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这是哪跟哪!他跟太后的关系,能跟诸葛亮和黄顺的关系相提并论吗?
看到吴懿气的浑身哆嗦,李恢马上站出来,说道:“太后一向从不干政,蒋琬却无中生有,诬陷太后,该当何罪?”
邓芝笑呵呵说道:“孔明与黄顺可有半点叛出朝廷的罪证,你们还不是脏水一盆一盆的往他们身上泼?”
李恢义正辞严道:“他们的事,是先主遗诏写明的。我们按照先主遗诏办事,难道还有错了不成?”
邓芝说道:“遗诏的问题,昨天已经辩论的很充分,你如果想旧事重提,那咱们就见招拆招。”
董允站出来说道:“先主的遗诏,说法本来就很模糊,当初是魏延为一己之私,拿遗诏说事,孔明顾全大局,不愿朝中分裂,这才辞去相位,回归荆州。现在旧话重提,是因为朝中无人能胜任丞相一职。这才是问题关键。我们为朝廷着想,为皇上着想,想方设法请出诸葛亮,解决当前朝政乱局。如果你们也有一颗忠于朝廷,忠于皇上之心,就不要鸡蛋里挑骨头,你们也拿出你们的解决方案。如果你们能拿出合适的丞相人选,我们绝不像你们这般耍无赖,与你们为难。”
谯周站出来说道:“丞相人选之所以难以确定,是因为很难找到这样一人,让朝廷各方都满意。诸葛亮为相,这么多人反对,显然诸葛亮不是合适的人选。以吾之见,丞相之位宁可空缺,也不能胡乱来。”
蒋琬立马接过话茬,说道:“孔明担任丞相,是先主那时就定下的。你的意思是说,先主的决定有问题?”
谯周摇头晃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朝中还没有形成小山头。现在朝中明显三派,汉中、江州和荆州互相攻讦。孔明出身荆州,自然就不合适了。”
董允鼓掌道:“我非常赞赏谯从事的说法:此一时彼一时。先主遗诏与孔明为相,都属这一范畴。只是可惜,你们抱着遗诏不放的时候,却不见从事出来说一句此一时彼一时。”
黄顺盯着前面那位干瘦的官员。谯周,黄顺对这个名字太有印象了。梦中,刘禅投降,就是他力主的。而且,此人精通天文,也是黄顺对他印象深刻的因素之一。
但此人虽然博学,于朝政上去并不通,时常出一些昏主意。梦中诸葛亮在位,对谯周的使用,只是用在劝学上。如今诸葛亮不在,谯周凭借博学的填完知识也一张嘴皮子,已经是长史从事。同为从事,官阶和权力却是天差地别。
谯周脸上红了一红,说道:“遗诏所依据的情形,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所以遗诏仍然适用,这毫无疑问。”
董允说道:“吾之见恰恰相反。当前形势,朝廷若不借重荆州外藩和荆州士层,很难在这乱世中立稳脚跟,更不用说问鼎中原了。此时打破遗诏的束缚,起用诸葛亮和荆州士人,正值其时。”
……
一番唇枪舌剑,朝会丝毫没有进展。刘禅再次宣布当天朝会结束,明天继续。
散朝后,黄顺主动跟在刘禅身后走着,刘禅发现黄顺在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黄顺说道:“心里没底,想私下里问问你的底。”
刘禅笑道:“朕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底在哪里呢,怎么告诉你?别慌,饭要一口一口吃,慢慢来。”
黄顺说道:“身为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臣下结党营私。白天的朝会,有人明确无误的指出,朝中有三派势力,互不相让。你身为皇帝,听到这个,还无动于衷?”
刘禅说道:“这确实是事实呀。就是朕,也不能改变其中什么。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说,三派明争暗斗,彼此的阴暗面都拿到台面上摆出来,朕觉得不是坏事呀。”
黄顺说道:“但也不是好事呀。尤其现在还是乱世,外面还有曹魏和东吴两个朝廷在,若我们只是在内斗,早晚失去民心。到那时,就算天降圣人,也难挽回败势。”
刘禅说道:“我知道呀,所以我这不在寻找合适的丞相吗?”
“可是,合适的丞相明明就在那里,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制造矛盾和问题?早早宣布了多好。”
刘禅说道:“朕说过,这个讲究火候。这可是厉害的帝王术。朕也是这几年才有所心得。你不懂。你就慢慢等着吧。事情慢慢就会有转机的。”
黄顺心里嘀咕一声:什么转机,还不是朝中各派互相妥协?这样要皇上何用?
如此嘀咕着,正要回去,黄顺想起一事,问道:“朝会中提到太后一事。万一太后真的干预,问起此事,怎么办?”
刘禅笑道:“后宫不得干政是组训。朕再不肖也知这个道理。绝不会在这事上让步的。”
黄顺听到满意的答案,不再在刘禅屁股后面当跟屁虫,转身离开。
回到家的黄顺,到底也没有拗过她们的要求,到底还是挨个带她们上了一次朝会,满足了她们的好奇心。结果因此,黄顺被群臣看作是毫无主见之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胶着的辩论形势,反而因此有了新的变化。
有人向李严偷偷建议,既然黄顺在女人面前毫无抵抗力,不如就让李晴出面,先做通黄顺的工作。只要黄顺妥协,其他人不在话下。
李晴与黄顺之间的关系,虽然两家都没有敲定,也没有正式对外宣布,但已经在成都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这场辩论,李严甚至因此而回避,做了中立派。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