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那边没有洗漱用co/34/34936/”
他似乎在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侧卧没有洗漱用品?
这么蹩脚的借口,也不知道顾谨年是怎么想出来。
据她所知,女佣会在每一天收拾每个房间,不可能会出现没有洗漱用品这样的情况。
但这一刻,她也不揭穿他,淡淡的,“洗完了你就出去。”
男人的眼底溢着晦涩和某些……心疼的味道。苏夏拿着自己准备好的衣服,本来回房间是准备洗澡睡觉的,但目前看来,这个男人并不准备走,她抬头,看着他眼神复杂,“别这么看着我,顾谨年,你说你会睡侧卧我才来的,你要这么喜欢睡在这里,
那我睡侧卧。”
顾谨年五官沉的厉害,但是这会儿被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好。
喜怒哀乐,这种表情对于成功人士来说,收放自如。
毕竟,在商场上要跟人家谈判,不会看脸色也做不到顾谨年今天这样的位置。
他眯了眯眼,“苏夏,其实你心里还是很恨我。”
因为恨,所以无法原谅。
苏夏挽唇,“顾谨年,你要睡这里就睡吧,我累了,去休息了。”
她的态度跟清水一样毫无掩盖,不带有点含糊。
然而即使如此,顾谨年的心还是被她这样淡漠的话语给震了一下,心头有点麻。
最后,他见着她走出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我睡侧卧。”
几近沉默,直到苏夏将门关上,那冰冷的门框,隔了好想有千山万水。
苏夏洗完澡就睡了,可冬天的夜晚,又深又冷。
她开了空调,却还是冷。
整个人锁在被子里,肚子有点疼,本以为只是寻常肚子疼,直到爬起来她看着自己床单上的血。
眸子深了深。
她急忙去柜子里面拿了一条干净的被单出来换上,拿着被单走进洗手间。
苏夏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洁癖,但她有强迫症,强迫症分为重度和轻度,苏夏算不上重度,但是不允许自己换下来的内衣裤留过夜。
换好内裤,苏夏拿了一个盆,蹲在地上开始清洗。
天很冷,好在洗手间的暖气还是很足,她又干的热火朝天,冷到不至于。
唯一的就是肚子疼,但蹲着倒也感觉不出来痛。
只是,站起来的时候,头晕了一下,脚步没站稳,直接撞在了玻璃窗上。
顿时眼冒金星。
痛的简直比她那个时候第一次来事的时候还要疼。
眼泪一下子就来了。
苏夏摸了摸自己的眼泪,她从小就是一个坚强的人,这种本能流眼泪,虽然不至于让她看不起自己,但是她还是不喜欢流眼泪。
摸着自己的脑袋后面的大鹅蛋,晕乎乎的开门出去,猛地撞到了一个人。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是她讨厌的味道。
她蹙眉抬头,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的人,“顾谨年,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眼前,好烦。”
本来就脑袋疼,苏夏这会儿加上烦躁,语气冲冲的。
顾谨年的视线盯着她,“睡觉就睡觉,没事在里面捣鼓什么?撞到哪了?”
顾谨年睡的地方就在这个浴室的隔壁,这屋子也不知道是空落落的还是怎么着,他大半夜的就听到她那边叮叮咚咚的响着,一下子冲进来,结果门没开,刚准备开门,她自己就撞入了他的怀里。
在一看她摸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样子,顾谨年就知道是撞到了。
“不要你看。”
男人的俊脸侧颜寒冷冷冽,不声不响却还是带着警告,“这么晚了,是想把所有人都折腾起来陪你一个人闹?”
所以,拐着弯在说她无理取闹?
“顾谨年,你是全天下最坏的坏蛋。”
苏夏气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头,她感觉自己真的有点晕乎乎的,好像连不不想跟顾谨年说话的理由都忘记了。
只知道他是大坏蛋。
很坏的大坏蛋。
他听着笑了一下,瞧着她的脑袋一直按压着,整张脸呆着拧紧眉头,在忍耐的样子,她伸手摸了摸苏夏的后脑勺,苏夏挣扎着不让他碰,“顾谨年,你别碰我。”
“别动。”
“不想脑震荡的话,就老实点。”
苏夏抿唇,脑震荡?她反正这个时候不太想变成脑震荡,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忘记了反抗,由着他将她带到沙发上,“坐好。”
那声音低沉,才让她一下子又清醒。
记起来她们在吵架。
“顾谨年,我自己会处理。”
“坐好。”
不得不说,顾谨年确实对她有威慑力,这也是包子为什么怕他的原因。有些时候,真的挺不近人情的。
“快点,我还要睡觉。”
他拧开药膏,拿了一个棉签蘸取了少许,“别动。”
冰冰凉凉的药膏在她脑袋上,一涂上有些刺痛,“你给我涂得什么东西?”
男人撕开绷带,给她贴在后脑勺,“药膏。”
苏夏,“……”她难道不知道这是药膏?
她想知道的是什么药膏。算了,她不想跟他说话。
一点都不想。
连声音也不想听。
苏夏不瞧他一眼,转身走到床上,这地方有他指纹识别功系统,他要来,没办法。
索性她也不多费口舌。
“你再这样耽误下去,谁都不用睡觉了!”她睁开眼睛,感觉到他眼神灼热,一直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