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一个字还没吐出来,虞人奎已经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咙,硬生生将那体重至少有两百斤的男人腾空拎了起来!虞人奎阴森地瞪着他:“谁准你碰我,贱民。”
男人脸憋成了猪肝色,肺部地空气被粗暴地阻断,他眼球暴突,显然已经窒息了。
周围传来惊叫声,以虞人奎偏瘦的体型,就这样将一个高壮的男人双脚离地的抓了起来,场面实在诡异非常。
虞人奎稍一使力,将人扔了出去,那男人被他轻松地抛出了十几米远,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爸爸,怪力士。”一个小男孩儿刚指着虞人奎说完,就被他爸爸捂住了嘴,惊恐地抱走了。
虞人奎这才发现,商业街上密集的人群,突然在他周围扩散出了一个不小地圆形空间,所有人充满恐惧地看着他,恨不得绕路走。虞人奎心头火气,一脚踹向木椅,将那实木座椅硬生生踹裂了,然后不顾所有人的围观,径直往街口走去。
走出商业街,虞人奎看着四通八达地陌生街道,竟不知该何去何从,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回去吧,回那个房间,至少那里是熟悉的,还有熟悉的人……
想到那个所谓熟悉的人,他咬紧了嘴唇,在心里怒斥自己的软弱。他抬起头,大步朝着一条看上去还算顺眼的街道走去。
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口、小巷,他迷路了。本就是漫无目的地走,此时更是完全迷失了方向,太阳已经下山了,他想起司机会在商业街等他,但他已经找不回去了。
这个城市真大,到处都是像迷宫一样的街道和高得看不到顶的建筑,失去了一切的身份,他也不过跟这城市里所有人类一样渺小,他痛恨这种渺小,他生而为天棱大陆的皇子,甚至最后高居圣皇之位,如今……如今他就算走丢了,也没有任何人在意……
他站在巷子口,抬头看着城市的灯火,感到了无法言喻地孤独。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以极快地速度将他拖进了巷子里,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未等反抗,已经被按在了小巷粗糙地墙面上,火热地吻堵住了他的嘴唇,粗暴地索取着他的津-液。
虞人奎的手已经抓向了夙寒的脖子,可却没有力气收紧,在外漂泊了一天,可体会到的孤独却是此生仅有地沉重,夙寒身上的味道、手掌的温度、接吻的技巧,都让他感到无比地熟悉,就在他以为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时候,唯一出现在他身边的,是夙寒,这个他又恨又怕地淫-兽。
一个吻几乎耗空虞人奎肺部地氧气,当夙寒放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粗喘不止。
夙寒用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找了你半天了,真能跑啊。”
虞人奎喘息道:“你怎么找来的。”
“循着味道找来的。”夙寒轻吻着他的侧脸,轻笑道,“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只有你的味道最特别,不管隔着多远,我都能找到你。”
虞人奎心尖一颤,握紧了拳头,最后推开了他:“我不需要你来找我。”
“我不来找你,难道眼看着你把自己弄丢吗。”夙寒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我跟了你半天了,你都没发现,我看到你像条蟹一样流落街头……肚子不饿吗,不想回家吗。”夙寒的声音温柔一如情人耳语,听得人心都能醉了。
虞人奎却愤然拍开他的手:“你胆敢说我像狗?”
“呵呵,傲慢地圣皇陛下。”夙寒将他拉进怀里,宠溺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回家吧。”
“回家?”虞人奎讥讽道,“这里没有我的家。”
“我们已经回不去天棱大陆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
“我接不接受又如何,跟你没有关系。那个房子不是我的家,只是你玩弄我的淫-窝,我不会再回去。”
夙寒深深看着他的眼睛,凝视片刻后,一把拉起他的手,跑了起来。
虞人奎怒道:“你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