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宓和小黑蛟:“……”
这个山鬼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净说些傻话呢?
嘴里的肉味儿还未消散,山鬼似乎也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清了清喉咙,伸出手冲花小宓指了指,“忘了说清楚了,此地只你一人禁食荤腥、绝杀戮。”
这句话的意味带着微妙,山鬼的表情似有挑衅,却又有那么几分调皮。
此等不公平待遇使小黑蛟感到愤愤不平,扯着花小宓的袖子便喊道:“你看他就是在针对你,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便要欺到你头上去了!
杀了他,你赶紧一筷子捅死这个欺软怕硬的坏东西!”
果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对于小黑蛟一副遭受奇耻大辱的模样,花小宓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有些好奇地反问道:
“为何独我一人,可有缘由?”
山鬼却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留下一句令人百思的话:“佛曰不可说。”
真是莫名其妙,花小宓才懒得搭理,不食荤腥,难道要让她像只兔子一样吃青菜啃胡萝卜?
她该怎么吃怎么吃,该怎么喝怎么喝,反正一芥子空间的肉肉。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山鬼,此人虽战力弱鸡,但着实难缠得紧。
每次花小宓做好美食,欲吃个痛快之时,这人就会冒出来,将她辛苦所做之物抢走咽肚。
小黑蛟早就火大了,这段日子在镜湖中被灵气滋润的身上伤势都好了大半,看到山鬼多次强抢它口中之食,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这下三滥的黑货,看我不一口吞了你!”
小黑蛟以前可能不吃肉吧,后来被花小宓给带的堕落了,山鬼的所作所为让它火气大开,直接长大了嘴,立刻形成了一个会吸人的黑洞,仿佛深渊不见底。
山鬼虽然长得挺高,但也不胖,风力一大,他双脚离地,跟棵小草似的轻飘飘的就往嘴里跑。
一旁的赤豹见到主人有难,起身一跃挡在了小黑蛟的大嘴前面。
豹子四肢格外有弹性,它横在嘴巴里面前后那么一撑,便撑住了。
小黑蛟现在上下两边牙齿咬合得十分艰难,一时间看似僵持住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要蛟和豹的力量角逐,蛟处于上风。
随着时间的流逝,待尖牙闭合,口中的豹子必然被撕裂的粉身碎骨!
山鬼此时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想要将赤豹扯出来,却听小黑蛟冷笑一声,接着一阵龙卷风侵袭过来。
风呜呜地叫,粗砺的石子被卷在黑风中,掩映中似有一根长尾闪着乌光冲着他而来。
山鬼一抬头,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骇人景象。
那蛟蛇看起来幼小可欺,实际上发起飙来吓人得很,这一尾巴甩下来,恐怕他这大半片林子都要被毁掉。
而林中只剩下幼兽弱鸟,难不成两年前的劫数还要再来一遍吗?
豹声嘶吼,他手一松,整个人都往后倒退,赤豹从天而降落到他脑袋上,一人一豹连翻连滚。
乒乒乓乓,他都能感受到湿润的泥土沾在皮肤上的黏腻感。
“当!”
随着他身躯的翻转,脑海中响起了这样一道声音。
眼前发黑,他伸手乱摸了摸,五个趾头?脚!
揉了揉眼向前看去,只见一张笑得开怀的脸贴在他眼前,问道:“你还好吧?”
山鬼一时扶起,又冲他笑了几声,接着就甩了个冰碗过去。
那冰碗看起来不过平常大小,可落到黑蛟长尾上方便粤涨越大,最终“噌”的一闪亮光,伴随着小黑蛟的惨叫声,整个碗恢复了平常大小,扣落在地。
一时间风止树平,山鬼灰头土脸的,蓦地松了口气,“那条蛟可真凶啊!”
赤色的豹子则垂头丧气,它好像每次都在帮倒忙。
“不是它凶,而是你抢了它的吃食,忍无可忍,自然要发狂的。”
山鬼却转过身来,冲着她说:“我可没夺过那蛟的口粮,而你正在养伤当中,破戒食荤辣可不好。”
破戒?还真把她当尼姑啦?就算真的是佛修也不用拘着吃素饮露啊!
等等,养伤?
花小宓发现她身上的伤好像确实恢复的很快,这不由让她想到夜夜的佛经诵声,于是她出声问:
“你是佛修?”
山鬼摇头:“不,我不是。但我有一个佛修朋友,唔……他现在应该是佛修了吧?”
这话说的可真奇怪,花小宓瞥了他一眼,迟疑道:“那你为何要帮我?”
她可是差点将整片竹林都给毁了,难道山鬼不恨她吗?
等等,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话本子上,通常都是写得主人公对仇人心生爱慕。
难道……山鬼喜欢她?
想到这里,她莫名感到一阵高兴,嘴巴咧的大大的。
“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什么?
花小宓的笑容僵硬了,感到有些不开心。
就在这时,一股无名风刮起,刚才还趋于平静的聚宝盆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猛地一阵光芒亮起,亮光中神龙昂首,游神四动。
直到——被花小宓一掌砍翻在地上。
神龙逐渐缩水成一条蚯蚓,声音萎靡,语调却毫不示弱:
“花洛你还要点脸吗?看看你长得那么丑还学人家思春!”
被戳中心事,花小宓一愣,突然想起他们此时结有契约,心意是相通的。
她的脸顿时拉的老长,眼刀子射过去。
她确实挺喜欢山鬼的,对方长得好看,风