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眼神冷冷的看了五公主一眼,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提到了那个太监在放木偶的地方不知在干什么,提到那个太监跟四皇子身边的福子相熟,福子还塞过银子给那个太监。就差直接说,是四皇子让那个太监将木偶埋到二皇子的墙角的了。
皇帝将插在木偶上的针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脸上带着厌恶,等拔完之后便将木偶往桌子上一扔,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四皇子饷孀呓来,五公主说的那些话,四皇子并没有听全,只听到了后面的一部分,可这并不妨碍四皇子明白五公主的意思。但他并不觉得气愤,反而觉得可笑。
他看见三公主面露担忧的看着他,而三皇子看着他的眼神,除了担忧之外,还更多了一种惭愧,仿佛是在因为五公主说的话而觉得惭愧。
而二皇子看他的眼神则复杂得多了,仿佛是对他做的事失望、又仿佛因为他做的事觉得痛心,更像是在质问,可是隐藏在这些复杂的情绪下面,却有另外一种亮光。
而大皇子的眼神则简单多了,伸长了脖子看着四皇子,好像是在问“四弟真的是你做的啊?”这像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像二皇子那样既失望又痛心的那种复杂情绪。
四皇子走上前去,撩起裙摆对着皇帝跪了下来,拜见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的表情仍是十分的平静,用下颌对他示了示意,道:“你先起来说话吧。”
四皇子道了一声是,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了三公主一边站定。
皇帝又接着问大皇子道:“晅儿,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大皇子哭丧着脸,一副怕惹事上身的模样,道:“回父皇,这真的不关儿臣的事啊,木儿臣不是儿臣放的啊,儿臣也不知道是谁放的啊,儿臣就是想刨块地种点花而已,没想到就将这东西刨出来了,这真不关儿臣的事……”
柳淑妃听着儿子的话,脸上直黑线,连忙拉了拉大皇子的袖子,阻止他再说下去,然后自己开口道:“回皇上,有人利用巫蛊之术想要害晅儿,此种阴毒心思其心可诛,臣妾求皇上彻查,为晅儿主持公道。”
这件事表面上指向四皇子,但究竟是谁做的还不知道呢。但不管是谁,竟然想用巫蛊之术来害她的儿子,这个人都该死。
这个时候人大都还是相信巫蛊之术是能害人的,何况事涉她唯一的儿子,柳淑妃就是不信,也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所以对行巫蛊之术的人,她是真心感到气愤。
皇帝道:“这种旁门左道的害人之术竟然流入宫中,朕自然会彻查。”
说完转头又对二皇子问道:“昹儿你呢,你有没有话说?”
二皇子像是叹了一口气,向四皇子看了一眼,然后才拱手对皇帝道:“回父皇,既然儿臣和大哥都没事,儿臣请求父皇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家和万事兴,儿臣亦希望兄弟之间和睦相处。何况这件事毕竟事涉皇家阴私,传出去也有碍皇家的声誉。”
三公主不屑的哼了一声,好一副宽厚友悌的模样。说这些话,可不就是坐实了昭儿真的做了这些事,都将别人当傻子呢。
三公主向皇帝道:“父皇,五妹妹不是说看到一个鬼祟的太监在二哥宫外的墙角埋木偶吗,儿臣看不如将这个人押上来审问一番,儿臣倒是想听听他是怎么一个说辞。”她不怕这个人上来对四皇子栽赃污蔑,只要他说话,他们就能从他的话中找出破绽来。
四皇子也走出来,对皇帝道:“儿臣也相信四弟是清白的,四弟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求父皇彻查这件事,还四弟清白。”
柳淑妃这时候又开口道:“皇上,既然有人使巫蛊之术,必有做法的道场。臣妾看不如让人在后宫里搜查一番,看那个宫里摆了道场。”
皇帝对郑恩颔了颔首,示意道:“郑恩。”
郑恩走出来,对皇帝拱了拱手,然后才道:“回皇上,奴才已经带着人将后宫搜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做法的道场。”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又问四皇子道:“昭儿,你有没有话说?”
四皇子摇了摇头,对皇帝道:“没有。”
皇帝看着他,又问道:“你就不想自辩自己的清白?”
四皇子走了出来,在地上跪下,然后对皇帝道:“回父皇,儿臣请求将这件事交由刑部彻查,儿臣相信刑部会给儿子一个清白。”
三公主大惊起来,连忙不赞同的喊了一声:“四弟。”
若是将事情交由了刑部,那就是将事态扩大到了外朝去了。只怕在彻查清楚之前,弹劾四皇子的折子就能满天飞了,于四弟的名声有碍。而且刑部尚书黄大人是顽固的“正统派”,一直认为立储应该以嫡以长,对有奸妃名声的母妃和受父皇疼爱的四弟早有不满,认为父皇这些年不立元后所出的二皇子为太子是母妃搞的鬼。你不能说黄大人对皇帝不忠心,或投靠了二皇子,他只不过就是比较顽固且爱干涉皇家的家事而已。而朝中还有不少和黄大人一样的人。二皇子的才能算得上是平庸,但一个元后嫡子的身份,一个所谓正统的身份,就能迎来许许多多的追随者,二皇子如今在朝中的拥护声依旧很高。
这种情况下,刑部尚书会不会先入为主首先认定了四弟所为,然后不能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