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被布了阵法。”
花小宓转身盯着好运来,对方咳了两声,
“你这是什么眼神?刚才那两个傀儡人不是说了吗,闵浩书院的掌院发话,谁能在这处密地里夺得小红旗就能得到一朵小红花。你还不快去抢。”
没错,刚才那两人就是这么说的,可花小宓根本就不想抢什么红旗。
按照原本的打算,她应该去找传送阵到西面的天元观。
可这里是一片被布了阵法的密地,她寻了个方向走了走,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
如果那两个傀儡人所言不虚的话,小红旗应该就是阵眼,想要出去,就得去找旗。
花小宓思索了一会儿,又拿出那幅画着幻羽蝶的图,对着好运来问:
“把我吸进这里面,又把我扔到这所密地来的是不是聂星渊?”
刚才她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就从她进入闵浩城时,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对劲,
她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一般。
后来她走到摊位上,看了这幅画,那个长相一般的小贩跟聂星渊非常相似。
后来她就被吸进画里,里面虽然看起来十分平静安全,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里面有多惊险。
她差点出不来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出来。
好运来点了点头,又摇头,“这个……确切的说,那个小贩只是聂星渊的一部分。
之前他被鸿望一手捏死,化成的邪气大部分收进了净化袋里,却有一小部分逃了出来。
现在的聂星渊实力大跌,正面根本就打不过你,所以才会用这种迂折手段。”
花小宓点头,看着手里的画,缓缓地卷起收了起来,聂星渊想要用此害死她,或许她也可以用此来反杀对方。
可她依然蹙着眉,“有个地方我不明白,聂星渊不过筑基修为,身为一个邪修不应该低调躲藏吗,
他为什么要在门派大比出风头?”
好运来也是一愣,而后它用小爪摸了摸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有什么,你看他的根基虚浮,还用的最低等的采补之法,一看就知道他也是个最低等的邪修了。
像这种不得志的邪修,一般脑子里都有坑,恨不得用命去拼一个大出风头的机会。”
这话说的好像蛮有道理的,可仔细一想总觉得有些站不住脚。
人都是惜命的,用生命去出个没什么意义的风头,这也太不划算了。
花小宓想了一会儿,只觉得脑中有些东西在乱飘,可她就是抓不住。
索性不想了,她还是去找红旗得小红花吧,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宝物……
与此同时,这片密地里,聂星渊手上拿着一幅画卷,里面非山非水,却是映照着花小宓一行人的画面。
他手里的和花小宓手里的画是一套连环子母画,可以借此查看到花小宓发生的情形。
只不过因为他修为大跌,就只能看图却不能听到声音。
这是闵浩书院里的前辈赐予他的。
原本他就只是一个愚笨的小弟子,每天看到那些天才子弟,心中就会既羡慕又嫉妒。
终于有一天他得到了一本功法,初始修炼他并没有感到不妥,后来身体难受这才发现,他是修炼了邪修之法。
必须要靠采补才能提升修为。
其实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他被吓哭了。
可事已至此无法改变,后来他出山门做任务的时候,把自己的好兄弟给采了。
采补之后他发现修为增高了,虽然根基虚浮,自此他便一发不可收拾。
幸亏第一次采补他就遇到了闵浩书院的同远真君,真君赐予他掩盖体虚之法,并交给了他一个任务。
他偷偷在门派内放上各种邪修功法。
门派大比他大出风头,除了他自己的私心外,也是为了引起高阶修士的注意。
总之他在元婴修士和数个金丹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又施放了邪气。
只需要一点点时间,曼音水榭的低阶弟子们就像瘟疫爆发那样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全都变成邪修。
一个门派低阶弟子是地基,恐怕这次曼音水榭不死也要元气大伤了。
更何况有元婴修士也中招了。
聂星渊看着画中的花小宓,嘴角咧起一抹狰狞笑意,眼中厉色闪动:
“你害我在擂台上大丢脸面,还害得我实力大跌,这次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他提步向前走去,得赶在所有人之前拿到小红旗才成。
跟聂星渊所想的一样,曼音水榭此时正忙着召集人手赶往去别的门派汇合。
因为之前门派大比的时候,鸿望真君曾派人搜查过门内,清除了很多脏东西,
而且邪修聂星渊还“死”在了众人面前。
所以再次搜查门派的时候,不由得疏漏了几分。
就这样梵若音带着一众人去支援别派,却不知晓自家门派里正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
花小宓没有小红旗的头绪,想了想,她放出一个追踪傀儡,
接着跳到招财进宝的肩头上,跟着傀儡的步伐走去。
追踪傀儡十分好用,没过多久就追上去了。
远远地她都能听到那两个傀儡人的谈话声,还时不时夹杂着大笑。
“何师兄,实在是天助我也,这小红旗到了我们手上,想来也是机缘到了。”
“刘师弟说的对,不过这旗看似物小,实则重得很,你且稍等,待为兄给你取来。”
“师兄乃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