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消失了,就像是凭空消失在这个城市,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动向。
顾瑾年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人,连尸首都不曾见,除却那满地的血迹,再无其他。
坊间听说,顾瑾年丢弃了百亿的单子,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足足一个礼拜。
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鉴定科确定那是苏夏的血迹,可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苏夏这个人,只能给出一个结论,“苏夏被人带走了。”
因为虽然冰窖中没有什么指纹信息可以搜集,但那扇窗户似乎被人捅破过,村民表示,原本这些窗户都是密封的,为的就是保证冷气不透风。
而如今,那窗户被人捅开,里面的密封性根本一点都没有。
这有多奇怪。
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在了这个地方,连那个女人都分外的不相信,“什么,苏夏竟然没死!”
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安安在别墅哭的差一点岔气,可也没有等来苏夏,反而等来了顾瑾年颓丧的进门。
“妈咪在哪?”
安安一直叫着苏夏妈咪,已经成了习惯,她探着头看着顾瑾年后座的车子,可并没有找到一丝的人,根本没有苏夏。
这几天,眼睛已经哭得通红,那小模样可怜极了。
顾瑾年将那孩子抱起来,女佣自然也知道在那冰窖中的事情,这会儿也不敢多嘴,退到了一旁。
顾瑾年的视线看着安安,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苏夏的存在一样。
她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他将自己头压在她的肩膀上,“叫爹地!”
安安被这个男人一压,虽然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劲,可是还是有些不自在,她是喜欢顾瑾年的,跟那个南明逸不同,顾瑾年会抱着她,会跟她说话。
但是他从未跟她说过,要让他叫她爸爸?
视线带着迷糊,那女孩子哭的累了,这会儿已经停止哭泣,人就这么抓着顾瑾年的脖子,她盯着他的脸,顾瑾年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回家了,虽然她盼得脖子都长了,可是还是找不到人回来。
“脸上脏脏!”
安安也不过才三岁,三岁的孩子懂什么,无非是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能够清晰的知道,睿睿妈咪之前跟她说过,她的爹地是谁。
前几天看动画片的时候,她听那故事里的人物说不能随随便便喊别人爹地,这样别人会生气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叫。
反正她不想顾瑾年生气。
所以伸手擦了擦顾瑾年的脸,软软的小指划过顾瑾年的脸颊。
顾瑾年盯着她,他怔住心神。
他看着她越发懂事,可是苏夏……又去了什么地方?
他抱着那孩子,那孩子在他的怀里格外的听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夏不在场,所以分外的粘着他。
很快,顾瑾年的电话就响了。
”少爷,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伯伦驻守在那,来来回回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可除却那个冷库中有血迹之外,其他的地方连线索都没有。
而那个冷库,如今被搜查了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
连温度都不冷了。
已经趋于常温。
可就是没找到苏夏。也找不到其他的任何一个人。
”继续找!“
”是。“
伯伦站在那,看着那一辆辆推土机,从一个星期之前,自己就在这里来来回回,可除却那些能看到的线索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么大的活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人群中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的女人出现在那,她走到伯伦面前,”怎么故意躲在这里,让我找不到?“
伯伦看着白夕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来了这个地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你冲我喊什么啊!“白夕颜为了来这里,可是徒手走了好几公里的路。
她穿着高跟鞋,没差一点连鞋跟都扎破。
脚都被磨出血了,可这个男人见到她,反而是这种态度。
这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反正人很多,又脏又乱,她虽然没什么洁癖,可是一个女生在这里穿成这样,似乎也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伯伦,你车子在哪,我去车上等你!”伯伦根本没有搭理他,直接指挥着一旁的警卫人员,将方圆这几公里的农舍都盘查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救走了。
但也只是他的猜测。
因为周围的农舍,他们去查过一次,没找到人。
但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线索。
“喂……”
那女人看着伯伦漠视的态度,虽然心里有气,毕竟自己好歹也是千金小姐,追着
他满城市跑,说出去让人听见多难听。
可这个男人竟然不领情。
她真是讨厌死了这块木头。
可又没办法,谁让她如今没什么地方去,只能赖着这个男人,毕竟听说那个高傲自大的男人是他的上级。
他撞了自己,作为下属的他,必须给她补偿。
……
躺在病房中的南宫冥在接到那份检测报告的时候,欣喜若狂,能拿到这份血样检测其实是个偶然。
原因是这个女人之前给自己献过血,这会儿那医院还残留着她的血液样本。
本来是准备保存下来,给下一位特殊血液的人供给。
结果就这么应差阳错,正好南宫冥有用。
那垂暮老人拿着那份报告站在南宫冥面前,看着南宫冥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