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鸩道:“那丫头想怎么吃?”
南橘想了想数着指头报名字,“红烧鸡,酱香鸡,黄焖鸡块,清蒸鸡,叫花鸡。”
贺兰鸩打断她,眉头微皱道:“我平常就炒炒小菜,熬熬粥,并不擅长做这个……咱们还是煲汤吃吧!”
南橘撇了撇嘴,“那好吧!”又问:“要我帮忙吗?”
“一会帮忙吃,现在看着火就行。”
贺兰鸩本要拿菜刀剁鸡,无意瞥见南橘小脸上的手指印。他擦了擦手,蹲下用手挑起南橘下巴,仔细观察。
南橘因他这举动羞的满脸通红,她此刻虽是个娃娃,但灵魂是个大人,且是个大姑娘。
贺兰鸩倒没留心,以为是火烤的。
贺兰鸩撒手讯问:“方才那人打你了?”
南橘摇了摇头,她才不会承认,会搞的她很没面子。
贺兰鸩继续问:“那你脸上的指印哪来的?”
南橘撒谎道:“打蚊子留下的。”
贺兰鸩知晓南橘在骗他,起身道:“如此,下次便下手轻点。还有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善意也好,存心也罢。”
南橘抿了抿嘴,道:“打都打了,我说了你还能给我打回来。那么一个美娇娘,你当真为了我能下得去手。”
贺兰鸩一边剁鸡,一边道:“你这是在问,你跟她在我心中的份量吗?”
他不偏袒谁,他讲的是对错。若真是白素染蛮不讲理的打人,他会给她打回来。
听贺兰鸩这样说,南橘抬头眨巴眼,奶声奶气道:“那叔叔可觉得我重要?”
贺兰鸩顿了一下,故作为难道:“我家自养的童养媳比你稍加重要一点?”
那会她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南橘小脸又染上两片绯红,低头支支吾吾道:“我也是看那白姑娘欺人太甚,想气气她,你别放心上。”
“丫头,这是害羞了吗?”贺兰鸩嘴角微微一勾,打趣南橘道:“哎,好不容易有个姑娘看上我,结果还被你气跑了,我要以后找不到媳妇,你可要负全责。”
南橘急了,站起身来道:“你还当真要将我当童养媳?”
贺兰鸩挑眉,“有何不可?不然我白吃白喝养你干么?”
也对哦!他两非亲非故。合成着,他早就有此打算,今儿不过被她误打误撞点到了。这家伙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南橘转了转眼珠子,她向来是个颜狗,对于贺兰鸩的颜她无话可说。倘若此刻是她本身,南橘觉得她肯定会答应。
这两年来,提亲的都快把她的大门槛踩断了,可惜她没看上一个。有钱有势的要不嫌弃她的身份,要么想娶她当小妾。好比上个月王媒婆介绍来的那个书生,她一直对书生的印象不错,不过自从跟那书生见了一面后,对于他之后的所做所为,让她见到书生都来气。
南橘道:“你当真要娶我?”
贺兰鸩嘴边挂着笑,没言语,认真剁着手里的鸡。
当开饭时,南橘喝着热乎乎的鸡汤,心满意足,心里还暗道,这家伙长得像个绣花枕头,做饭手艺倒不错。然后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贺兰鸩,目光却有些难以移开。
分明是个男人,皮肤却比女人还好,五官精致的挑不出一点瑕疵,也难怪方才那姑娘对他存了心思。
贺兰鸩吃完,用绢子擦了擦嘴,将自己的碗筷一收,起身道:“我晚上要出去一下,此地夜里不太平,你一个人晚上尽量不要出去。”
“等等。”
南橘喊住他,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质问:“大晚上的你要去干么”
贺兰鸩淡淡回答:“当然赚钱养家。”
南橘又问:“为什么要三更半夜去?”
贺兰鸩很坦诚道:“当然是见不得人。”
南橘只好道:“那早去早回。”
忽又唤住他。
贺兰鸩笑道:“丫头莫不是担心叔叔有去无回?”
不知是否是南橘错觉,贺兰鸩笑里多了些平常没有的fēng_liú。
即使每天都要面对这张脸,南橘有时还是会因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笑而走神。
南橘恍神回来,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问一下,我晚上要是想起夜怎么办?”
贺兰鸩换上失望的表情,假装叹了口气,道:“我不记得你有起夜的毛病?”
南橘轻哼一声,“万一今晚有呢!”说着,拿着自己的碗筷,去厨房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