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彩剪,顾名思义,有三种不同颜色的浓雾气体缭绕在那把半尺长的大剪刀上。
花小宓手指微动,剪刀就像妖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花不空的腰身而去。
竟是准备将其腰斩!
“啊!”
痛呼声响起,剪刀落到了实处,可惜花不空反应灵敏,只是剪断了他的右臂。
公孙束趁机又扬起剑气,在他的腹部又破了个大洞。
悠弥珠分裂成数个,挡在他前方齐齐爆开。
当爆炸余波消散之后,就不见了花不空的人影。
花小宓铺开神识,花不空和花绮菡退离的十分迅速,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那大力傀儡一个扯过许潜腰间挂着的储物袋,另一个扯下缠在他身上的缠丝雨霖绫,走到花小宓面前,恭敬的双手奉上。
看也不看,将储物袋纳入怀中,手微抬,银白的长绫化蛇一般游入她的袖中。
转身走向许潜的尸身,将深入胸腔的长枪拔了下来。
只见她眉头一动,又扯下许潜身上的那块花形玉珏,放在鼻端轻嗅。
“阿嚏!”
这种香气还真是一闻一个难受啊!
她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这样想一道着。
“这是披香殿的东西,怎会在此?”
身后好似刮来一阵寒风,公孙束的声线与他本人一般无二。
花小宓转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面次数不少,不过这可是第一次听他一下子说这么多字。
“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花小宓指尖夹着那枚玉珏,递给公孙束问道。
公孙束没有接,反而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视。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披香殿可是西面大陆传说中七大派的那个?”
公孙束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在心里思索。
刚才这灰衣女子曾同时御使两件宝器,一件法器还有两个傀儡,此时还能凝结神识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这等神识非同一般,若是放在他身上,他自问也做不到这么轻松自如。
还有灵力,从一开始战斗差不多打了一夜到现在,只见她抽空喝了两口酒两口蜜。
难道她的灵力不会枯竭吗?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使空禅剑派的剑法?”
公孙束凝视着她。
只见花小宓面皮一抖,定是她刚才一不小心使出了雷声暗涌的剑诀,让这剑修看出来了。
不过
“什么剑法,我不晓得。没见我使得是枪么?刚才耍的自是我独门自创的枪法!”
花小宓晃了晃手中长枪,双眼虽然紧闭,可她面色依然浮现出一抹不屑:
“别把这世上略能看上眼的枪法剑法,就认为是你们空禅剑派的。也不知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这段话说的公孙束一脸青白,他就从未见过如此卑鄙无耻不要脸的女子。
他有心说些什么,可他一向不善言辞,便只能憋着生闷气。
但他也的确不能确定花小宓刚才就是使得他们空禅剑派的剑法。
只是看着有几分相似,猜测而已。
没有确切证据,公孙束也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接下来,他问了个让花小宓变色的问题。
“你身上带着邪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刚才那个剑法问题只是无关紧要的话,那现在这个问题却让公孙束严肃了面容。
邪修之事非同小可,他必须要问个清楚。
“什……什么邪气,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在心虚。”
花小宓当然心虚,她身上确实有邪气,可这种要命的事她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来。
现在这情况就只能装傻充愣。
“你身上的邪气若隐若现。
可刚才那两个被控制之人一靠近你的时候,你身上的邪气出现,隐隐影响着他们,让他们原本就不稳的神智变得更加狂躁。”
“你身上很奇怪,我怀疑你是邪修。”
说着,公孙束拔出了剑,指向花小宓。
冰冷森寒,这是第一感觉。
他的剑没有多余的装饰,看起来并不华丽,很简单的样子。
但花小宓并不会因此而小看。
很多东西不能光看表面,越是平凡,就越不平凡。
公孙束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之物,更何况是要陪伴他一生的本命灵剑。
是他师尊恣堃真君游遍苦寒之地寻得的一块醴寒冰髓,添加其余珍惜材料细细打磨而成。
听到邪修这个词的时候,花小宓神色动了动。受天谴,遭雷劈,人人喊打喊杀。
她不能过这种日子。
“我说过了,我不是邪修。还是说,你看上了我刚才那道枪法想要劫我而故意找的借口?
你,是想跟我打一架吗?”
花小宓举起了长枪,身后的三彩剪也开始浮动起来。
大战一触即发,她和公孙束两人同时提步向对方冲去,枪剑却擦过对方,刺向了他们身后。
“噗呲!”
“噗呲!”
花小宓刺死了公孙束身后的松鼠状妖兽。
就在刚才,他们二人准备打上一场得时候,附近的树枝上冒出了几只松鼠状的妖兽。
只不过浑身碧绿,跟这通灵宝树一个颜色,若是不细看怕是会忽略过去。
宝树有灵,这里的灵气浓郁,衍生了不少妖兽灵兽。
周围这一片枝桠树叶是属于碧灵松鼠的地盘,而他们两个属于外来者。
对于侵犯自己地盘的外来者,脾气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