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陈媛帮裘球敷脸,心疼道:“怎么天天挨打?那个安可也真是可恶。”
裘球抱着苹果吃着,笑道:“妈妈,最后北奕哥哥帮我,我打回去了,我打的比她打我还要重。”
她突然后背正中间好痒,扭了扭身体,想用手去抓抓不到,开口:“妈,你帮我后背挠挠痒,痒死我了。”
陈媛笑着道:“好好好,帮你挠挠痒。”
她把手伸进去。
裘球摇头:“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左边,右边,对,对……”
陈媛摸到一个包,她掀开裘球的短袖想看看,确实有个红包,但是,她还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胎记,模样像一个桃心,有大拇指那么大。
她的思绪有些出神。
明亮的眼中闪过一抹忧郁和酸涩,抿了抿嘴,笑得眼眶有些红:“后面有个包,估计是被什么咬了,现在还痒吗?”
裘球摇头:“不痒了。”
陈媛把她的衣服放下来,神色带着一抹凝重直接进了房间,她打开梳妆台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四方形的木盒子。
她伸手拿起盒子,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打开,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打开了,因为怕,非常怕。
脑海想起裘球后背正中间的红色桃心胎记,她还是一咬牙打开盒子。
是一个复古翻盖的正圆形金属怀表,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还有指针,跟一条细细的链子。
打开里面,是一张略老旧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女人优雅温婉,男人俊郎非凡,中间是一个可爱粉嫩的婴儿,不过有一个兔子唇。
他们看起来非常幸福美满。
陈媛盯着怀表的照片看,不禁有些酸涩,裘唯开门进来,刚好看见她盯着怀表看,忙走过来:“不是说好的,不拿出来看吗?”
他说:“赶紧收起来,不然……不然……”
他推了推镜框,揉了揉眼:“不然看着怪难受,赶紧收起来。”
陈媛点点头,把怀表收起来。
她突然抽泣着:“我好害怕,太害怕了……”
裘唯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怕,我们现在很幸福不是吗?我们是一家人。”
这边。
陈欢又把借来的2000块输掉了,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嘀咕着:“最近手气怎么这么差?一直输一直输。”
她手痒还想继续打。
回家。
她在家里翻箱倒柜也找不出来钱,然后拿出电话给安华打电话:“你多久没望家里寄钱了?你不用养老婆跟孩子了?安可现在上初中了,学费跟生活费比小学多了几倍了,不要以为不在家,就不用养孩子了,赶紧打点钱回来。”
安华穿着脏兮兮的工服,手里拿着铲子和水泥,他声音暗哑:“我几天前不是打了2000块回去吗?我还是预支的工资呢。”
陈欢破口大骂:“几千块就够我们母女生活吗?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现在没钱了,你赶紧再打2000块回来。”
有工人在催:“安华,快点啊。”
安华忙道:“我现在还在工地,等我晚上10点半下班了,我再给你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