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小宓能够下床走动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听说,她是被程白易一路背回来的。
“我、一直有个疑问。”梵若音特意来看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当初我检查你伤势的时候,你的体内灵力非常充沛,可你的伤却像是灵力不足所造成的。
唔……总之很奇怪,你能为我解答一下吗?”
三个月前,五大派就在闵浩书院不远处驻扎了寨营,准备打持久战。
花小宓和程白易此时都被收纳于曼音水榭的营帐内。
她受了伤,梵若音除了在前方指挥,偶尔也会过来看她。
听到对方的问话,花小宓摸了摸细长眉毛,只笑,并不回答。
“既然你不便说,那就当我多嘴好了。”
每个修士身上总会有许多秘密,梵若音只是有些好奇,随口一问而已,此时花小宓不说,她直接转换话题,
“对了,你还有那什么阿、阿胶糕吗?
味道不错,受伤时,吃上一块格外补血。我之前送给空禅剑派的人半块,对方竟吃上瘾了,还跟我要呢。”
花小宓把身上的阿胶糕都拿了出来,跟梵若音讨论了一下,说以后可以多做些补血补气的小食品。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喊她,前方战事比较繁忙,梵若音匆匆而去。
花小宓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场大战得到何时才能结束。
但以同悲修士对邪修的痛恨来看,估计得不死不休。
她一边想着,一边也拿出一块阿胶糕塞进嘴里,这是她特意给自己留了三块。
好不容易一张驴皮熬出来的,他还没怎么吃呢。
味道很浓郁,有着淡淡的甜味,吃起来稍微有些呛鼻。
帐外传来一阵说话声,
“真是的,我们在外面与邪修厮杀,这里却有个大小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病怏怏的等着人来呵护呢!”
声音不算大,可绝对能让她听清楚了。
花小宓有些愣,这是在说她?
因为之前和怜梅真人大战,她受了很重的内外伤,而且身体有些脱力,所以她很少出门。
再加上她目前所在的营帐是梵若音叫人特意弄的,不仅比别人大了一倍,而且还设了个小厨房。
说遭人羡慕嫉妒倒是不至于,可她这样的特权倒是独她一人,难免有人看她不顺眼。
最近战事不是特别忙,一闲下来,总有些老娘们儿喜欢聊八卦。
于是“孤僻”、“冷傲”的花小宓就成了众人谈论的对象。
算算时间,她也确实很久没有在人群中生活了。
以往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开打,要不就是直接开骂,这种“委婉”的暗讽,怎么说呢,她还觉得挺有趣的。
起身,换了身新衣服,腰间挂着两个新灵兽袋,里面装着招财进宝和好运来。
招财进宝的伤早就养好了,不过它正在修炼,好运来则有些麻烦,一直在沉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拉开营帐,外面几个小姐妹还在聊天。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梵师叔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对一个外人散修这么好。
她也不出门杀邪修,死乞白赖的留在这里,真是不要脸!”
就站在她门口,说话声音丝毫不顾忌,好像故意是说给她听的一般。
“我们在外厮杀,她结果在里面好吃好喝的,不行,我受不下这个气,姐妹们,我们一起打上门去,找她算账!”
一个瓜子脸的女修,筑基圆满,隐隐是这个小群体的大姐头。
听她这么一招呼,一个个都挺着娇躯气势汹汹地过去。
可瓜子脸女修还未来得及掀开营帐,就有一只小手先一步掀开了。
她只看见一个灰影,紧接着肩膀一痛,整个人连连后退,
原本紧跟在后面的姐妹们此时就像刚绽放的花儿一样,齐齐散开。
“扑通”一声,瓜子脸女修直接被撞倒在地。
顿时一片寂静,刚才叽叽喳喳说要打一架的姐妹们都不说话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盯着营帐前的那个灰衣女修。
而花小宓则颇有几分玩味的看着那个瓜子脸,半晌,走上前去,一把攫住对方的手腕,略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抱歉,我的力气有些大,把你撞倒了,你没事吧?”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打她身上沾染的泥尘。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她们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小宓。
瓜子脸女修可是筑基圆满的修为,经过之前战场上的厮杀,各种反应能力、应敌手段都是筑基一辈的佼佼者。
平日里,莫说是贴身接触了,就是稍一靠近,就会被其一招放倒。
可现在呢?
花小宓没有使用灵力,更没有用法器,就那样轻飘飘的一撞,便让她下盘不稳直接倒地。
还有刚才在扶她起身的时候,看似轻轻扶她的手腕,可她却十分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凝聚在对方的手指上,
只要对方轻轻一捏,就能让她的手腕,甚至整条手臂的骨头全都碎裂成片!
瓜子脸女修愣愣的看着花小宓,不由退后两步,眼中闪过惧意。
“对了,你们都聚在我的帐前,是有什么事吗?”
花小宓依然一脸兴味,可瓜子脸却变了脸色,
“不,我有事,不对我没事,总之……我先走了。”
经历过战场上的厮杀,她就越是明白生命的可贵。
遇到强大可怕的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