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眼总是不大的。黄顺这是去探望另外一个女人,自己的女人,还是少带为妙。这点子见识,黄顺还是有的。
还未到孙府,就远远看见,孙权正在门口焦急的转圈等候。
黄顺忍不住失笑:“你今天如此等我,两回了!不明真相的人看见这情形,还不以为咱俩有什么基情呢。”
孙权显然没心情开玩笑,“我现在可是焦头烂额,还顾得上别人怎么想?我倒是想安稳的在屋里等,可是老太太不让呐。”
黄顺吃一惊,“连老夫人都惊动了?这个孙小妹,够能闹腾的。”
孙权拉着黄顺,边走边说道:“你先说,小妹怎么个状况?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黄顺大呼冤枉:“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两人说着话,先去见吴国太。老夫人在那里,唉声叹气的,拿着手帕只抹泪,看见黄顺进来,连忙问道:“顺哥知道我家小妹怎么了吗?这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就不声不吭,不吃不喝的,急死人了。”
黄顺不敢怠慢,连忙把两人来福酒家见面的情形,说了一遍。
孙权和吴国太一听,黄顺也没说什么别的,难道,是因为黄顺提到刘备有可能不会娶她吗?
可是黄顺也说了,那只是个可能了。但热恋中的女人,头脑总是单纯的。这个也说不好。
黄顺不想加重自己的责任,拼命撇清,“孙小妹就算喜欢刘备,肯定也到不了热恋的程度。既然我说的话,没什么毛病,还是从其他方面找找原因吧。对了,找大夫看过了吗?大夫怎么说?”
孙权跺脚道:“小妹根本就不开门,再高明的大夫,有什么用?”
“哎呀,”黄顺也开始头痛,“得先想办法,让她自己把门打开才行呀。”
孙权有气无力道:“能想到的招,我们是都用过了,你还有什么好招,尽管试。死马权当活马医呗。”
吴老夫人拿起拐杖就往孙权身上打,“你说谁是死马?你才是死马,有你这么咒你妹妹的吗?”
孙权站在那里,不声不吭的挨了几下,说道:“老夫人,您打我,能让小妹开开门,那我情愿再多挨几下。”
吴国太打着打着自己掌不住,又坐回去哭去了。
眼看着屋里一片混乱,黄顺一个外人,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拉着孙权走出屋。不管怎么着,先上阵试试再说了。
黄顺现在心里打好腹稿,然后上前,趴在门上,喊道:“孙小姐,我是黄顺。白天里,我说的话不中听,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不信你找吟霜打听打听,就知道,我这人,说话就是嘴上没把门的,不知哪句话,就把人得罪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孙小姐,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咱有什么事,好商量,别一个人锁屋里啊。”
黄顺正说着呢,不提防里面门一下打开了,黄顺一个趔斜,差点栽进门里,扑到前来开门的孙尚香身上。
黄顺狼狈的爬起来,对着跳开一边躲避的孙尚香傻笑。
“小姐开门了!”外面,一众下人侍女欢呼雀跃,奔走相告,一下惊动了屋里的吴国太。老夫人颤巍巍的,拄着拐棍出来了。
黄顺一出面,孙尚香就把门打开了,彻底坐实了,孙尚香的反常,就是因黄顺而起。
这下,就是黄顺想走,孙家也不让他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黄顺作下的业,就得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不还人家孙氏一个好端端的小姐,孙家肯定不依。
外面围观的人太多,孙权皱皱眉头,把人全赶走,只有他自己、吴国太,还有黄顺三人,进入孙尚香的房间。
黄顺虽是头次进入孙尚香的闺房,却没有一丝一毫偷窥的意思。此时的黄顺,正一脑门的官司,哪还顾得上别的。
进屋坐下,孙权先说道:“小妹,现在,罪魁祸首黄顺,二哥给你抓来了,如何审问,是杀是罚,你看着办。”
黄顺一听急了,不等孙尚香说话,连忙说道:“我跟小姐说的话,外面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也说没什么,不是吗?现在又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这是要给我大卸八块吗?”
孙权和黄顺夸张的对话,连一脸愁容的吴国太听来,都忍俊不禁,但孙尚香却死板着脸,脸上肌肉都不曾抽动一下。
“这下问题有些严重呀。”黄顺心里在暗自嘀咕。与孙权对视一眼,对方显然与黄顺一般心思,也收起了嬉皮笑脸。
“孙小姐,白天里我说的那些,不过是可能而已。万一的可能,也是可能。小姐你可不能当真呐。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把刘备叫过来,当面问个清楚。”
“对对,”孙权与黄顺一唱一合,配合很是默契,“黄顺这不是看上了小妹嘛。听说小妹青睐那个刘备,他在吃醋,所以,就说一些难听的话,想着打消小妹的主意。咱要是当真,那就上当了。”
“是呀,”吴老夫人也开口说道,“我们是想撮合你们俩,成就好事来着。我和你二哥,都跟这个黄顺讲了,要让你回心转意,得慢慢来,急不得。谁知他就是不听。好丫头,你想怎么处置他,老身给你做主。”
“就算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孙尚香终于开口说话,“我还是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吴老夫人连忙许诺道:“谁说不能,我打断他的腿。咱不是喜欢那个刘备吗?老身做主,这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