴。
就这片刻时间,时谨已带着孩子从窗户离开。
祁凰连忙跃出窗户追上去,然而,街道上除了突然倾盆而下的大雨外,什么都没有。
因为孩子身份的特殊性,她不敢派京城守备军去搜捕,只能让金猊暗中调查。
可连续调查了数日,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她不知道时谨带走孩子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伤害婴孩的动机,她们还有希望,再把孩子找回来。
就在她忙着寻找婴孩踪迹的时候,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最近的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明。
一大清早,昱帝就召集文武百官,前往泰安殿议事。
昱帝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就是脸色很是黑沉,还有几分凝重。
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也有了几分高处不胜寒的疲惫。
“今早,朕收到一封加急奏报,是从边关送来的。”
一听边关,众人心中皆生出不妙的预感。
昱帝冲李元手中拿出那封加急奏报,似乎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人心烦意乱,于是只打开了一瞬,便连忙合上。
“彰平是临近边陲的一个小镇,那里人口不多,赋税交的也少,前几日来了几个苍国富户,不知怎么跟镇上的住民发生了冲突,不小心死了两个,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苍国却认为是我们故意谋害他们的国民,要讨一个说法。”
众人一听,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死了两个富户,赔点银两就是了,但毕竟那是苍国的国民,苍国国君要讨说法,也无可厚非,总不能让自己的国民无缘无故,惨死他乡。
可这事牵扯到两国邦交,就变得复杂了。
而且看苍国的态度,似乎根本不打算听昱国的解释,分明是蓄意挑起争端。
“父皇,不如派出一名使臣前往两国边境,就此事做出解释,彰显我们的诚意。”四皇子站出道。
昱帝依旧愁眉苦脸:“苍国已集结五万大军于边关,就算派使臣前去,只怕他们也听不进去。”
此话一落,众人哗然。
苍国竟然集结兵于边关,随时准备进攻昱国?
这哪里是讨说法,看来他们早已存了攻打昱国的野心,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而已。
如果真是如此,派几个使臣都没有用了。
难道,维持了百年的和平,就要就此打破了吗?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文武百官们,也不禁开始惶惶不安起来,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也知道战争必然是残酷的。
没有人想经历战争,也没有人想失去现在这种平和闲逸的生活。
祁凰倒是无所谓,的确没有人喜欢战争,可这种表面的和平,终究有一天要被打破,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众爱卿可有好的法子?”昱帝也慌了神,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臣子身上。
可这些大臣们比他还慌,哪里还能提出更好的建议?
“皇上,微臣愿意一试。”人群最后方,有个人列队而出,诸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自此科举的新科状元。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虽然不报希望,但昱帝还是问道,“你打算怎么试?”
温子良不卑不亢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此话一落,有人讥笑,有人叹气。
这个状元爷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此事若能以情理解决,就不会有现在的兵临城下了。
昱帝也觉得他有些天真了:“温爱卿固然胆识过人,但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你去了,无非是白送一条性命而已。”
“不试试又怎能知道结果?”温子良却坚持:“如果苍国真的一心想要攻打我国,恐怕早就发兵了,又何必等传信官将奏报送到盛京?”
仔细一想也有道理,昱帝沉吟道:“难道他们还有其他目的?”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处理得当,此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众爱卿认为如何?”昱帝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像在场所有大臣求助。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