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里面阴冷冷,白色的床单凉意涔涔,那还带着一股农药的味道的床单,让人翻来覆去都是这个味道,好似怎么都消不散去。
鼻腔内被那味道弥漫,周围的空气有些稀薄,但是还是有哪些像是药水的味道,弥漫在周围。
整个人莫名的觉得压抑难受,好像身边自己就在一个化学药剂中间,被人控制着。
苏夏觉得像做了一场梦,更像看了一场恐怖片儿,身体有点儿发软,她梦到了三年前所有发生的事情,从出生一直到现如今,像是放映电影一样来回的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一时半会儿,她神经没法抽离出来。
还有点根本没办法接受。那女人站在那,看着床上的女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睁开过眼睛,若不是心跳还在,她真的怀疑是不是这个人已经死了,嘴里带着几分抱怨,这自家的男人向来就是这样,每次不遇到点麻烦就不死心,他
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一门心思专研在医学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劝得了,甚至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这药靠不靠谱,别把人吃死了,到时候你可真是要摊上官司,我可不管你!”
那男人同样立在那,“不会吃死人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现在都不相信你。”女人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看着那头的人,这会儿嫌弃的扬了扬眉。
“不信等会看!”
那女人端了一个凳子过来摆放在那,“行,我就坐着看!”
那男人头有点大,这地方其实本来就小,她本来以为她是开玩笑的,结果谁想得到,这个女人真的端了一个凳子坐在那里,如同是屹立不倒的大山一样。
“坐在这里,你不怕她醒过来把她吓到?”
女人一下子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说我长得丑吓人是吧?”
其实她真不丑,以前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若非当初自己眼睛瞎了,也不会看上这么一个医生,跟着她远走他乡。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嫁给他之后的几年,自己过的并不算多太平。
什么医闹案件。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这个男人都撞上了。
甚至,那人还把自己的工作给丢了。
可能怎么办,当初自己瞎了眼,自作自受,得自己受着这些苦。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男人看着女人的暴脾气,都是自己宠出来的,自然得受着,”我是怕一个陌生人突然间出现,她可能一时半会儿受不了。“
”那你不是陌生人?“
”所以,我也打算出去!“
”行,那我们都走!“那女人看着男人不依不饶,”你先走。“
男人摇了摇头,最后也没办法,看了一眼床上的苏夏,她还没醒,但应该不久就会醒来了,”行,我先走!”
……
苏夏听着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她能断定自己身边肯定有人,但具体是谁,她不知道,这音色并不是顾瑾年,更不是南明逸。
甚至说,是陌生人。她的梦慢慢消散,一幕一幕的画面在脑海中渐行渐远,只剩下顾瑾年一个人,连同他的名字一样驻扎在他的心里,久久无法释怀,眼泪簌
簌的留下来,似乎记得往些的事情,将那原本记在心上的男人忘却
,如今到再想起来的那种感觉。
好似失而复得。
又像是久违的惊喜。
她的顾瑾年,她的包子,她的沈乔,她的一切一切……
那些兜兜转转的情愫,那些恩爱情仇。
以及,那个讨人厌的南明逸。
好似都一下子清楚的知道了他们的定位。
她一方面又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偏偏忘记他们,那些在自己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
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唤着她,醒过来吧……
睁开眼,虚弱无力的看着屋子。
这是一间茅草屋。
屋内看不出来什么装饰品,茅草屋的大小也不大,只容纳了一张床和一个凳子,一个桌子,就没有其他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冰窖,怎么到了茅草屋。
她刚准备起身,可突然间她看着一只老鼠,上蹿下跳的从她面前的墙壁上跑过去。
叽叽喳喳的像是一只麻雀。
猛然间,不敢再动。
她害怕老鼠。
从小就是。
小的时候她看过一个新闻,说是一个女孩子半夜喜欢偷吃零食,吃完零食也不洗漱,结果有一天晚上,被老鼠顺着香味,爬到了她的脸上,咬掉了她的鼻子。
那个时候她大概小学六年级。
当时那新闻上还出现了那张原封不动的图,她看了那张图片之后,好几个夜晚都没有睡着,每次吃饭都嫌恶心,甚至会恶心干呕。
可身处在苏家,根本不会有老鼠,这每天不吃饭总是不行,她身体根本吃不消,为此,爷爷将女佣安排在她的房间陪睡。
但是她又不喜欢别人睡觉的时候打呼噜,两者选择之后,她还是决定该吃吃,该睡睡,所以自然而然,等到一段时间之后,她就忘却了。
可现在……她清晰的将自己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当然也包括记下了她害怕或者喜欢的东西。
而眼前的老鼠,悉悉率率的似乎在找着什么食物,而这只老鼠,就算是正往着她反方向跑,也是身处在同一个屋子里。
对于她,来说,靠的太近。
她几乎不敢伸腿,只能硬生生的保持着自己的姿势,僵硬的不能在僵硬,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