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扬点头。
“过来签字，身份，年龄，学籍，户籍。父母，一样都不要空缺。”
她拿过单子，翻了翻。
上下齐刷刷的一排，全部叫许扬。
年龄范围在0到3岁的差数之间。
男女均有。
她在填写资料，顾辰枫在一侧和领导级别的警官在聊些什么。
隔得远听不真切。
填完后，交了资料。
她等着下一步。
办公室里，又进来了几个女孩子。
也叫许扬。
和她一样也填写了资料。
资料填写完毕，她被叫去了隔间拍照。
一切妥了，许扬再次被带到了另一个办公室。
是位女警。
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招手示意她过来电脑跟前看资料。
屏幕上陈列着一排排中年男女。
还有一些小青年。
女警问：“认识那个，指出来。”
“.....”虽然稀里糊涂的被指挥来指挥去，但是许扬没有怨言。
毕竟这是找到当年帮凶的快捷办法。
她的养母养父可能是人贩子。
理应受到制裁。
按照年份，这些年，私底下瞒着她做了不少的事情。
她一直不清楚。
直到最后临死前，胡菲菲才告诉了她一切。
“别愣着，尽快。”
许扬点头，逐一的翻阅着屏幕上的这些人。
有好几个，面孔，她很熟悉。
凶犯的模样大多都是残忍丑陋。
也有少数看起来清新脱俗老实巴交，但是杀人不眨眼。
在翻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时，许扬的手微微抖了抖。
停在了界面上。
努力回想着新闻。
待她想到时，许扬抖了抖。
女警看出端倪，“你认识？”
“恩，这两个人，面熟。我喜欢网游，认识的人比较杂。听说过，这两人私下干了不少坏事。警察姐姐，这种坏人还是尽早抓起来。”
女警吃了一惊，似乎不以为然。
“这两人打过群架，偷过钱，被拘留，关了一阵子。不过最近是没犯事，也没理由关。”
“....”她哦了一声，继续翻，再到一个头号连环杀人犯的照片时，许扬吃了一惊。
冒了一身冷汗。
这个人，她认识。
两年后，她找了一个份兼职，做电脑程序，跟踪定位。
当年这起案件，轰动了整个帝京。
因为此人连杀了十人。
并且将尸体都挂在了楼顶。
情节严重。
整整花了快三年的时间，才抓到这个人。
许扬盯着这个人，恨意满满。
“这种人渣，不配活在世上！”
女警被许扬突然的愤怒震惊，恰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顾辰枫似乎听到动静，来询问情况。
座位上，许扬又恢复了冷静。
门重新被关上，女警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盯着许扬。
好似可疑的人不是电脑里的这些嫌疑犯。
而是电脑前的许扬。
“看完了吗？据线报，说你当年曾经也差点被卷入贩卖的事件中。好在你母亲机智救了你。那你可还记得是谁？”
许扬在养父养母之间犹豫了一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不指认，他们或许又会贩卖更多的无辜人。
想到当年他们的罪行，她很后悔。
后悔没有早点发现。
此时，只要指出他们，就可以解救很多人。
但同时，也会让胡菲菲的被暴露出来。
犹豫了很久，许扬停在这四个人的照片上。
其中一个是养母，剩下三个是在未来犯下重罪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