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到了学堂经夫子一催眠,她一天都是昏昏欲睡的状态。
经昨天一事,她跟陆柳柳算搭起了友谊的小船。下午的课,南橘实在受不了,便叫陆柳柳给她打掩护,她立起书本趴在桌子上就倒头大睡。
没想到她这一睡就睡了个天昏地暗,被夫子发现后,陆柳柳使命推她,她都没反应,直到夫子用戒尺敲了好几下她得桌子,才把她惊醒。
南橘睁开眼,只见气的夫子胡子都翘了起来。
“我讲课很无聊吗?”
南橘立马摇了摇,心里道:不是一般无聊。
夫子瞥了一下南橘,道:“我方才讲到哪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少了小才女陆柳柳,陆柳柳给南橘指了指《千字文》。
南橘回道:“夫子要讲《千字文》了。”
夫子冷哼了一声,道:“那你给我将《弟子规》背一背。”
南橘哀叹一声,将《弟子规》从头到尾背了一遍。
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的口水没白白浪费。又气南橘在他课上光明正大睡觉,便想为难一下南橘,“那你在将《千字文》给我背一遍。”
只要不写,这些都难不倒南橘。
夫子本想为难一下南橘,却不想南橘又将《千字文》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这下换夫子叹气了。
夫子摇了摇头,有点受挫,昭王教出来的果然不一样,于是发话道:“坐下吧,随你睡。”
南橘还当真不客气,一觉给睡到散学,要不是陆柳柳喊她,估计她都有可能睡到第二天。
那几个欺负人的孩子,不知怎的老实了好多,应该说有点不正常,见了南橘跟陆柳柳就绕道而行。
南橘本要兴冲冲去戏园子找虞老板,刚出学堂,一辆宽大的马车从她身旁滑过,稳稳地停了她的身边。孤鹤从车上跳了下来,请她上车。
南橘偏头一瞧,只见贺兰鸩斜坐在马车里,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朝她微笑。
她同样回了一个微笑给贺兰鸩,心里却有点笑不出来。他怎么来了。
“叔叔,这是特意来接我回去的。”
贺兰鸩道:“刚好路过而已。”
南橘瘪了瘪嘴,“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
他还真的是好心。
贺兰鸩见南橘没动静,出声叫道:“外面风大,赶紧上来。”
仿佛为了证实贺兰鸩这句话,真的刮起一阵冷风。
南橘爬上马车,贺兰鸩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夫子给我说,你今日睡了一天。昨夜可是去做贼了?”
这状告的未免有点太快,看来他来有段时间了。
昨晚。
南橘有点做贼心虚,心想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南橘有点不自在的往边上挪了挪,狡辩道:“明明是他讲课太无聊,睡的又不止我一个。”又反问贺兰鸩:“你昨儿为什么没回家?”
家,听着好像有点舒服。
贺兰鸩眉开眼笑的撒谎道:“有点事,忙完宫里已下钥,便没回家。”
南橘被贺兰鸩这一笑,笑的有点心虚。他虽整日脸上都挂着笑,可那笑跟方才这一笑都不同。为了掩饰心虚,南橘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教训贺兰鸩道:“你也太不像样,三天两头的夜不归宿,简直成何体统。”
贺兰鸩没语,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橘,像极盯着猎物的猎人,让南橘感觉超极不舒服。
这家伙似从上次回来后,对她的态度好像变了不少。之前没觉得,今天她才发现。
南橘有意似无意的撇开视线,不自在地掀开车帘向外观望。心里祈祷,他应该没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